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真真沉默不语,周励挑开轻笑,低下头去瞧着怀中女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在她鼻尖儿一吻,“吃醋了?”
虞真真回应着周励,缠着他吻了上去,在情爱中,周励从来不会把主导权交给女人,饶是此时虞真真主动,他亦是直接伸手扣住虞真真,将这个吻加深、加长,然后占据主导地位。
待两人不再胶着,虞真真两手叠在周励肩头,下颚抵在自己的手背上,轻声呢喃:“皇上少去看孙美人,臣妾心里不舒服。”
周励宽纵地轻笑,将虞真真放倒在榻上,继而伸手探到她裙中,“真吃醋?怎么旁人你倒不醋,偏偏不喜欢她?”
虞真真伸腿勾在皇帝精瘦的腰际,周励顺势向前倾了倾,嘴唇印在虞真真自领口露出的白嫩上。
“旁人也醋,皇上去看谁,臣妾都不高兴。”
周励抚着她触手温凉的肌肤,将自己掌心的热火过渡到虞真真身上,“别任性。”
“哦。”虞真真故作悻悻地应了一声,皇帝都这样说,她自然不会再矫情。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吃醋,只是想让皇帝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
周励认真地爱抚、亲吻着虞真真,却实在有些心神不属。他得承认,听虞真真这样直白的说出她的不喜,周励还是有几分惊讶的。
他不喜欢被女人左右,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分走一些别人聚在虞氏身上的眼光呢?担心她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无意间想再竖起新的焦点?
本来打算透露给陆充仪的事情,被他自己一拖再拖,反而任由皇后给了陆充仪压制苏宝林的机会?
周励定睛看着身下依旧镇定的女子,是琥珀色的眼眸,没有昔日的意乱情迷,而是波澜不惊,仿佛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心不在焉。
“皇上若是累了,就早些就寝吧。”虞真真生硬地拨开了周励尚覆在她胸口的手掌,接着,整理好了自己的襦裙,安静地侧过身去。
周励一愣,自己是不是太敷衍,伤到这小猫的骄傲了?
不过,确实……今日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周励有几分失落地躺到了床的外侧,虞真真往里缩了缩,背对向他,纤瘦的背脊微微弓起,是极端自卫的姿势。
周励就这样盯着她身体的曲线,有明显深陷的腰窝,不盈一握,平日有衣裳挡着,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在两人坦诚相见时,他才能用眼,用唇,用手去触碰那一处的窄柔。
仿佛只要他力道猛一些,她就会被折断一样。
绮丽的欲念在周励的心头腾起,他突然又来了精神。
周励不动声色地贴近背对着他的虞真真,在她耳后吹了口气,“小猫,朕不累。”
虞真真动也未动,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周励既然动了心思,便不会任由虞真真这样“逃”掉,他不着急,只在虞真真颈后细密地落下湿吻,齿尖抵在她温滑的肌肤,然后微用力,留下他流连过的痕迹。
看着虞真真渐渐发红的耳根,周励终是笑了,小猫装睡?
周励刻意装作不知,撩起虞真真轻薄的裙子,摩挲在她腿根,耐心地撩拨着她。直至……直至虞真真再也不能按捺自己,猛地翻过身,藕臂缠上周励,索吻,并索要更多、更深入的感觉。
两人不知不觉就变了位置,虞真真伏在周励身上,两人彼此解着对方的衣结。虞真真动作轻巧,不似周励的鲁莽,玉指拨了三两下便解开了系扣。周励没由来地想起一句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磨人的小猫,早晚会害的人“憔悴”吧。
随着周励笑意渐浓,虞真真贴在他耳边低央一句:“皇上,咱们今日换个姿势?”
周励难得的好脾气,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悉听尊便。”
虞真真分开两腿,跨坐在周励身上,她到底是有些害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楚楚地望着周励。周励倒是很快地明白了虞真真的意思,看着她赧色漫染的耳廓,却不肯配合,他伸手摩挲着虞真真的小腿,笑而不语。
虞真真恼羞成怒,真想趁着此时抽周励两嘴巴子,料他必定来不及闪躲。
此时她身上未着寸缕,周励也只忍得了一时,见她犹疑不动,免不得向上顶了顶,暗示着虞真真。虞真真轻哼,并不给他,“皇上都不帮臣妾。”
周励蹙眉,一副□焚身的样子。虞真真满意地笑起来,身子微微往下错了错,然后……
然后就有了一个注定捞不着睡觉的夜晚。
面对这样一个多疑且阴暗的男人,虞真真在春潮尽褪后,忍不住有了去当史官的冲动。
因为她真的很想划掉这帝王所有的功绩,改成四字评语——器大活好。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啊。
翌日,虞真真第一次没有去给皇后请安,而且连着三天,虞真真都没有去给皇后请安。
皇上仿佛初尝虞真真的滋味一般,在床第间大展雄风,虞真真有些吃不消,几次婉拒都未果。
十月,皇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不顾皇帝的反对,自作主张,将虞真真晋为正四品美人。栖凤殿里,弥漫开对抗着的气氛。
一向和睦、彼此敬重的帝后,正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皇上既然爱重虞氏,晋她个位分罢了,又有何妨?”
周励拳抵桌角,手背上露出青筋,“朕说过,朕宠她只是为了安抚宁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