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年又匆匆而过。
顾明月十二了,顾明月回到侯府中,已近两年,相比当初,如今她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出落得亭亭玉立,也越发出彩了。
论容貌,顾朝歌如今已不及顾明月。
闵氏、老夫人亲自教导,顾明月身上的懦弱慢慢消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已有了几分闵氏当年的风韵。
顾朝歌突破成为sān_jí丹药师以后,也慢慢有了变化,前世蹉跎一生留下的痕迹正慢慢消失,一点点拾起自信,眼睛漆黑明亮,整个人都沉淀下来。她不像顾明月般飞扬夺目,却如一坛陈酿,散发出自己独有的美丽。
顾朝歌习惯了,不出门就着男装,就算是换了女装,也是新做的简单衣裙,人长高了,往日那些颜色鲜亮的衣服都被收了起来。
倒是顾明月,慢慢爱美起来,不爱淡雅颜色,独爱红色等明亮颜色,衬托得她越发显眼。每日顾朝歌和她在一起,第一眼看过去,注意的总是她。
顾明月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就如同她慢慢习惯了被娇养。
顾朝歌在平侯府受宠长大,从小到大得到的好东西不少,顾明月回府时间尚短,就算闵氏几人一直给她好东西,也比不上顾朝歌手里的。老夫人爱打扮顾明月,首饰衣服恨不能一天一换,多好的东西,她觉得都不够好,慢慢的就记起顾朝歌手里的好东西。
免不了又唠叨起顾朝歌的鸠占雀巢,让顾明月去找顾朝歌拿本来该属于她的东西,顾明月一开始很排斥老夫人说的话,被说了几次也没拿过。
后来有一次,老夫人又说了,她也确实需要,艰难和顾朝歌开口,顾朝歌听了二话不说就将东西给她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又开口了几次,顾朝歌都没说什么爽快给了她,再再后来,她不用开口,只就会给她,就像大哥和二哥对她一样。
顾明月就是在这样的疼爱下,心底真正踏实下来,接受自己的新身份。近两年的娇养,顾明月真正蜕变,顾朝歌每次看见她的笑脸,都觉很好。
这一年的年节走动,顾明月和顾朝歌没缺席,都出了一把风头。闵氏老夫人的努力没白费,顾明月跟着女先生教养嬷嬷辛苦学了这么长时间,效果显著,顾明月的漂亮知礼,让夫人们甚是喜欢。
顾朝歌这短短两年间成为sān_jí丹药师,也被啧啧称奇了许久。
顾朝歌顾明月慢慢融入上京的交际圈子,认识了不少同龄人,两姐妹出门的多了,慢慢的还有了各自的交友圈子。
顾明月这边相熟交往的都是性情相同的,顾朝歌这边的,就是世家后辈特殊的炼丹圈子了。
顾朝歌是sān_jí丹药师,等级不高,只是低级丹药师,不过以她的年纪也算是前途无量。她往常并不与这些世族后辈丹药师们接触过,今年一露面,倒有不少人注意到她。
接触了几次,参加了一两次宴会,有了关系慢慢熟稔的人,也有了有点那么不对付之人。
看顾朝歌不那么顺眼的是几个小姑娘,都是朝中重臣之后,其中有一位还是吏部傅尚书之女,对顾朝歌爱理不理的,还总找机会话里话外刺她。
每年三月底,世家后辈炼丹师都有一个炼丹赛,不同于几个月后的丹药大赛,参加的都是名门家族之后,现场接收病人,由大夫诊断后由参赛者炼丹药救治,救的人越多,丹药等级越高,就能成为这一场小炼丹塞的胜者。
这一场炼丹塞,说是炼丹赛,不如说是个家族宣扬比赛,不管他们私底下行事如何,这样的炼丹赛上长了脸,就能得个好名声。宫里也关注这炼丹赛,往年还有皇子公主来看比赛,或者亲自来参与比赛的,表现好了还能将名声传到天子耳中,是以大家还是挺看重。
平侯府往年没有人炼丹自然不参加关注,今年却不一样,他们积极为顾朝歌参赛做准备,已早早为顾朝歌报了名。
虽说会炼丹,却只能炼一级二级丹药以傅姑娘为首的几人,家里虽报名了却没指望他们出彩。炼丹赛前的小宴会中,看大家说顾朝歌好话,傅姑娘听见了就顿住脚步插了两句嘴。
“…你们可别羡慕人顾姑娘了,顾姑娘可是有个五级丹药师未婚夫的,你们是怎么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傅姑娘面上带笑,说的似是好话,可语气怪异,配合她的眼神,就明晃晃是嘲讽了。
广子墨今年才十六,就已是五级丹药师,是个难得的奇才,可他除去丹药师身份,什么都不是,比起出生世家的人,身份总该差了。
顾朝歌哪里听不出她的嘲讽,似笑非笑看了她几眼,笑意盈盈作答,“可不是,要是傅姑娘有个五级丹药师的未婚夫,也就不会几年来都是二级丹药师了,听说傅姑娘的丹药师傅还是六级丹药师,是不是他不尽责?要是不尽责,还是早些让他走吧。”
她可不乐意她说广子墨,半句不好的都不行。
傅姑娘一时被噎住,你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了一句,“哼,二级丹药师怎么了,我兴趣又不在炼丹,倒是你,一定要记得让你那未婚夫来给你助威,免得你到时候出错了没人帮你指正。”
“那是自然,我参赛,他定然是要来的。”顾朝歌微微抬了抬下巴,依旧笑意满满。
傅姑娘气闷,只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的转头不再和她说话,顾朝歌也不在意,继续和旁边的说话。
傅姑娘待了片刻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