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绿柳依依亡者系统。千娇百媚的江南终是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嫩枝暗吐,安静的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新绿,一如女儿家暗施粉黛,展现出惊人的美态。含羞的春阳,轻轻的从薄云见探出一丝丝柔和的光线,散落在如镜面般平静的湖水中,泛起点点银光。岸边的野桃花开打的甚早,淡淡的粉色在春风中摇摆,纯净而又秀美。
宽广的湖面上游船如梭,无数学子仕人矗立船头,吟诗作对好不热闹。不时也有些千金小姐乘坐的花船穿梭其中,船中传出的嬉笑声不禁引得文人墨客纷纷侧目。远远的太湖面上,几条官船画舫缓缓驶来,尤其是中间的两艘画舫极为精美。只见这两艘画舫均为两层,船高八米,飞檐楼阁,甚是气宇轩昂。另一艘画舫却是更为精美华贵,飞檐楼阁,黄绸围幔,说不出的气派。这些船的船檐之上,均是灯笼高挂,上书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国学府。
“快看!是国学府的船!”
不知是谁高喊的一声,湖面上的文人墨客均从船上探出头来,想瞻仰下国学府的风采。天下谁人不知国学府的名头,民间流传一句歌谣,“想入国子监,先入国学府”便一语道出了国学府的崇高地位。国学府是闻名全国的知名学府,4到16岁的少年凡通过了入学考试,均可进入国学府就读。多年来,国学府不仅为朝廷培养了无数名将能臣,连国子监的祭酒们幼时也大多就读于国学府。国学府名声在外,自然就引来了无数权贵的追崇,不说富甲一方的商贾世家,就连京城重臣也纷纷将子孙送去国学府,期盼着自家子孙将来能考取功名,官袍加身,光宗耀祖。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挑起帘幕,引着一位面带白纱的绝代佳人走上船头。只见这个公子哥,面如冠玉,温文尔雅,谈笑间一袭白袍随风飘摆,说不出的fēng_liú潇洒。他身边的佳人也是一袭雪白的长裙,虽看不见容貌,单是那妙曼的身姿就足以让无数男子痴迷。两人均着白袍,站在一起仿佛金童玉女般,十分登对,也不知引来了多少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是温公子!当今温相之子温思宇!”
“原来他就是才华横溢的温公子,我从京城好友处听闻了他不少事迹,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啊!”
“三岁习字,七岁成诗,果然是文曲在世啊!”
若有若无的赞叹声传入温思宇耳中,让他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转目望向身边的佳人,难掩心中的爱慕之情。温思宇不禁走进了两步,轻声道:“苏小姐,早春风寒,不如在下叫人将小姐的狐袍取来可好?”苏慕清见他靠的太近面色一红,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轻移了一步:“多谢温公子好意,慕清不觉寒冷,公子莫要为慕清担心。”
旁边画舫黄绸帘帐旁,一位宫装少女盯着船头的一对璧人,美目中难掩嫉妒之意。见到温思宇靠的那么近,气的回手把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可恶的苏慕清,真是气死本宫了!”身边的婢女淡月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公主请息怒。。。”原来这宫装少女便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安乐公主。安乐公主一屁股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又想到刚刚自己芳心暗许已久的温思宇对苏慕清那般温柔,安乐公主顿觉得心底酸溜溜的。自己贵为公主,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恐怕父皇都会叫人摘给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想到这里,安乐公主对苏慕清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心里暗道,敢跟本宫抢东西本宫定不会叫你如心所愿。
温思宇却不知有人为他打翻了醋坛子,看到面前佳人面露娇羞之态,心中一荡,正要说些赞美之词,突然一道白光摔到面前,溅了他一脸冰冷的水珠。
“安哥儿!太好了!又是一条!”几个锦衣少年哄吵着一拥而上,一把抓住了落于温思宇身前的白鱼。
“哈哈哈,让开让开,让本少爷看看这鱼肥不肥?”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俊美少年分开众人提起白鱼,“恩,不错不错,晚上可有口福喽!”
只见这蓝袍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旁,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多情的桃花眼,透着勾人魂魄的奇异光泽;高挺的鼻梁,透着丝丝倔强,绯色的薄唇挂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坏笑。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蓝锦袍,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若是不熟悉他所作所为的人,定要赞一声好一个美少年。围在蓝衣少年身边的均是身着锦衣的富贵子弟,只是现在这些少年均把袍子别在腰间,挽着袖子,人人手中都提着白鱼白虾吵闹到一团。
温思宇擦擦脸上的水渍,一看是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由的怒喝:“常安!夫子带我等游湖作诗,你却抓鱼抓虾,真是辱没斯文!”
蓝衣少年把手中的鱼丢到身边少年手中,打量了一下白衣佳人撇嘴一笑,摇头晃脑道:“是啊是啊,我们钓鱼摸虾,确实是没温公子斯文。美人相伴,不知道这是哪个楼里的姐姐,怎如此眼生?看姐姐身姿绰约,莫不是今年的花魁?哈哈哈!”
“大胆!闭上你的狗嘴!”温思宇一听常安出言侮辱自己意中人勃然大怒:“苏小姐乃天仙化人,冰清玉洁,哪里是你口中的庸脂俗粉能比拟的!今天我就代夫子教训教训你!”
常安也不怕他,手一叉腰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