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富察氏一提,清雅立即想起了这绝佳的好机会。这“介德”若是死在了佟家,保不齐那钮钴禄氏还会找上门来寻那手串,若是死在了战场上,想来那钮钴禄氏也会死心了吧。
她木清雅上辈子死得憋屈,这辈子怎么还能够默默无闻的死去呢。更何况,还有些人,有些事,等着她去告别。
“嫂嫂,看招!”清雅一声娇呵,对着那富察氏就是一记老拳,富察氏一惊,战意骤起,猛的起身,将那桌子掀翻了去。刚要出击,却发现黑影一闪,脖子上便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满屋的杀气让她一步也不能动弹。
清雅收了手,那杀气像是退潮一般,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嫂嫂,这样我可以出征了么?”
富察氏满眼复杂的看着眼前笑得单纯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她自问是不输男子的好手,却在这姑娘手下只走了一招便败了。这样的身手,不让她去威风一番,缩在这内宅里,也太委屈了。若不是她已为人妇,她都想跟着去见识一番。想着富察氏伸出手来,猛的拍了一下清雅那光秃秃的脑袋,喝道:“死丫头,刚刚你想杀了嫂嫂我么?”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有些嫉妒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本听见屋里的动响想要冲进来的介福,听到这笑声,拍门的手又缩了回头。他挠了挠头,转身又去院子里继续练功了。
当天下午,清雅便收拾包裹,回了宫。
九阿哥见到清雅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被欺负了?”
清雅撇了撇嘴,学着他当初那拽拽的样子,“这世上欺负得了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九阿哥闻言别扭的将头扭到一边,冷哼了一声,“那是爷看你像弱鸡崽似的,不好意思下手欺负你。”
许是因为很快便要离开宫里了,清雅越发努力的扮演好“介德”这个好兄弟的角色。而九阿哥仿佛也有着默契似的,越发的配合。有的时候,清雅甚至觉得,时光好似真的能够倒流似的,他们又回到了刚刚认识时那种状态。
然而,清雅心里清楚,这种状态不过是个一戳就破的假象罢了。分别的日子已经马上就要到来了。
终于在三十四年冬天的时候,康熙爷越发频繁的接见军务大臣了。整个宫里气氛都显得紧张起来,年节又到了,却没有人有任何的心情去欢腾庆祝。
到了三十五年二月,康熙爷终于下了明旨,要御驾亲征葛尔丹,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