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王宝钏显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继续望着这个人似乎也没有答案,问了他也不会如实回答,王宝钏决定不如就忘记这个问题。

然而,随之被她一起忘记的是,其实,那个,她迷路了。

等到王宝钏第三次转悠到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她好像,疑似,仿佛听到了他在笑。

可王宝钏不是x射线眼,不能透过这张面具看脸皮,所以,她把刚才那声笑声归为自己幻听。

她抬脚,打算第四次开启探索之路,穿越宰相府大院,力图通过最不懈的探索找到回归自己房间的道路之时,面具男终于良心发现道,“跟我走。”

王宝钏硬生生把“为什么”三个字吞回了肚子里,开玩笑,如果她问出口的时候这男人反悔了怎么办?

打定主意当跟屁虫,王宝钏闭着嘴跟着他往外走,一路畅通无阻,所有人对于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都很敬畏。

这更加深了王宝钏的疑惑:难道他真的是王允那老头的私生子?

就在她跟着面具男回到花园的时候,就听见瑜亲王妃道,“正说着就来了,飞白,还不来见过你姨母?”

听瑜亲王妃的口气,感情面具男是她的儿子?那岂不是以后也是个亲王什么的?

这么一想,她刚才居然跟一个亲王拌嘴,实在是胆子很大啊。

王夫人乐呵呵的受了礼,再夸赞了几句,这会儿梅花出现了,趁着那边热闹,王宝钏拉着梅花赶紧走。

李飞白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月门后头,面具下的笑容才渐渐收敛了起来。扇子抵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着,他未听清瑜亲王妃说了些什么,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道,“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看,飞白自己都同意了,你就放心吧。”瑜亲王妃本还担心李飞白不肯答应,可他这么一说,她立刻很愉快地与王夫人将此事就这般决定了下来。

“哦呵呵呵,那真的是小女高攀了,小女粗鄙,还请王妃要多多□担待。”王夫人虽然嘴上很客气,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等到了晚上,洛郡王将要和王宰相家三姑娘成亲的消息,迅速登上长安城茶余饭后话题榜榜首。

洛郡王作为宗亲之中,唯一硕果仅存的独苗,因肃宗无后,又兼有宿疾,一直以来,长安城中的皇室宗亲们都很清楚,将来可能会继承皇统的,唯有瑜亲王之子洛郡王李飞白。

对了,你问我为什么不是瑜亲王继位?

那个,这个,其实瑜亲王卧病在床很久了。

李飞白得知自己随口说了句迷糊话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倒是显得很欢快,这让他的挚友姬浩雅很奇怪。

两个人在郡王府中喝酒,姬浩雅问他,“怎么就定下来了?”

“想定便定下来了。”这回答十足是李飞白的风格,姬浩雅摇头道,“唉,你还是老样子,跟当年在望春园时候一个样。”

想当年,李飞白第一次陪姬浩雅去青楼中开眼界,当年最红的青楼是望春园,里面的头牌花魁娘子叫香bō_bō,那还真的是一个一曲红绡不知数,五陵少年争缠头的佳人。

那天他们几个正遇上京城第一富豪庞尤谦,这个庞尤谦也果然人如其名,胖,而且有钱。

可是那天不知怎么,李飞白就看上了香bō_bō了,非得要让香bō_bō来给他们陪一晚,于是跟那个庞尤谦抬杠,互相飙价格。

庞尤谦偏偏觉得,我虽然胖,但是我有钱啊,凭什么输给一个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的小娃娃?

于是越发的挥金如土,一掷千金,两个人每开出一个价格,就让围观群众惊讶地呼叫一声。

结果最后,在开到三千两黄金的高价之时,李飞白突然对那胖子来了一句,“恭喜你。”然后飘然而走。

庞尤谦虽然赢了,可是这三千两黄金也让他出得颇为肉痛。

抬脚出了望春园后,姬浩雅问他,“怎么就不要了?”

而他只是很冷淡道,“不想要了。”

李飞白抓着桌上的面具把玩,完全没有自己即将要娶亲的喜悦之感,本来姬浩雅还以为他是被逼的,后来想想,他不逼死别人就不错了,还有谁能逼他啊?

想起白天那个在自己面前转了三圈,还一门心思看着鞋尖兜着圈子的王宝钏,李飞白只有一个念头:从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好玩呢?

这么一想,他眼睛里也有了笑意,姬浩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拍了拍他道,“怎么?撞邪了?你那什么表情?”

被他一推,李飞白收起那罕见的诡异笑容,冷冷看着姬浩雅道,“成婚以后,麻烦不要在她面前再给我提望春园三个字!”

“那么飘香院呢?”

“也不准!”

“娇莺馆?”

“姬浩雅,你找死!”

酒肆二楼乒乒乓乓的传出一阵打斗声,一旁正被带往前面包间的客人很是惊恐地看着小二。

小二却一脸笑意,很镇定道,“那是杂戏二龙争霸,这间包厢里的客人特别喜欢看。”

就见那两个客人表情一脸莫名,互相对视了几秒,随后低下头,神情很是耐人寻味。

小二送了人,再带了人去包厢里询问的时候,就见桌上摆了颗金瓜子,旁边散着一把铜钱。小二和旁人分了铜钱,又拿了金瓜子去跟掌柜的邀赏。

掌柜的边算着账目,边对那小二道,“下次多放点杯碟之类的去那间包间,不要最好的,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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