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吞吞吐吐:“是的,殿下,又说是姓林……”
李景誉道:“快留住她!”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室外有人含嗔作娇地道:“原来三殿下在家啊,民女还以为殿下不愿意民女来打扰呢。”
李景誉忙换了一幅温柔之极的笑脸迎了出去:“吉妹妹来了?都怪这奴才,本王从后门进来的,他竟然就不知道本王已回来了!”
小顺子唱说俱佳,也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向吉馨竺请罪:“吉姑娘,都是奴才不好,这才发现原来王爷早回来了,这不,奴才正要赶了过去留住您呢。”
吉馨竺眼神之中带了些委屈,却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只上前道:“民女今儿来,原是想着秋风乍起,民女便新做了些栗子糕想给殿下试试口味的。”
李景誉温柔地道:“近日天气转凉,吉妹妹晚上睡得可好,要注意盖被,可别着凉了。”又吩咐小顺子,“把库里那件银狐的薄披拿了过来。”
小顺子忙应声而去了,吉馨竺这才略有些释怀,跟在李景誉的身边往书房而去。
两人来到书房,小顺子拿了银狐披风也到了,李景誉接过了那银狐披风,轻轻地帮她披在肩头,笑道:“这披风现在是最适宜的了,不薄也不厚,领子用上好的银狐尾制成,衬得妹妹肌肤如玉,更美了。”
吉馨竺含着微笑扫了他一眼,手抚那银狐披风柔软的毛,把刚刚对他的不满一扫而光,道:“殿下也试试我制的点心?”
李景誉心急着从她嘴里得到消息,却忍了心底的着急接过了那红漆盒子用银筷子夹了块点心入嘴,柔声道:“吉妹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吉馨竺道:“殿下喜欢就好,我还以为糖放多了呢。”
李景誉眼眸内俱是温柔:“只要是吉妹妹做的,本王都喜欢。”
吉馨竺连娇带俏地望了他一眼:“那么萧妹妹做的呢?殿下喜不喜欢?”
李景誉心底涌起一股烦燥,脸色却更为温柔:“她的身份,怎么能和你相比?”
吉馨竺垂了头。有些委屈:“殿下喜欢萧姐姐,我是知道的,但殿下也别太过执着,她不愿意。也就罢了,为何反而和萧家二妹妹牵扯不清?”
李景誉心知她迟早会知道此事,也不相瞒,只道:“吉妹妹,你是知道本王的。总见不得人流眼泪,自桃花庵之后,本王想取回那绿绮,谁知道她……哎,都是本王不好,坏了她的名声……”
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萧月怜身上,可吉馨竺却接受了这种说法,恨恨地道:“她可真不知羞,她的身份,怎么能和萧大小姐相比?殿下。可真委屈了你了。”
李景誉心底更加心急,便婉转地道:“吉妹妹此次来,不光是向本王兴师问罪的吧?”
吉馨竺这才道:“我爹前几日捉到了一名在莽山村犯案之人,查问之下,才知道那人竟和林美人有关联,说那林美人女扮男装逃出宫去,正藏在莽山村里,和在莽山村犯案的人勾结在了一起,爹爹原想亲自来告之你的,但是奴家……”
她含羞带怯地望了李景誉一眼。哪知李景誉听了她的话,怔怔的,半分也没有望向她,她心底不满。嘟着嘴唤道:“殿下……”
李景誉转过脸来,眼眸里的温柔不见了踪影,他皱紧眉头道:“这都是你左相大人说的吗?”
吉馨竺见他没有了刚刚半丝儿的柔情蜜意,不满更深,道:“殿下就知道公务……”
“快说!”李景誉利声道。
吉馨竺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答道:“是的……”她只觉他倏忽之间的转变让人害怕。让她刚刚升起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了,便站起身来,勉强地道:“民女先告辞了。”
李景誉这时才发觉自己语气过于严厉,忙柔声道:“吉妹妹,本王一时心急,你别见怪。”
吉馨竺笑容勉强:“哪里会,只是天色晚了,民女也该回去了。”
李景誉心急刚刚得到的消息,便不留她,只是温柔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吉馨竺心底失望更深,心想萧问筠劝诫过自己,这个人极为凉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吉馨竺再也呆不下去,告辞回去。
李景誉送她走后,独自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往莽山村而去。
。。。。。。。
尹天予坐在首座,对低声汇报的人点了点头,道:“这三皇子怕是沉不住气了,现已证实,他已向那央夫人求证过那姓叶的人的事,央夫人也已经矢口否认,但他心底的怀疑并不会被消灭,相信他们之间已锲下了这枚钉子了。”他停了停道,“这一次,我们要一石三鸟!彻底打垮他!”
贺大家听了他如冰屑一般地话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思及前因后果,又打了个寒颤,小心地问:“主公,属下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解答。”
“说吧。”尹天予揭开盖子喝了口茶。
贺大家沉思起来:“属下记得吧,上一次,就是您和那位姑娘呆在屋子里好长时间没出来那一次,属下认为你那时是很忙的,是没有空的,但属下又有些疑惑不得不说……”
笑面佛瞪了他一眼:“老贺,你有什么话就说罢,吞吞吐吐干什么?”又腆笑着对尹天予道,“主公,您上次真是男人中的真英雄啊,那么长时间没出来!”
尹天予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把茶杯盖叮地一声放下了,吓了他一大跳,忙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