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贪心的小丫头。”王妃宠溺的挂着她的鼻梁。
众人笑闹了一番,两人才向王妃请辞。
谢应珏走在前面,看她一直低头摩挲那只镯子,笑道,“怎么,是不是后悔以前没有多去母妃那请安。”
秦舒虞眼珠黑白分明。看人时就像在放电,“你还是师父的儿子呢,更应该多抽空陪陪王妃。”在古代,一个女人。丈夫有三妻四妾,她自己拥有再多的财产也无法快乐起来,再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妃想要获得第二春,恐怕只能爬墙了。呸呸呸……秦舒虞吐掉自己胡言乱语的话,王妃是何等身份,若是不能和离,找男人可是要浸猪笼的,她怎么体贴王妃,也不能教唆人做这事。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谢应珏一看她眼神凄迷,也不看脚下的路就知道她心神不知道跑哪去了。
秦舒虞回过神后,两人所处的地方刚好离那个荒废的袁氏所住的别院甚近,她打发白芍离开,“那个闹鬼的院子肯定隐藏着问题。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谢应珏瞥一眼白苏,“你不信任她?”那可是王妃亲自选来的丫鬟。
秦舒虞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反正表面却在否认,“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那么荒凉的地方,配合周遭恐怖氛围,去的人多了感觉就不对了。”
谢应珏浅笑,“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这院子她上次深更半夜时自己一个人都敢来探查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个人陪着,更没什么可怕的。“要不要先去找盏灯?”
谢应珏看着空无一人的周围,反问道,“你在吩咐本世子?”
“青风哥哥今天怎么没在你身边?”这两人以前都是同框入镜,今个难得世子身边没有跟随从。
“走吧。既然想感受真正的恐怖,就别要照明之物了。”
秦舒虞耸耸肩,跟在他身后朝别院走去。
那间院子的门依旧只是半掩,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怪响,秦舒虞蹙眉,小心的看着周围。若是旁边突然窜出一只猫肯定能把人吓个半死。
地上杂草横生,稍不留神就可能绊住脚,谢应珏突然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小心些。”
习武之人大多可以夜间视物,所以被拉手什么的,完全可以被忽略,总好过她一个不当心真的脸着地零距离接触。
“这个声音是?”风吹过,原来屋中留下的石块与木牌准时响起敲击声。
秦舒虞解释道,“那些下人都以为这些事鬼魂作祟,根本没有的事,不过是有些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罢了?”
“你又知道?”
“我前几天半夜探过。”
谢应珏抓着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你真的很鲁莽,一个小姑娘家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些偏门的事情你全部门清。”
“我就是好奇嘛。”
“若是不改掉这个毛病,你早晚会因为你的好奇心害了自己。”
秦舒虞无话可说,她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是明知道有个秘密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无视它脚步不停的走过,那种感觉肯定不亚于被猫狠狠的抓在胸口挠一爪子般憋屈。
谢应珏也不开口,这丫头不吃亏一次永远不会长记性,他说不说其实没多大用处。
两人静静的走在荒凉的院落中,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秦舒虞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当时住在这里的袁氏是怎么死的?”
“溺水。”
“确定是这个原因吗,有句俗话说淹死会水的,古代女子一直呆在闺阁,肯定不会学泅水,她又怎么会掉到水里,而且姨娘身边不是一直都跟着丫鬟的吗?”
“她真实的死因当然不是溺水而亡,只是……”谢应珏冷笑道,“那件事牵扯到母妃,他不敢深究,但是王府中很多人都相信母妃不会做那种事,只有他怀疑了。”
被丈夫怀疑用心,是个女人都会生气,所以王爷与王妃变成今天这样,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想不想去看看那个女人溺毙的地方。”
“那处水源早该干涸了吧。”
谢应珏牵着她的手朝着目的地走去,“让你看一下旧址足够了。”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模糊的影像中远处的亭台楼阁看着就像是怪物一般,一点点的靠近那里,总让人有一种对方要找个偏僻地方毁尸灭迹的感觉,不等秦舒虞继续胡思乱想,谢应珏停下步子,“就是这里。”
秦舒虞看着下面已经生出枯草的大坑,头顶滑落三道黑线,“你当初跟我说过袁氏很受宠,我觉得一个身高这么矮小的人能被你父王宠爱,她肯定有很了不起的本领。”
谢应珏揉着她的头发,哭笑不得的咳了一声,“你想到哪去了,袁氏身材高挑,从客观角度看,她的确是个美人,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但也知道美丑之分。”
“这么浅的坑能被溺死,这人品也是绝了。”
“与人品有何关系?”谢应珏听不懂她说的网络用语。
秦舒虞耸耸肩,“我就是想不通这种站起来最多淹到胸口的水坑怎么将人溺毙。”
“若是正常的时候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若是那个人有梦行症呢。”
秦舒虞蹙眉,若是梦游的话,自己做什么事情确实不受控制,但是梦游算不上一种病,压力过大或者睡眠不足,睡前从事刺激性活动,酗酒以及更加严重的吸粉都可能导致梦游,搁在古代就要换些诱因,比如被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