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吴庸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示意靳老六不要总是在王爷面前飙粗话。
但那根直肠子看也看不懂,只是蹬着一双铜铃大的牛眼睛:
“嘿我说吴庸,你推我干嘛啊?这一回来,你都推我好几回了!”
“……”吴庸满头黑线:
当我什么也没做。
“王爷,没事没事。只要您肯给我几滴眼镜蛇王的毒液,这几拳挨了也就白挨。我不会怪罪这位兄台的。”
衔玉满脸是血,还笑眯眯的望着容澈。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眼镜蛇王的毒液?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
容澈撑着下颌,斜倚在王座之上,一双眸子斜睨着衔玉。
衔玉的眼睛才刚刚好,这回又被打肿了。
他艰难的撑开一条缝,刚好看到了容澈的绝色姿容。
那肿肿的眼睛往四周扫了一圈,在他身侧,竟然发现了一位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漂亮出尘的少女。
但那少女眉头微蹙,双目紧闭,一看就很是不适的样子。
衔玉那“一线天”不由一亮:这次还不撞我碗里来?
他连忙上前两步,指着昏迷中的云清浅道:
“王爷,我看这位姑娘面色苍白,气血不足,双目紧闭,一定是受惊过度晕厥过去。不如……”
一听这话,容澈那漂亮的眉眼微微一挑:
“你是大夫?”
衔玉连忙点头:“小生不才,正是药王谷第九代传人衔玉。”
容澈眸光微闪,了然一笑,“原来你就是药王谷的痴儿衔玉啊?”
药王谷自成一派,从不过问世俗之事,与烟波山庄有历代深交。
听说最新一任的药王谷谷主是个炼药成痴的之人,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也好!”
容澈突然站了起来,阔步走到了云清浅的身边。
一双妖冶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脸上,开口道:
“这是我的未婚妻,的确是受惊过度晕过去的。我想尽办法也没能让她醒过来,如果你能让她清醒,我可以考虑给你眼镜蛇王的毒液。”
衔玉眼睛猛地一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容澈又补了一句:
“忘了告诉你,我这位未婚妻体质绝佳,百毒不侵。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可以试试用毒,说不定她会醒来的比较快一点。”
“用毒?”衔玉眉角一抽。
但是,看到容澈那满脸稳妥的表情,也没有怀疑。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药王谷绝非浪得虚名。”
衔玉的话音才刚落下,整个人就飞快的跑到了云清浅的身边。
他半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银针。
他治病从来都是下手快准狠,可这会儿被靳老六伤了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缝。
歪着脑袋,对个穴道对了半天。
眼看着那一针就要落下去,却又很不确定的抬了起来。
这一幕看的一边的幽若是心惊肉跳:若此刻这位云四小姐是清醒着的,恐怕没病都要被他给吓出病来了吧?
“喂,毒书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赶紧滚犊子,要是伤了咱们王妃,老子的铁拳头可饶不了你!”
靳老六看的脑门冒汗,恶狠狠的挥着自己沙包打的拳头。
衔玉满脸嫌弃的回头,“这扎针原本就是细致活,你这个大老粗知道个毛线。赶紧边儿去,别打扰我!”
好容易确定了穴道,衔玉抬手,眼看着这一针就要扎下去的时候,长椅上的小人儿突然“叮咛”一声,缓缓转醒了。
“小姐!”幽若一看到云清浅醒了,登时飞快的扑上去。
云清浅趁着这个时候,闪电般的将手抽了回来。
衔玉这会儿眼神不好,一下扎下去,竟然扎到了自己的左手之上。
疼的他是“嗷”的一声蹦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幽若挤到云清浅的身侧,防备的盯着衔玉。
她实在是对他的医术很不放心呐。
“浅浅,你终于肯醒了?”容澈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那双凤眸笑的弯弯。
云清浅只觉得一团火在胸口烧得她快要爆炸了。
无奈她却只能是“迷瞪瞪”的抬眸,“困惑”的看向容澈:
“王爷,这里是……”
清丽的声音,犹如玉珠落盘,辨识度极高。
衔玉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极其的耳熟。
他侧着脑袋准备从缝隙中看云清浅的长相,却被她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看什么看?哪有这样盯着女人家看的?无耻!”
云清浅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站了起来,朝着容澈盈盈一拜:
“多谢王爷收留我,不过天色不早了,清浅该回去了。”
这个时候,衔玉还是不放弃,左右转着想窥探云清浅的相貌,都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浅浅,这位大夫救了你一命。交换条件就是换取眼镜蛇王的毒液,你这么喜欢凑热闹,难道不想看看再走?”
容澈那坏坏的声线响起,听得云清浅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她回过身,笑的一脸僵硬,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我胆小行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衔玉终于是看清楚了云清浅的样貌。
同时,也将她的声音辨别了出来:“哦——原来是你……唔!”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清浅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她连拖带拽的将衔玉拉到一边,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呐,不许把我跟公子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