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他的手环得她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里,让她浑身如着了火。
外边的人还在叫:“筠儿,筠儿,你在哪儿。”
“不行,不能让爹爹进来。”萧问筠道。
“你放心,隔不了一会儿,就有人请他们离开的。”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上,那甜香因热气蒸腾而无孔不入地灌进了他的鼻子,这种味道,是他思念了许久的。
萧问筠感觉到他的唇齿间的气息漫延至了她整个脖子,他身上的温度仿佛要将她浑身都煮沸……
窗外传来了声音:“两位这是擅闯民居,请两位立刻离开,如果不然……”
“如果不然,怎么样?报官?”萧南逸气呼呼地大叫,“你看清楚老子身上的官服没有,老子就是官!”
那声音却不着急,慢条思理地道:“萧侯爷,小的自然认得您的,您带人把咱们家的墙砸了个大洞,还在这里大呼小叫地叫着你家姑娘的闺名,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这墙是我砸的?”萧南逸停了停,心想可不就是我家的人砸的?对了,这管家说得对,我不能把这事张扬了出去。
萧问筠在屋内听到清了萧南逸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由朝尹天予望了一眼,心想这主子说起话来能把人毒个半死,他的属下也差不到哪里去,能不动生色地把人气死。
而爹爹一遇到自己的事就不会冷静,定会被他吃定了。
她正在思索,眼角一扫,却见他脸色暗红,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她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这才发现此时的情景更为不堪……他们的衣服已全被打湿,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颜色嫩黄的衣衫。被水一浸,竟有些透明,把内里穿的浅红色的肚兜印了个清清楚楚,她忙一环臂。遮挡在胸前,想要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脸上有凝重之色:“谁?”
萧问筠一愕,外面的争吵声却停了下来。萧南逸在外大声道:“终于有人出声了,谁躲在里面,快点出来。”
尹天予却不理他,只管望着那倚在墙角的屏风,那屏风破旧,想是以前那位旧主人不用了,随便堆在墙角的。
随着他的问话,从那屏风处便慢慢转出来一个人,淡青色的裙子,与萧问筠以往的打扮一模一样。只不过萧问筠今日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而她身上的颜色不同。
是央艳茹,她离开了又回来了,她脸上神情莫测,望着浴桶中的两人:“金屑郎,还是被你发觉了?”
她缓缓地向两人走近,轻眸浅笑,眼波在萧问筠的身上打了个转,把萧问筠看得恼羞成怒。
“金屑郎,想不到你喜欢这个调调儿。咱们东女国可不象中原女子那么假正经,既如此,让咱们俩来陪你,可好?”
萧问筠只觉在她眼底无所遁形。正在尴尬,那知平安却一个转身,站起身来,将她挡在了身后,手一招,椅背上的披风便随风而起。将她包裹了个严实,萧问筠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而窗外的萧南逸,却听清楚了屋子里的男女交谈之声,心中疑心大起,一把推开了拦阻的人,跑到房门前就开始敲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夫就撞进来了。”
央艳茹瞧了瞧萧问筠,见她在尹天予的身后缩成一团,浅笑道:“金屑郎,现在可怎么办才好,被人堵在了屋子里呢,不如这样,让奴家帮帮你?”她如风拂杨柳一般向尹天予走近,“你要你能象对她一般的对我,便成。”
尹天予还没有回答,萧问筠大怒,扯下了蒙住头的披风,恨声道:“你可真不要脸。”
她自是不敢大开地说的,但萧南逸到底练过武功,耳目极为灵敏,在屋外听到了隐隐约约与萧问筠相似的女声,敲门敲得更急了:“筠儿,你是不是在里面?”
那管家拦阻道:“萧侯爷,萧侯爷,您说什么呢,你说的可是您那大姑娘?这是咱们家主子的屋子,咱家主子在里面洗澡呢,怎么会有贵府千金在?这传了出去……”
萧南逸狠心一起,便什么都不顾了,他停止了敲门,一掌就向那管家击了去,恶狠狠地道:“叫人无法开口传不出去不就行了?”
萧问筠知道爹爹为了自己,只怕是起了杀心,心底一急,便想扬声,却被尹天予往背后一扬手,阻止住了……
央艳茹见此情形,笑容更为灿烂:“金屑郎,奴家的提议如何……”
她话未说完,尹天予手指隔空朝她急点,与此同时,扬声长笑,将以下的话声送出极远极远,远得隔了好几个院子来到了大街上,前面说了,萧侯府处于闹市之中,而这萧府的隔壁和大街也相差不远。
他以内力凝成细线,将声音传得老远,如皇宫离得近,估计连皇帝老儿都听清楚了。
“萧侯爷,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您老人家用得着砸了墙来抢么,你想要,我就送给您……”
萧问筠还在思索,他在说什么呢?他什么时侯染上了这习惯,喜欢送人女了了?
而且送给自己的爹?
她还没有想得清楚,便见着央艳茹如风一般的飘起,那房门便打开了,一头直撞到了老爹的怀里。
萧南逸也没弄清楚屋子里面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见着房门嗖地一下子被打开,自己怀里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人。
而他眼角一扫,这个女人的穿着和萧问筠一模一样,且一动不动,他心一急,以为萧问筠发生了什么事,忙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