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活儿,自己把盘缠赚够了。郑三郎你莫要说徐大叔的坏话……”

郑三郎哈哈大笑“逗你呢,你就是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最好玩了……小岳哥,你真的不肯跟我几天?只要几天就够了盘缠了,好过你在这里苦熬。”

小岳哥气的够呛“再胡说我可把你扔下楼了!”

楼里一片大笑,有人便起哄道“扔,快扔!我们天天蹲在这里就是等着小岳哥你发威把这泼才扔下去呢!”又有脸皮更厚的“小岳哥,你莫要理那郑三郎,与他耍实在吃亏,黑三姐很是爱你,你去陪她耍两日,人财两得,不比跟这泼才划算?”

李想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这鬼地方的人也太开放了吧?正纠结忽听“通”的一声,顺着声音一看,李想的嘴角都抽了,一支铜簪子正钉在窗棂上颤呢!扭头往回看,那郑三郎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笑的十分谄媚“小岳哥,小岳哥,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全当我是个屁……”这会儿小岳哥早没了起先的温柔腼腆,他一脸煞气的站在那儿,手里还拿了一把筷子“再看我,一根筷子一个眼珠子,你信不信?”又抬起头往四周扫了一眼“这筷子,能戳得眼睛,也戳得喉咙,谁还要嚼舌头?”

方才还闹成一团的酒楼刹那间鸦雀无声,李想也目瞪口呆,随便逛个酒楼,也能遇到武林高手,还是个跑到酒楼里打工的武林高手,这也太玄幻了吧?正愣着,忽然听到有人怒吼“岳六郎,混账东西,又惹事,你定要把我这里的客人都吓跑么?”

方才还一脸煞气的小岳哥当即变了副模样,丢掉筷子惨叫道“徐大叔,徐大叔,我今天很乖的,没有打破盘子也没有吓到人……”

郑三郎小声说“难道我不是人……”却被小岳哥一眼扫过,忙高声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屋里静了片刻,忽然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笑声“今天没白来,没白来,赶上了小岳哥发威郑三郎犯贱……”“小岳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莫要怕打坏东西,我与你们掌柜付账!”

才走上楼的大肚子掌柜鼻子都要气歪了“什么再来一个,我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要看把戏去沈楼!”楼里果然又是一阵爆笑。

直到离开徐家老店,李想还是忍不住想笑,冯四哥更爽快些,一出门就大笑起来“今天不去沈楼就对了,沈楼的肥妇看得多了也没什么稀罕的了,这小岳哥可比她们有趣多了……”

两人说笑着叫了马车去百食阁去找赵先生,果然赵先生也吃完了,正在看歌舞,见他们过来了,便与陈知州道了别,到车马行取了马车,一起上车出了城。马车上冯四忍不住又把这事儿叨咕了一遍“别看那那小岳哥生的腼腆,那身本事却好生了得!听说他只用一只手,便能把徐家店门口的拴马石从地底下给□……”说到这里忽然大叫一声“糟了!”

李想忙问他怎么了,冯四哥哭丧着脸“今儿光顾着看热闹,竟忘了给那岳小哥辛苦钱了,白麻烦他了半晌。”

赵先生笑道“我当什么事儿呢?无碍的,过两天小乙哥不还是要进城么?你跟着过来把钱给他便是了。”说罢便问李想在徐家老店吃的可好。

李想点点头“味儿做的很是不错,就是太贵了,两个人就花了四百钱……”赵先生不禁莞尔“百年的老字号,这个价儿算公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朝男人极其臭美,脸上擦粉头上戴花是常事儿。说起来,欧洲某个时期男人也喜欢戴假发往头上扑粉,脸上擦胭脂穿紧身裤……

所以古往今来,无论国别,审美的变迁其实在某些方面上是有着相似的轨迹的。


状态提示: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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