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挥剑朝云清浅刺来。

这一剑,如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过多的花哨动作,就是简单的反手一刺,半路上有变了几次方向,但是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而凶猛。

华少荣越来越迷惑,这个莫名,曾经在他的父亲的央求下曾指点过华少荣的功夫。

华少荣记得他跟自己说过,他不会用剑。

最擅长的功夫是掌法,但是眼前的一幕,明显的说明他在说谎。

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个剑术高手。

而这一剑,来势太过凶猛,云清浅明显可以感觉到强大的剑气咄咄逼人。

好在云清浅轻功叫好,步伐灵活。

就在她全力后退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一条金钩隔开了莫名刺来的一剑,但是那条金钩也应声断为两截。

原来莫名手中这把看起来极普通的不起眼的剑竟如云清浅手中那把短剑一样,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

夺命双钩厉行,挡在了云清浅的面前,斗笠面纱之下的一双冷眼看着莫名,眼中充满了恨意。

只是他看着地上断为两截的金钩,心中却充满了嘲弄。

他上官家世世代代守护的宝剑,他拼了命要找寻的利器。

一个断了他的银钩,一个断了他的金钩,还真是天意弄人。

“尊主,这个人就交给我吧。舒悫鹉琻”厉行没有回头的说道。

云清浅知道这两个人的恩怨,于是说了句“你自己小心”后便挥剑朝华少荣刺去。

很多人不明就里,被眼前的一个又一个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但是看到地上的已经断为两截的金钩,人群中有人试探的问道:

“夺命金银双钩?可是银钩在哪里?”

他们自然不知,永安关外,银钩已经被云清浅手中那把利器所折。

但是看装束却和传说中的夺命双钩所差无几,心中又开始琢磨,这个臭名昭著的武林祸害,和云清浅又是什么干系。

为什么会叫云清浅为尊主,且看起来对云清浅十分尊敬的样子。

厉行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盯着厉行,脸上满是讥诮之色。

目光满是不屑之情。他看不到厉行面纱之下的表情,但是他可以强烈的感觉到那股杀意。

其实,这一天,他也等了太久,隐姓埋名的日子,终究不是那么吴庸自在。

“表哥,莫君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厉行开口,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却充满感慨,尤其是那个“终于”说的实在心酸。

不错,他找他,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杀了他,便是他的使命。

莫君言倒是没有惊讶之色,似乎算到了厉行会来。

“没想到你顶着这张鬼脸居然还能活这么长时间。”

莫君言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浓了:“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被自己的样子吓死?”说着干笑了两声。

厉行不为所动,依旧是平淡但却充满仇恨的语气: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说着已然出招。

莫君言闪避之下,冷笑道:

“哼,你确定你能打得赢我?到底是谁的祭日恐怕还不一定吧。”

说着也重新换了身形挽出一剑朝厉行刺去。

厉行太知道这把剑的厉害之处了,只是身形虚晃闪避。

并不全然用力去接,但是同时又会使出自己这些年苦练的招式。

他早就想过,就算莫君言手中拥有天娇子母剑,他也会毫无惧意的找他寻仇。

“真是不知道你们家世代守这么一把破剑做什么。出了比切菜比菜刀锋利些全然无半点用处。”莫君言讽刺道。

当年他夺了他的身份,杀害了他的全族,抢了他们上官家世代以命相守的天娇子母剑,现在却用天娇母剑来对付他还说着这种风凉话。

厉行不急不恼,他知道他的这位表哥向来狡猾奸诈。

他这么说,只是想气他急火攻心,但是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能被他轻易摆布的毛头小子了。

而且他的话更说明了一点,莫君言,直到今日,都还未弄懂这剑的谜团。

甚好,甚好,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天娇子母剑的秘密的人,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已经带着那个秘密长存了。

厉行小心的防守,同时步步为营。

正在激斗之中,一边的华少荣突然叫道:“莫先生救我!”

莫君言看去,华少荣的佩剑已经在云清浅手中天娇子剑下断为三截。

而花收容本人也已经完全被云清浅强势的剑气所包围。

想攻,攻不进去,想逃,脱不开身,十分狼狈。

眼见云清浅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越来越猛,莫君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天娇母剑向华少荣掷去,同时叫道“接剑”。

莫君言在华府上以门客家臣的身份一住就是数十年。

虽然对华少荣一向冷淡,但是与他也多少有些师徒情分。

况且他自己并无子嗣,所以在华少荣身上也下过一番功夫。

此刻看华少荣有难,还是把自己视为宝贝的天骄宝剑扔了过去,这才又一双赤手空拳专心应对厉行。

厉行方才还忌惮莫君言手中的利器,但是此刻见他与自己一样也只剩下一副肉掌。

打法便不似先前那般保守,而是转而为毫不保留的强攻。

几十年的恩怨,他憋得太久。

至亲,被他残害,至爱,亦是死在他的剑下。

自己这副人魔鬼样的行尸走肉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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