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瞧了瞧他阴沉的脸色,忙道:“奴才正要禀报,那边派人来了,请殿下过去。”
李景誉一挥袖子,便往门口而去,小顺子忙劝道:“殿下,让奴才给您包扎一下伤口……”
可李景誉哪里会理他,早走得远了。
来到院门口,他便见那侍婢垂头顺眉地站在门边侯着,他知道,这一位便是那央夫人的贴身侍婢了,心底又是一阵烦燥,心想自己被她传之则来,呼之则去,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上次皇宫谋变失败之后,仿佛老天爷便将运气从他身上抽走了?
他一边想着,脸上却现了和煦微笑,上前道:“央夫人有什么事让本王做?”
那侍婢望了他一眼,眼底有笑:“殿下,央夫人只叫奴婢请您过去,至于什么事,奴婢却不知道。”
李景誉暗暗地道,这东女国的人,无论贵贱,女人都是同一幅模样,全不知耻,看起人来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好象他是她们手里的物品!
只有他将女人当成物品的,哪有人将他当成物品的份?
他忍了心中的不适,随着那侍婢往央夫人的住处而去,脸上却依旧是如春风般的微笑:“敢问这位姐姐,央夫人身体可还好?”
那侍婢眼波流转,媚媚地瞧了他一眼:“夫人的身体还不是老样子?只不过她今日心情不错,殿下放心。”
李景誉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轻蔑与挑逗,却依旧容颜不变,望了她一眼:“咦,姐姐今日这发髻梳得不错,只不过却仿佛少了件东西,对了,本王最近得了根玉簪子,配你这发髻刚刚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拿出根碧玉通透的簪子出来。顺手帮她插在了头上,脸上笑得更是和煦:“如此一来,可衬得姐姐容颜如玉了。”
那侍婢喜悠悠地摸了摸头上那簪子,轻笑一声:“中原的男人就是不同。这么懂女人的心,难怪咱们的小国王要来中原选侍了。”
她朝他斜斜地飞了一个媚眼,这才领头走了。
李景誉跟在她的身后,脸上笑意未变,眼底却冷似寒冰。望着她柳腰款摆的模样,心想,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又何必想尽了千方百计地去讨好一名小国的国主?
转眼之间,两人便来到了央夫人的住处,那侍婢在门外停住了,回过头来媚媚地朝他一笑,低声道:“奴家叫媚儿,殿下可记住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便推了门进去。
李景誉见又收伏了一名女子的心。心中微微有些舒畅,心中这个女人可得好好的拢络住,依靠她来打探央夫人的动向!
除了萧问筠之外,有哪个女人到了他的手底,不是手到擒来?可她却是他最想要的女人!却偏偏得不到!
他一想及此,刚刚的好心情便一下子消失了。
他正想着,便见着那媚儿又走了出来,换了幅端正脸色,只是偷偷朝他飞了个媚眼,低声道:“夫人正等着您呢。快些进去吧。”
李景誉一走进了门,便听到了轻轻的笑声,抬眼看去,却见那央艳茹也在。央夫人脸上依旧蒙了黑纱,但看起来,两人的心情都还不错。
李景誉向央夫人微弯腰行了礼,道:“夫人有什么事要小王做的,尽管吩咐。”
央夫人笑吟吟地瞧了他一眼:“三殿下,咱们在您这里打扰多时。幸得您多方照顾,我在这儿先多谢您了。”
李景誉头一次见她这么客气,心中疑意陡起,心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试探着道:“夫人,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央夫人微微一笑:“隔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回东女国了。”
李景誉暗自思索,如此看来,她们已达到了目地?
他正想着,央艳茹笑道:“不但找到了,而且有意外收获呢!”
央夫人咳了一声,她这才收住了嘴,两人眼底的喜悦却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李景誉心底疑意更深,便喜悠悠地道:“既如此,那小王就先恭喜夫人了。”
央夫人叹了口气道:“我们来了中原这么多日子,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果了,只不过,有些珍奇的药材,我这里却用完了……”
李景誉哪有不明白的,忙道:“夫人,小王这就派人进城去搜寻购买,市面上没有,皇宫大内总是有的。”
央夫人脸上现了喜悦之色,点了点头:“那多谢三殿下了。”她一挥手,央艳茹便将一张药方子递给了他。
他拿过一看,心中更奇,只见那药方子上开的中药稀奇古怪,两两相冲者有,剧毒的例发生川乌,马驸子有,而大补之药,比如百年老参等也有,更有些在一般药方之中不能同时使用的。
他强抑了心中疑意,道:“夫人,这些药,可不能混在一处。”
央夫人心情舒畅,并不象以往那样动辄得咎,笑道:“这个你就别理了,只管找来了便是,你放心,我们回东女国之前,答应了三殿下的事,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李景誉只得应了,拿了药方子出来,径自派人去找寻那药方子上的药材了。
等他走后,央艳茹喜道:“母皇,这下可好了,想不到这次来到中原,竟有这么大的收获。”
央夫人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却指了指门外:“这个人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不是咱们东女国那些只知道唯唯诺诺的,这件事,可千万不能露出半点儿风声到他的耳里。”
央艳茹点头应了:“只可惜咱们现在在中原,要不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