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等待是这样的难熬,倾珂只觉得自己望眼欲穿,已经在村庄里等待了三天,几乎已经进入了茶饭不吃的状态,那三人中有一个人倾珂稍微熟识些,便与他打招呼。
“战虎,你们去瞧瞧好不好?”倾珂几乎接近哀求,那叫做战虎的男子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摇头拒绝。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倾珂现在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近两日来,有许多记忆伴随着焦急涌上脑海,倾珂沉不下心,无法看清那些画面里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面具人没有回来,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战虎最后给出的答案,再等最后一日,若是他们还没有到这里来会合,他们必须立刻启程,快马加鞭赶回南疆。
她的意见没有任何作用,所幸……
在他们一切整顿完毕正欲离开之际。小泪梦匆匆跑进房间,大声叫着倾珂:“姐姐,他们……他们来了。”倾珂急急跑出房门,真的就看见大嗓门扶着面具人一步一步艰难的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属下,倾珂一眼就看出,少了两人……
看见面具人的瞬间,心中好像沉下一口气,如此,便又在此多耽搁几日。
面具人受伤比较严重一些,其他人倒是无碍,大嗓门也挂了彩,请来的大夫忙碌的为众人上药,包扎伤口。某个小爷的嗓门依旧很大。
“小爷长这么大,见过最拼命的人就是他了,简直就是个疯子。”倾珂不解的将目光移过去,正好看到大嗓门因为说话幅度太大而扯动伤痛,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后来倾珂问到他们为何这么久才赶回来,大嗓门愤愤的瞪了战虎一眼:“还不是因为这臭小子刻的记号太隐蔽,疯子又当时又昏过去了。小爷我四处奔波的容易么我。”原来是这样,倾珂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脸色却不是很好看。比往日苍白了些。
“那些是什么人?”
话多的大嗓门此时也静了下来,微蹙着眉,良久才道:“这个小爷不是很清楚,不过为首的那个女子倒是个狠角色,那长剑就跟长在身上似的,想咋用咋用,太快了……所以疯子抵挡不住被伤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你放心。那女人也没捞到便宜,被疯子伤了使剑的手臂,估计得休养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暂时是追不上咱们了。”最后大嗓门还提议,必须尽快启程赶路,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倾珂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具人,听大嗓门说他虽未伤及要害,却是失血过多。若不是路上及时用些草药止血,早就一命呜呼了。
过了许久,倾珂才发现梦儿不在身边,急急起身寻了一圈,发现小小的背影缩作一团,坐在门廊外的石阶上。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倾珂与她并肩坐下。这两日心中装着面具人与大嗓门的安危,没有来得及顾及梦儿,此时回想起来。才发现梦儿似乎有心事,这两日话也少的可怜。
“姐姐,你觉得君哥哥这个人如何?”
“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倾珂笑笑,以为梦儿想念君沧墨了。
梦儿倔强:“你先回答我嘛。”
纤细的手抬起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的冲她笑。缓缓的认真回答:“他将我视作珍宝。”想来,这一句便足够表达了吧。却又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那里是个无比孤独的地方,并且,让我缺乏安全感。君沧墨呢,正好给了我安全感,就像一幅拼图,缺少任何一部分都不能组成完整的图案,而他,就好像我生命里缺少的那部分,由他来帮我补上,才能构成完整的生活。”
俗话说,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
那么他们要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携手共渡。
“姐姐觉得他会来救你么?”倾珂觉得今日的梦儿有些怪,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开始以为她想念肖子涵了。几乎就在这句话刚结束就接下去:“当然会啊。”
在她的心中,君沧墨亦是不可动摇的。
看着梦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倾珂将她的小手牵过来:“到底怎么了?怎么胡思乱想的。”望见倾珂眸中的担忧,泪梦摇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来,道声没事。
“咱们去看面具哥哥吧,他伤得好重的样子。”姐姐,你可知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大嗓门似乎有一种阴魂不散的功夫,不论倾珂在哪里都能见到他,和他的声音。倾珂远远的厅中,捧着一杯凉茶看着昏迷不醒的面具人,与一旁的大嗓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方才问小爷的名字?”倾珂放下茶杯,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点头。
“小爷的名字那可是秘密啊,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跟你交换。”倾珂愣住,盯了他半响,却发现他一丝脸红的症状都没有,终于俯首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倾珂心里想着,大不了就叫他‘大嗓门’。
大嗓门急了。“喂,这怎么行,小爷还就偏要告诉你了。”
倾珂抬头,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目光斜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具人,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因为他的面具还在脸上,挡去大半的脸,甚至连他是不是疼得皱眉都不知道。
“珂丫头,你记住了,小爷我叫米咖,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啊。”倾珂急急打断了他的自夸,强忍住笑意道:“大马哈?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