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李秀云父女这边温情脉脉地交谈着。那边大夫人文氏和儿子李昊军母子俩却有些愁云惨淡了。
文氏软躺在床上,额上搭着帕子,精神有些颓然,痛苦地小声哼唧着,看起来很惨。
“母亲,你就安心修养,什么事都不要多想了。”李昊军见她眼睛浮肿,似是痛哭过,忍不住劝说。
“我怎有心情修养?那些贱人,一个个都骑在我头上了!”文氏猛然睁开眼,不甘地怒吼。
“父亲大人,也是为了您身体着想。您若想再管家,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行啊!”李昊军苦口婆心地劝说。
“你知道什么?你父亲是真正狠心啊!”文氏伤心地哭嚎,用手捶着心口哭喊,“他一点也不念惜夫妻情分啊!”
她不由想起两日前的事情。那日,她被那小贱种的事情气晕了。没想到,她前脚才刚醒来,那李氏后脚就赶着来看她笑话。
“唉呀,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李氏笑着俯视躺在病床上的她,“你可真是贤良淑德啊!是不是忧心四丫头的病,把自己也给搞病了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气得想吐血,一下坐起,冷笑着还击:“哼,我至少比你好!族里谁不说我贤良能干,将军也把家给我管着。”
瞧见李氏的脸沉下来,她得意地再乘胜追击:“唉呀,妹妹,不是当姐姐说你。你那性子真要好好改改了!不温柔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难怪啊,当初将军不想娶你了。”
“住口!你再胡说——”李氏恼羞成怒,抓住她衣襟,右手紧握成拳,悬在空中。
“怎么?想动手!”文氏打断她话,轻蔑地回望她,“不愧是武夫家里教出来的,一点素养都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而愤怒的低吼声突然响起,像惊雷一样炸得两人一抖。
“老爷你看,这女人疯了!她竟想殴打我啊!”文氏乘机转头哭诉。
李氏闻言气得够呛,小心转头望去,见将军一脸严霜,吓得赶紧把拳头放下,急促地解释:“我没,我跟她开玩笑的。”
“听说,你病了。”李将军没有理她,大步走到文氏面前,低头望着她,神情莫测。
“是啊,我头疼!”文氏摸着额头,瞥向李氏,“总有些人还不消停啊1”惹得李氏怒目而视。
“病了就好生休养。”李将军硬邦邦地说,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转头望向李氏,“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来管了。”
“。。。。。。。”李氏有种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感觉。她实在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会这样,惊喜地“啊”的一声叫起来。
“老爷,妾如今身子无碍了异界青龙!”文氏着急了,不等李氏应下,连忙阻止,“这家里的事情,二妹她一点都不熟悉啊!”
“不熟可以慢慢学。”李将军全不在意,望着凄切的文氏,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呆在屋里,修生养□。”
“是啊,姐姐,你就好好修养吧!”李氏笑得很得意。
“老爷——”望着丈夫决然而去的背影,文氏只能把仇恨咽下,脸憋地发红。
“母亲,你怎么哭了?”李昊军慌乱的声音,打断了文氏的回忆。
“呜呜——”文氏再也受不了了,趴在儿子肩头痛哭起来。
“母亲,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李昊军轻拍着她脊背哄着,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露出恶狼嗜血般的狠色。
“都怪那个小贱种!对,都是因为她!”文氏声音发狠,有种阴冷到骨子里气息,
“母亲,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她!”李昊军向她保证,停了一下,脸色一肃,“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动她!”
“可是——”文氏不甘心。
“母亲,你往日不是很精明吗?怎么偏偏在这事上看不开?父亲现在已对我们很不满了!若你再轻举妄动,不但你会遭罪,就连我也会跟着遭殃,白白便宜了二房的人啊!”李昊军有些不满了。
文氏闻言一震,恨恨地说,“哼,二房的人!”
二房的李氏此时正开心,仰头笑问着高她一头的儿子:“世安啊,听说你这次军中小比又得了第一啊!”
“这不算什么。”李世安扬起脸来,没有一丝得意,好似得第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望着他身长玉立,英气勃发的样子,李氏不由为他骄傲,有感而发的地:“跟你父亲年轻时一个样啊!”
李世安闻言心中一热,忍不住露出欢笑,在他心中父亲是最厉害的人,是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也是他模仿赶超的对象。
他笑着扶李氏坐下,自信地说:“小比不算什么,大比才见真章。这次秋季大比,孩儿定要再拿个第一,让娘高兴高兴。”
“好,好!为娘就等着我儿再拿魁首!”李氏望着儿子英挺的侧面,真是越看越满意,乐得笑开了怀。
李世安露出咨询之色,“娘,父亲怎会突然让你管家?”
“呵呵!”李氏想起当日情形就忍不住发笑,“文氏这回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安见状更好奇了。
李氏很快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然后冷笑着对他说:“文氏就是条披着羊皮的毒蛇。哼,也是这两年啊,你父亲不在家,把她的胆子都养肥了!否则,怎敢在你父眼皮子底下造次?我看啊,你父亲这回绝饶不了她!”
“难怪啊,我说父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