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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那打算盘早先没见着,此种时侯便突忽其来地跑了出来了?
而且算盘与报数报得那么的和谐与熟练?
这四周围忽然冒出来堵住门口的人怎么会配合得那么的有默契?这是因为这种讹诈都是这些人做熟了,演练过千百遍了的的啊!
难怪江湖人人都说,一进福门,钱财滚滚,这么个讹诈法,钱财如果不滚滚而来,那老天爷都不准许了。
秦慕唐愁眉苦脸地听着那下人把算盘珠子拨得惊天动地的响,而那砸坏的东西的价钱也惊天动地地往上涨着。
隔不了一会儿,便涨到了上千两黄金之多了。
终于,那算盘珠子算了拨完了,那人用十分之欢乐的声音恭喜:“三位客官,你们这次损坏的东西十分之便宜,合计五千两黄金,看几位的样子,也不过是身上一些佩饰的价钱,我们主公宽宏大量,就不多另作惩罚了……老夫要奉劝几位几句,钱财来之不易,你家里虽然有钱,但不代表着你永远会有钱,这么个散财之法是要不得的……”
他那里语重心长,海安便接着劝说:“是啊,咱们贺公馆开门做正当生意的,才知道钱财赚取不易,想那寻常百姓人家,每年千幸万苦的在地里劳作,才得那么些刚刚可以糊口的钱粮,你们要珍惜人生啊……”
其它的人齐声附和:“少年不识愁滋味,天天花钱不用愁,老来才知愁滋味,没有钱花愁啊愁!”
秦慕唐与李景乾以及那少年张大的嘴巴听着他们的吟唱,听着他们一个一个轮流上前劝说,心想这福门真的作风大改,讹人钱财了还要披着道德的外衣劝人向善一翻?
作为一个黑道组织,你至于要这样么?
这不叫人欲哭无泪么?
更让人欲哭无泪的是,李景乾和秦慕唐如今是微服私访。身上的佩饰银钱等根本没有那么多!
他们隔了良久才醒悟过来,秦慕唐顺手把李景乾的嘴合上了,这才道低声附耳道:“四公子,你身上戴了多少银子。看来得全拿出来了,看江湖传闻,福门作风大改是真的了,他们真的会让我们行乞三天的!”
李景乾气道:“叫人送钱过来不就行了?”
秦慕唐道:“可咱们微服出来,没叫人跟着啊。再说了,叫人跟着,只怕了传递不了消息!您别看围着我们四周的这些人,个个儿其貌不扬,但贺公馆的人岂是一般的人?属下倒是能招架上十招八招的,但那主公在这儿,我们可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的。”
李景乾也慌了:“我身上只有千两银票,哪有五千两黄金那么多?”
秦慕唐往那少年望过去,见他身衫单薄,又想及他那餐桌上点的菜还是从李景乾手里骗过来的。再说了,他有钱也不可能借给他们,不由叹了一口气:“那也没什么打紧的,听江湖上的传言,贺公馆不会象以前那样动辄斩人的手臂了,那三天乞丐是要当的,听闻当了三天乞丐之后,什么债都可以抵了……”
李景乾大惊失色:“不,我堂堂……”
秦慕唐忙嘘了一声:“四公子,千万别说出身份来。要知道他们这里是江湖,江湖是什么?是最恨那白道上的人的……再说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四处传扬。说您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不大好。”
李景乾听了他的话,吞了一口口水:“那我们真要作三天乞丐才能脱身?”
秦慕唐心想我做乞丐那是一点儿障碍都没有的,如果您能陪着我一起做乞丐,那我是多么的荣幸啊……就算我身上有钱。但为了能看看您做乞丐的模样,这钱我也不能拿出来啊!
一名皇子,做了三天乞丐,这该是多大的爆炸性的消息啊!
他拿目光往二楼望过去,看着蝙蝠面具下的暗夜蝠皇的身形,心底忽对他充满了如黄河之水般多滔滔不绝的崇拜,心想这福门……如果我摆脱了公门,那是一定要加入的。
在不动生色之间随随便便地便能敛积财富,顺便还能娱乐一下大众,这是多么高超的手段啊!
秦家原在京城是商业大户,但这么敛财的手段却从来没有人听过!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摸了摸袖袋里那一尊小小的镶金蓝水玉观音,这玉观音价值可不菲了,是他新淘回来的,五千两黄金那是绝对有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人给搜了出来抵债了,他摸出了那玉观音,一声惊叹:“咦,这里还摔了一个杯子。”
那打算盘的人一听这话,急速地冲了出来,仔细地望了望那地面,含笑点头:“不错,这里的确摔了一个杯子,因为摔得太碎,所以没发现,从这杯子的材制上看,是羊脂白玉制成……”
秦慕唐一边假装着仔细查看,一边把那蓝水玉观音塞进了鞋底,叹道:“我这人就是老实,就是见不得人吃亏,哎!”
他当然不会再争辩,这所谓的羊脂白玉只是一普通的民窑瓷片了。
打算盘的人把算盘珠子往上拨:“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就羊脂白玉就算你个五十金吧。”
李景乾气哼哼地从牙缝里逼出声音来:“秦慕唐,你这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帮我?”
秦慕唐叹道:“不加五十金,我们能拿得出银钱来么?拿不出来,加上这五十金,照样也拿不出来,所以说,正所谓债多了便不忧愁,这三天乞丐反正是要当的,这么算起来,摔的东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