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日夜的思念,无数次奇怪的设想,总以为她一定会欣喜的等待着,待得自己出现就扑进自己怀中,字字责怪自己不早些来看她。
可此时面对整屋的冷漠空气,君沧墨冷着一张俊脸,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双手在黑暗中缓缓紧握。
别苑后面有一片竹林,君沧墨负手而立,一个黑影落地无声,恭敬的单膝跪地,朝他行礼:“属下无能。”
“那人速度太快,属下……跟丢了。”那黑衣人正是君沧墨派来暗中保护着倾珂的鬼影,即使徐然抓了她也未曾露面,只是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举动,今夜这场意外,很显然,不是他们所意料的。
究竟是谁带走了她?
“可有什么发现?”君沧墨此时的语气比这夜中的凉风还要更冷几分,鬼影将头埋得更低。“没有。”
比剑大会期间,天下能人异士皆聚于此,其中不乏各国高手,若是有人要打倾珂的主意,想必也是易如反掌,君沧墨也深知此期间道理,都怪他一时大意了……
“吩咐下去,暗中排查近几日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必须将她毫发无伤的给我找出来。”
“是。”鬼影得令而去,君沧墨依旧立于竹林之中,格?s的黑夜很少有月光,凉风一吹,乌云则将冷月尽数遮了去。
只觉得自己被人抗在肩上快速移动着,周围漆黑一片,看不清自己走过的路线,只觉得夜风越来越凉,直到最后,她还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桃花的清香,倾珂忍不住再次开口,语气虽急,却也不惊慌:“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一路上,倾珂不停的询问,那人始终不发一言,倒也耐性极高,听着她滔滔不绝的问话,他也没有点她的哑穴。饶是如此,却不断的加快着脚下的步伐,倾珂觉得凉飕飕的,她一说话便有冷风从她口中灌进去,如此一来,便乖乖的闭口不语。
过了许久,倾珂感觉自己快要昏沉的睡过去,那人终于停下脚步,将她平稳的放在地上,本来漆黑的环境在一声火苗扑闪的声响中明亮起来。倾珂这才发现,他们此时是在一个山洞之中,粗糙的石壁还渗透出水渍,不停的从顶上滴落。动弹不得的倾珂将目光左右移动,终于看见了那人。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倾珂却觉得天旋地转,镇定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一双美眸充满了哀怨:“大……大叔,我不是故意说您坏话的,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啊……”
当倾珂看清那人背影,小心脏就瞬间凉了半截。依旧那一身邋遢到不行的装扮,满是补丁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杂乱的头发胡须遮盖了大半张脸。倾珂要是还认不出他来就是眼睛有问题了,况且还有那腰间挂着的一个大大酒壶。难怪在别苑时,倾珂就闻到一股酒的味道。
她本能的认为大叔是因为自己白日里说他是疯子,所以这才来报仇的。想到这里,倾珂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太记仇了吧。
“你才记仇!”啊!倾珂惊恐的看着猛然转身瞪着她的邋遢大叔。这大叔……是会读心术么。
还没等倾珂开口解释,那大叔抬手一捋自己杂乱的胡子,镇定的道:“况且,我乃一介翩翩美男子也,不许叫我大叔。”
呃……为了保住小命,倾珂赶紧附和:“是,大叔,小女子记住了,再也不叫您大叔了。”
“不知美男子大叔可否先将小女子的穴道解开,这样……小女子也不方便与您说话是不。”倾珂谄媚的冲那大叔提醒道。大叔上前两步,大手一挥,正欲解开她的穴道,却又中途停顿:“不行,我要是给你解了穴道,你跑了怎么办?”
汗……倾珂在心中哀叹:大叔,我倒是想跑,那也得跑得过你呀。小女子可不敢忘了您那比影如风还吓人的速度。
“不会的,小女子答应您,一定不跑。但是……但是您也得答应我,不会伤害我一根毫毛。”和疯子讲道理,着实是一件较为累人的事情。在倾珂一番循循善诱之下,那大叔终于解开了她的穴道,倾珂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石壁旁的一块大石上,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一下这山洞的结构。
不知这山洞位于何处,竟然这样神秘,好深的一条通道,看不清尽头。
“大叔您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倾珂紧张的望着那自称美男子的大叔,哀怨更甚,眼看着就能见到思念已久的良人了,却被这个记仇的大叔给破坏了,真是有些让人无奈。这大叔虽然疯癫,却也不至于要她的性命,倾珂此时只想着赶紧与这大叔讲清楚好速速离去,不知君沧墨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不在房间,一定会担忧的罢。
那大叔想来性情随意,思想逻辑也偏离于常人,只见他取下腰间偌大的酒壶,仰头灌下一口酒,这才将目光落在倾珂的身上,呆滞的看了许久,让倾珂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此之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再喝,已经是显得有些寻醉之意:“你和她真像……”
她?倾珂不解的仰头看着大叔,难道她将自己认作别人了?听大叔的话,是用的像,想必没有认错才对,既然明知道不是那人,为何还要不辞辛苦的将她带来此地。大叔的思维,果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
此时的倾珂着实没有心情听这大叔讲故事,心不在焉的一边听他絮叨,一边暗暗观察山洞的结构,计划着逃跑的路线。诶,怎么总是在逃跑,想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