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荣难为情的来下面子对秦公公说道:
“秦公公,我已经有了一个绝好的计划,还望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再宽限几日如何?”
“华将军,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皇上不是说了嘛,即日撤兵。”秦公公一点面子都不给。
“所以少荣才恳请公公帮忙,只要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少荣迟回去几日也无妨。”
华少荣绝对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接着说道:
“等会朝后,少荣自会去亲自拜见公公。”
华少荣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会在回朝之后亲自送上孝敬秦公公的东西。
秦公公一想,让他拖延几日倒也无妨。
能攀得上朝中第一将领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当下故作为难的答应了。
永安关内,幽若连夜赶路,实在是困得不行,便自行先去休息了。
容澈则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西韩军,揣摩着华少荣的想法和思量着宫中那个一再作梗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云清浅看着容澈修长和健美的背影在夜风中显得孤独而傲立,心中也不禁惆怅。
云清浅想的有些出神,竟然连容澈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
直到容澈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猛地抬起来头来。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是我么?”
容澈笑着说:“我就在你眼前,不用想的那么出神。”
云清浅没有说话。
“今天累了一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夜很深了。”容澈温柔的说。
云清浅“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容澈说: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容澈觉得云清浅有些奇怪,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总是果断决绝。
“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云清浅吞吞吐吐,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当下长吁一口气后,严肃的说:“阿澈,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要太过悲伤。”
顿了一下接着说:“太后现在病重,江牧那边派人送信过来……”
云清浅看到容澈刚才还一脸笑意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然后笑意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愤怒,还有一种不可思议,明亮的眸子里顿时布满阴云。
“病重?”容澈用尽量平稳的口气问。
虽然他的胸口的起伏变化已经很明显,虽然他知道云清浅不可能骗他,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军凯旋的时候,带去了你已经阵亡的消息。就在当日夜里,太后旧疾复发,她可能熬不过三个月了……”
云清浅说不下去了,而且她也不想说太多,这样必然会扰乱容澈的心智。
容澈猛地扶住桌子,以免自己跌倒。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怎么会啊,他还满心欢喜的想打赢了这场以少胜多的仗后跟太后好好说说呢。
可是,居然,竟然等来了太后快要不行的消息。
好不容易楚太后才放下心中芥蒂,愿意好好栽培小皇帝。
容澈目光中的惊慌逐渐扩散开来,云清浅从来没有见过他竟然会有这样的目光。
就是在大军在为难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冷静沉着的,没有一丝惧怕和慌乱。
可是此时,云清浅第一次在容澈的眼中看到了慌乱。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赖以生存的支柱没有了。
“太后身体一直弱,但是之前我叫太医看过,好好保养的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容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觉得奇怪。”云清浅说到:“所以你先不要惊慌,回到府中后自会查清此事。”
云清浅附和容澈的意思只是想回去便于她搜集证据。
倒是如果容澈就这么相信了太后是因为爆发疾病的话,她才觉得不正常。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容澈冷冷的看着云清浅,刚才眼中的柔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大敌当前,你不能分神,而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援兵快要来了,而你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云清浅总觉得这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情,却都有着某种联系,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我是那么的信任你,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瞒着我这么久?”容澈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要是在往常,云清浅才懒得理他,可是现在她了解他的心情,所以迁就他的脾气。
容澈说着往外走去,云清浅忙跟了出来,她看到容澈去解开追风的缰绳,连忙拦住容澈,说道:“难道你要弃永安关于不顾了么?”
容澈一把推开云清浅,狠狠地说道:“太后命悬一线,我却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拼命地为别人卖命,我不想连太后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说着这个,容澈不管不顾地跨上了马。
“你不是长乐王么,你不是才起誓要与永安关共存亡么?”
云清浅也喊道,挡在了马前。
容澈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说道:“你让开,不要阻拦我,你也阻拦不了。”
“阿澈,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现在除了打胜仗然后夺回你应该有的话语权,还能做什么呢?”
云清浅温婉的说,看到容澈这个样子,她竟然有一丝心痛。
容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