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她云清浅也活不长了?
“幽若立刻给我备马,我要马上去烟波山庄!”
云清浅一把掀开了被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要去烟波山庄看看,公子炔是不是出事了。
说不定,她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解除自己另外一个疑惑溲。
【烟波山庄】
“云姑娘,云姑娘你现在不能进去。”
云清浅一下马车就直奔竹楼而去恧。
李准知道她跟公子炔的关系,所以也不敢过于阻拦,更不敢跟他有什么肢体上面的接触。
“云姑娘……”
李准无可奈何的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直到云清浅走到竹楼的门口之时,她才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旋身,那张俏脸就这么面对着李准,清眸之中含着几分不耐:
“为什么不能进去?难道你们公子爷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清浅的那双眸子太过于凌厉,以至于李准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当然不是。”
云清浅唇角轻轻一扯,“既然不是,那你凭什么拦着我?让开!”
她伸手一把将李准给推到了一边,提起裙摆飞快的走了进来。
一楼,空无一人。
云清浅只觉得胸腔里面有一股火开始燃烧了起来。
她双足轻点,连走都懒得走了,直接跃上了二楼。
在卧室那边,似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云清浅清眸一寒,直接冲过去,一把拽开了眼前的幔帐。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半裸的背脊。
仿佛是刚刚出浴,白皙的肌肤上还挂着细碎的小水珠。
湿润的发尾从发带中滑落,黏在那精装有力的腰肢之上。
“……”
云清浅咽了一口口水,拽着幔帐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身体都突然无法动弹。
那公子炔好像是故意要露给她看,竟然旁若无人地缓缓披上白色中衣,然后一脸淡然的转过身来。
“之前偷窥我沐浴,现在偷窥我换衣服。我竟然不知道我这个徒弟对我这么大的兴趣。”
虽然是说着调侃的话,但是公子炔的表情一本正经,与他说的话也是格格不入。
云清浅目光一直紧锁在公子炔的胸口之上,想趁着他转身的时候看看清楚。
可是,他转过来的时候,胸口的中衣已经合了起来。
云清浅按按皱眉。
公子炔转身坐到八仙桌边上,抬眸淡淡望向云清浅:
“呼吸急促,心跳紊乱,我给你的心法看样子没有好好练。”
云清浅这个时候满腹狐疑,哪里还顾得上调整呼吸什么的?
她一撩裙摆也跟着坐下了:“师傅,我有话要问你。”
公子炔动作轻轻一滞。
随即,抬眸看向她,“既然我是你的师傅,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云清浅肚子里的话都已经到喉咙眼了。
她也确定,公子炔从来不会跟自己撒谎。
如果自己开口问,他一定会如实回答。
但是,那话都已经到嘴边了,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嗯?”
公子炔缓缓的将眸光递了过来。
若是云清浅这个时候仔细的看,定然会发现那沉静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光泽。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云清浅突然行袖口里面掏出一坨东西,放在桌面上:
“你看看,它是不是快死了。”
公子炔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云清浅要说的是这个。
他淡淡的收回眸子,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修长的指尖轻轻触到图大人的身上,公子炔眸光一闪,眼底划过诧异:
“它竟然冲破了玄关?”
公子炔扭头看了云清浅一眼,“你怎么了?”
云清浅别开眸子,“它跟你有契约,应该问你怎么了?”
说道这里,她眸光转了转,“你……最近是不是受伤了?”
公子炔淡淡的收回眸子,只是望着图大人:
“它冲破了玄关,百年功力会逐渐恢复,到时候幻形也指日可待。”
见公子炔避而不答,云清浅眉头更是越蹙越紧。
突然,她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
公子炔刚刚皱眉,就发现云清浅的身体晃了晃,就朝着一侧栽了过去。
“浅浅!”
公子炔眉头一皱,连忙起身一把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云清浅的俏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她星眸半睁,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襟:“师傅,我好难受。”
公子炔转身就将她抱到了床上,眼底的担忧不言而喻:“你哪儿不舒服?我去叫衔玉。”
他刚准备转身,云清浅却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虚弱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师傅,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嘴里说着这些话,可是云清浅眸光却是飞快的从公子炔的胸口扫了一遍。
没有?
她原本迷离的眸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胸口没有掌印。
不知为何,云清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倚着床头星眸半眯,“没事,我休息一下便是。”
公子炔点头,“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到八仙桌的边上,原本宁静淡泊的脸上逐渐冷了下来。
低头,望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他眼神闪过奇异的颜色。
在烟波山庄休息一会儿,云清浅便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