转头向柳蔓月瞧了两眼,却见她脸上异色全无,皇上自低了头再瞧着手上那帛,细瞧了两回后,微一折叠,道:“烧了。”
端着火盆,连同皇上早上练过的字画一同放了进去,再拿着张纸做引子,把那一盆纸张皆燃尽了,瞧着那火光,忽的一个没忍住,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皇上自她起了,眼角便一直跟着她,这会儿听她笑了,方抬起头来问道。
“妾身只是想着,皇上那天不过跟减美人说把她那些字画都烧光了,就能气得她吐了血,可皇上的字画不知烧了多少,若说委屈、心疼,皇上又哪里比她少了?”说这话时,柳蔓月倒没存着那安慰之意,只这年头的纸张得来不易,小皇帝的字写得又漂亮,便是拿出街上卖字卖画,一个月所得指不定也能养家糊口了,着实觉着有些心疼来着。
心下一动,看向她那双眼中深沉一片,许久,方道:“她拿那字画当引子,字中、画中,又哪里有那份真心?不过是用来吊人的手段罢了。时候耗了、精神费了,听见朕一把火都烧了自然不甘。”
将盆中灰烬皆倒了下去,瞧着那纷纷扬扬的灰皆化得细细的,吹进风里再细瞧不出来,柳蔓月方转身回来,把那铜盆放回入处,正坐回几边儿上:“只怕她是因着,除了那字画外再无其它可依仗的了,这才当了宝贝呢。”再加上那股子心里头的清高,把皇上当成那大字不识几个的草包,被这等平素最瞧不上的人把自己那字画烧了,她哪能不吐血?
皇上轻笑了一声,取了一旁的茶盏细细品着香茗。
“皇上,再过些日子天便要冷下来了,可还要日日上山不成?”一场秋雨一场凉,前几日又下过一回雨,这会子再上了山来,便是白日亦要罩着斗篷。
“冬日把那门窗皆闭上,里头再上上装了草木灰的夹板、点上几个碳盆,便是这亭子里头亦是暖和得紧。”
柳蔓月微微一愣,诧异朝皇上瞧去,又左右打量着这四漏风的亭子,怎么也想不出到了冬日这里会是个何等“暖和”的情形。
“再过几日自然便知道了。”说过着,皇上微顿了顿,“再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了,太后的意思,是连同你们四人一遭过一回中秋。”
柳蔓月转过头去瞧着他,这话早先太后倒是透露出来过,只是皇上此时提起,却不知道是为何?
“皇上的意思是?”自己这会儿多少也算做是皇上手下的一枚棋子了,只不知道他想叫自己做甚?
长长的睫毛微垂在眼上,洒落一片阴影,听不出他那话中喜怒来:“朕不怕那三个动何手脚,只怕……太后会做些什么。”
柳蔓月眉角微微一挑,秀眉微微簇起,脸带沉思。
“柳美人在想什么?”见她似是琢磨些什么,皇上不禁出言问道。
“妾身只是在想……”皇上同太后间的关系有些不大对头,可一时又想不明白。只是这二人乃是至亲的母子,皇上为何一直同太后较着劲儿呢?还是说,因刘大人等朝中重臣的关系……太后或许因着先皇过世,必要依仗与他们,皇上这里却知那些人万用不得,又无法与太后明言,母子间这才生份的?“太后究竟是皇上生母,应不至于做什么吧?”
不过是推些个美人过去,叫儿子有后罢了,虽说推来的人太后许不知道根底,可到底是一片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经,kk和猫猫神这两个无良无节操的口耐读者的热情提意……我居然真把书名给改了otz……
更无良的是,落玉编辑这个更无良的家伙,竟然一口就同意了otz……
于是,我改了……继续otzing……
那啥,之所以没直接用“黄瓜”两字,是因为……太不含蓄了有木有?!!
而之所以用皇瓜调|教计,是为了跟《王府逃生记》达成看似系列的微妙和谐感(大误!)
好了……我先潜会儿,一会等血吐完了再去改简介和封面,目前疗伤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