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错错觉得死的心都有了。
当自己裸着的身子展现在两个男人面前是什么感觉?许错错微微动了一下,蜷缩着双腿,双臂挡着胸。虽然上次百里含榆给她上药的时候的确是痛得生不如死,她现在身上的脓疮也没有好,但是手脚已经逐渐有了力气。
鬼弦和百里含榆盯着对方看已经很久了,许错错咳嗽了一声引得二人都是朝她看过来。许错错心里这个后悔啊!脸上噌噌的涨红了。
鬼弦手中的长剑一扬,玉床周围粉色的幔帐落下来覆在许错错的身上。心里感叹一声,还是鬼弦好啊!许错错急忙用其将自己裹住,奈何这幔帐是透明的……
“解药。”鬼弦的声音冷冰冰的。
百里含榆耸了耸肩,“她中的毒名为三月殇,是用三十三种不同的毒物所配,配制复杂材料又多,所以每配制一颗三月殇就会配制出相对应的一粒解药。所以可以说每一颗毒药都只有一粒解药。”
鬼弦直视百里含榆,声音笃定。“二殿下手中的那一颗毒药正是从你这里得了的。”
百里含榆轻笑摇头,“既然你都夜闯进穹王府寻解药应该也是知道我早已将解药给了二殿下,而二殿下已经将解药送到了苍王府,至于她为什么还没有服下解药恐怕就要问她自己了。”
看着鬼弦和百里含榆看向自己,许错错低下头,愤愤道:“解药被坏蛋换掉了!”
闻言鬼弦面色如常,百里含榆双眸中却划过一抹异色。
“解药。”鬼弦竟对着百里含榆又重复了一遍。
百里含榆一阵无语,合着我解释了这么半天他还这么一根筋以为我有解药?“你还要我怎么解释?我百里只是个商人又不是什么绝世神医,如今也只能靠些不菲的妙药医她的外伤而已。”
“解药。”鬼弦第三次说。
这一次,许错错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觉得鬼弦有点耍赖皮的感觉?
百里含榆沉默了一会儿,右手修长的食指摆弄着左手碗上的佛珠。“当年那个人能把只剩一口气的你救活,你现在不是应该找他吗?”
就在许错错以为鬼弦要说第四次“解药”的时候鬼弦终于换了台词。
“你知道他在哪儿?”
百里含榆嘴角上扬,“安城。”
鬼弦和百里含榆达成了协议,百里含榆给许错错治外伤、延迟毒发的时间,鬼弦给百里含榆杀十个人。每一天只要百里含榆走进石室,许错错条件反射的发憷、发颤。如被泼浓硫酸的非人折磨每一天都在上演。
许错错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次在上药的时候疼的昏过去了,有时候夜里睡着了也会疼醒。不过这般非人的折磨还是有一定的疗效的,许错错身上的脓疮早就不再扩散,有一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她也是可以下床走动一小会儿了。
这段时间白日里根本见不到鬼弦的影子,应该是替百里含榆杀人去了。只是多次许错错在睡梦中疼醒的时候都看见鬼弦站在的窗边,月色下他的身影褪去了冰寒,似一个普通的大男孩一般单薄。
见许错错醒了,鬼弦才会犹豫进来,只是在桌边坐一会儿也不说话,倒是许错错会找话题和他聊天。所谓的聊天也只是许错错一个人在说而已,鬼弦连“嗯”一声都是十分难得。虽然鬼弦故意遮掩,但是许错错还是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她知道百里含榆让鬼弦去杀的人定不是寻常人物,心里对鬼弦为她所做得不无感动。
后来许错错终于找到了缓解疼痛的方法——问候百里含榆的八辈祖宗!
“死百里!你就是个人渣!人渣中的人渣!”
“不,你全家都是人渣!”
“自诩翩翩美男子,其实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
“你以为你是女孩子啊还穿粉色!臭屁!”
“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多帅多拽,其实难看的要死!多少女人都在背后偷笑你!”
“小心眼!”
“奸商!”
“垃圾!”
“混蛋!”
“流氓!”
“无耻!”
“啊——”
百里含榆就手中的药液一股脑倒在许错错胸前十分娇嫩的肌肤上引得许错错又是一声尖叫。自诩翩翩佳公子的百里含榆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最开始时每次给许错错上药都是气得半死!恨不得将许错错掐死,可又因为和鬼弦的约定生生忍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给她上药。每当许错错看着百里含榆像吃了苍蝇的憋屈表情时便觉得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而许错错最开始也是无法忍受自己每日光着身子被百里含榆看,可是药液一撒在身上,疼痛就让她丢下羞耻感了,整个人都是疼得滚来滚去,只记得疯狂的破口大骂百里含榆,还哪顾得了其他。
长满脓疮的许错错、臭气熏天的许错错、撒泼打滚的许错错、破口大骂的许错错……
可以说,许错错这两辈子以来最糟糕的样子都叫百里含榆看了去。
又一次上药结束,百里含榆将瓶瓶罐罐往托盘上一扔,只想着赶快离开石室。每次的上药对于许错错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对于他又何尝不是?
迈了一步,走不动。
百里含榆皱了眉头回过头来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许错错无奈的说:“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许错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百里含榆,“脱衣服!”
“啥?”百里含榆懵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本公子现在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