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喜面若芙蓉,柔弱无骨地倚在他的怀里,轻声道:“还是老爷的恩典,愿意收留芸儿,大太太也是心慈的,一切吃住用度都是极好的,要不然芸儿哪里能长得这般好?”

萧老爷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华月喜不着痕迹地恭维很是受用。

一个漂亮的女人随处可见,风月场上,萧老爷见得足够多了。

但是一个既漂亮又识大体的女人,却是个难得的尤物,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你的女儿,我又怎能不好好照顾?”萧老爷低头吻了吻华月喜娇嫩犹若少女的面容,很是流连忘返:“不过,你要如何感谢我?”

华月喜笑了笑,抓住他要摊入衣襟的大手,往外推了推:“老爷,时辰差不多了,阮姨娘约了我去凉亭赏荷。”

“阮姨娘?”萧老爷有些诧异,阮姨娘一直当华月喜是眼中钉肉中刺,居然会约她去赏荷,莫不是转性了?

看出他的疑惑,华月喜不在意地笑笑:“阮姐姐这几年也是钻牛角尖了,以为我故意占着老爷,如今想通了,觉得老爷院子里就这么两三个人,何必互相为难?”

萧老爷自然希望后院风平浪静,不过阮姨娘的性子,却远远不如华月喜想象得那么容易相处。

不过阮姨娘既然向华月喜抛出橄榄枝,后者不应,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那也好,你们两人先相处一下也无妨。”萧老爷有些不情愿地坐直身,又道:“别闹得太晚了,毕竟你昨夜也没睡好……”

华月喜瞪了他一眼,却是媚眼如丝,娇嗔道:“都怪老爷,既然老爷开恩,今晚我可要一个人好好睡了。”

“那可不行,少了你,我晚上怎能睡得好?”萧老爷搂着她纤细的腰身,狠狠在华月喜的肩窝里吸了一口,淡淡的香气扑入鼻息,甜而不腻,倒是令人心猿意马。

伸手抚了抚华月喜的腰身,他才抬头一笑:“去吧。”

萧老爷起身,径直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华月喜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夏草在旁边挑着一支金钗,被她开口阻拦了:“就挑那支去岁大太太送的银簪。”

夏草挑出银簪,有些不乐意地道:“二太太,阮姨娘都挑衅到家门口了,穿得太寒酸,怕是要看不起人的。”

华月喜有些好笑,回头道:“阮姨娘不过邀我赏花,哪里就挑衅了?”

夏草嘟着嘴,不高兴了:“什么时候不来请太太,却偏偏要挑老爷在的时候?分明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这几年来,阮姨娘没少来找茬,不过华月喜不甚在意罢了。

说到底,华月喜也没将阮姨娘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不过她不介意,不等于夏草不介意。

阮姨娘那张嘴够厉害,每回把夏草说得没处还嘴,憋得一肚子的气,实在难以忍受,怎么也要让太太出一口气!

“太太,阮姨娘实在欺人太甚了!”夏草愤愤不平地说着,华月喜不过淡淡扫了眼过来。

“都是妾,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阮姨娘膝下还有二少爷,也算得上半个正经主子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她一边说着,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

夏草一怔,低着头喃喃道:“老爷这般宠爱太太,又不是太太的错,阮姨娘心里不平,尽管去找萧老爷便是了……”

说到底,阮姨娘不敢闹到老爷跟前,才会换着法子欺负华月喜的。

华月喜好笑,却也知道这个丫鬟是关心自己的:“阮姨娘在府内十多年,除了大太太,萧老爷最是宠爱她。这几年忽然多了一个我,占着老爷,她自然心里不痛快。”

她点着夏草皱起的鼻子,眯眼道:“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会叫的狗不咬人,阮姨娘越是爱恨分明,越是没有心机,是个好相处的。那些道貌岸然,在你跟前亲亲热热的,回头说不准却在背后□一刀……”

夏草听得一阵哆嗦,想了一会才道:“二太太的意思是,阮姨娘是条不咬人的狗,所以不用担心?像大太太那样总是笑面待人的,其实才是最危险,最该防备的?”

华月喜“扑哧”一声了,叹着气摇头:“还以为你比春英来得懂事,谁知却是口无遮拦的。幸好只有我听见,要不然一顿板子你是逃不了的!”

夏草连忙双手捂着嘴,眼珠子调皮乱转,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

不过只在屋内说,又是月夕院里,她倒是不太担心。

华月喜整理好衣裙,瞧着玫红的颜色过于鲜艳,却也不太扎眼,就不乐意换了。

夏草却有些不放心,替她整理着裙摆,低声问:“要是阮姨娘以赏花为名,在背后不安好心,那该如何是好?”

华月喜瞧着铜镜里的人,刚刚被萧老爷滋润过的眉眼,还带着一丝餍足的妩媚,不由挑眉笑笑:“怕什么,我刚才不是跟老爷说了?出了什么事,自然跟阮姨娘逃不了干系。她要是识趣,那没什么。要是不知死活,就跟我没关系了。”

她向来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阮姨娘要是聪明,就不会跟自己作对。要是太蠢,那就是自寻死路,华月喜一点都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3╰)n裉斐雒呕乩赐砝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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