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宫玉麟忍不住想跟香楠交流的冲动,打开了口,“文……”
“别误入歧途?”似乎知道宫玉麟在想什么,更知道他会对她说什么,香楠目视前方,挨着马车,淡淡出声。
宫玉麟嗤笑一记,心有不解,“你所说的歧途,难道是指……”
香楠断了他的说话机会,仍旧淡漠的表情,不温不火的声音,“你当着本官的面说过,张小姐是你最想照顾一辈子之人,如今,请宫少堡主别因为本官的一丝神韵,便毁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值得?”
宫玉麟微微讶异,“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男子,绝非一般之人。而他,却对一个男人有了一丝向往。
香楠撇开脸,望向路边的风景,不愿多说。
见她不愿多说,宫玉麟亦不再问,随后安静地赶着马车。
黄昏刚过,道上的风景,妙不可言,却无法映入香楠的眼中。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放在心口处,回想起早上在客栈心绞痛那一幕。
当暎她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是身体前主人的心脏不好,还是她也中毒了?
可,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中毒?
那种剜心之痛,仿佛是身体原本的主人在痛,还是在为某个人痛着,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入夜。
一轮弯月,静挂半空之上。
马车在大鸿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香楠跳下马车,宫玉麟欲要对她说点什么,这暣勇沓的谔匠鐾防吹恼畔ф潭峁他说话的机会,对香楠说:“大人,宫大哥是否是惜嫣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惜嫣在此,拜托大人给查个水落石出了??
香楠抿唇一笑,淡道:“回去休息,你们之事,本官受理了,会尽快给你们二人答复的。张小姐你怀有胎儿,不宜夜里在外逗留,赶紧回家?”
“好的大人,回见?”说罢,张惜嫣探出的头缩回了马车内,帘子随即落下。
知道宫玉麟会望着自己,故此,香楠跟张惜嫣说完话,马上目光就落在他脸上,就这样平平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这个淡漠的样子,反倒成功地扑灭了宫玉麟心中激起的那一丝**火焰,终大彻大悟。他朝她感激一笑,没有任何语言,驾车离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街的那头,香楠收回视线,直往客栈大门进去。
来到客房,客房门没关,定眼望进去,香楠看到南宫诗正在紧闭双眼,双手贴在祈轩的背部,给他输真气。
她担忧至极,急忙走入询问:“盈盈姐,你这是……”
汗水挥洒了一脸,听到是香楠的声音,南宫诗心中顿喜,立即睁眼望去,却因未回收真气,真气相冲,一口鲜血喷出,洒了祈轩的背部衣服一片,顺势与祈轩一起倒在了床上。
闻到空气中浓厚的血腥之气,香楠心头猛然缩紧,立即奔过来,把躺在床沿的南宫诗抱住,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盈盈姐,你怎么了?”
南宫诗只因真气未收住就动气,被真气冲过身体的四经八脉,差点就走火入魔,但没有那么严重。
慢慢的,在香楠的帮助下,她坐起来。
香楠抹去她嘴角的血,万分心疼,“盈盈姐,你在玩命吗?”
南宫诗柔柔一笑,虽虚弱,却褪不去她的美丽之气,“文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出事,我找了你半天,找不到,最终放下不下大哥他们,于是回来了。我不想他们死,所以想到给他们输真气,或许能把他们身上的毒给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