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先是看到了李飞白,刚出口叫了一声,就被五郎抓着捂住了嘴,可李飞白依然还是回了身,就见到王宝钏像是人质一般被五郎架在了身前。

五郎面色尴尬,却听姚青不确定地喊了声,“师——父?”

谷不沾嘿嘿一笑道,“哟,乖徒儿,好久不见嘛。”

王宝钏挣开了谷不沾抓着她的双臂,就立刻跌进了快步走来的李飞白的怀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叫五郎,转眼就改名叫谷不沾的老帅哥惊疑道,“你就是绝世名厨谷不沾?”

谷不沾打哈哈道,“小娘子,我说了嘛,我是fēng_liú浪人,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徒儿你居然也学会逛青楼了?”

被提及此事,王宝钏才回身看清楚刚才李飞白他们要进的果然是青楼,顿时李飞白的脸就黑了不少,王宝钏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们的雅兴,连忙推开李飞白道,“啊,我只是纯路过的,你们继续,啊,继续,当我没来过。”说完就想去拉着谷不沾离开,却被李飞白反手一把拉过来道,“我们只是在找他。”说完对着谷不沾抬了抬下巴。

姚青也一把抓过司舟走了过来,对谷不沾道,“既然碰到你了,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事。”这口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徒弟,反倒是像牢头。

谷不沾有些郁郁,不断想往王宝钏身边走,却被李飞白和姚青的目光双路夹击,想起刚才还和王宝钏一起吃饭喝茶高高兴兴的,这会儿却被自己那缺心眼的徒弟给抓了个正着,不由得感叹风水转得快啊。

一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老板又热情地上酪茶,一边给他们端小吃,谷不沾不爽地吃了一把瓜子呸道,“这都是什么呀,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吃?”

姚青冷眼看他,他连忙坐到王宝钏身边道,“唉,小娘子,你看,这种人欺师灭祖的,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哟。”屁股刚挪上来,就看到李飞白气势万钧的冷眼,谷不沾缩了缩脖子,不甘不愿地又把屁股挪了回去,继续恹恹地吃着瓜子。

“有人要拜师。”姚青的话很直接,谷不沾看了眼李飞白,又看了一眼司舟,继续恹恹地吃瓜子。

“是我要拜师。”王宝钏接上话头,谷不沾立刻丢掉手上的瓜子,抓着王宝钏的手,双目放光道,“真的吗?真的吗?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要做我的徒弟?”

王宝钏害羞地点了点头,跟着就被李飞白一把抓了过去,冷声道,“你同意了么?”

谷不沾忽然觉得自己的本性应该收敛一下,不能在自家徒儿面前这么丢脸,于是故作深沉,眼睛却偷偷地瞄着王宝钏。

“你没理由不同意。”姚青很冷淡道。

“为什么?”谷不沾对于自己徒弟把自己的那点小品味看得如此透彻十分不满,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因为她漂亮。”一句秒杀,李飞白,王宝钏和司舟齐齐看向他,谷不沾哼了一声道,“我可是看中了她的天份。”

王宝钏欣喜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的天份?”

“嗯,会吃,好看。”谷不沾回答得十分直接,王宝钏头上满是黑线,红着脸看着李飞白问,“我很能吃吗?”

“他是嫉妒你吃不胖。”李飞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她。

王宝钏默默点下了头,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吃货,只是吃货也能算天份么?

“反正你是同意了。”姚青一语中的,谷不沾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为自己可以天天看到这么漂亮的徒弟而窃喜,而王宝钏则为自己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就拜了一代烹饪大师谷不沾为师而欣喜,而李飞白为自己不用去那么低俗的青楼找人而松了口气,只有姚青依旧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冷眼旁观云淡风轻。

大概只有司舟默默地因为错过的第一次而哀悼,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在一个劲儿地懊悔,早知道他以前就好好补钙,不然也不至于一到青楼门口就腿软。

这一晚上谷不沾不情不愿地在姚青房间里住下,原本是王宝钏,但在李飞白的安排下,王宝钏默默地跟李飞白调换了个房间。

半夜里谷不沾站在窗边吟诗,故作风度翩翩风雅状的时候,左右的姚青和李飞白都顶着一张黑脸探出头来,让他慌忙关窗躲进房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飞白和姚青不约而同地下楼,谷不沾被完全隔绝在王宝钏周身范围一尺之外,套好了牛车,装好了行李,六个人缓慢地向山中谷不沾的住所行去。

到得谷不沾在山上的宅子,李飞白看管了高门宅邸,所以没有太大感受,只是觉得满地食材乱糟糟的,厢房也没有人收拾,不由得皱眉。司舟却是穷惯了,突然看到这么大的房子,张大的嘴巴许久都合不上,直到李飞白抛了一块抹布给他,他还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又是你从哪个地主那里刮来的财产?”姚青熟悉谷不沾的脾性,对于自己师父的劣迹他都了若指掌,被自己徒弟这么一拆穿,谷不沾哼了一声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哪儿会刮来?城东那个雷氏的老二说我比不上他家的厨师,拿这套房子当赌注,结果你也知道啦。”谷不沾摊了摊手,转身进去指挥唯一的壮劳力司舟干活去了。

李飞白皱了皱眉,又是雷氏,这房子造在山中,光是材料就不可能全部取自山上,而这碧瓦青墙耗费巨大,雷氏本来不过是蜀地的小财主,可如今从巴州到益州处处都是他们的产业,可以想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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