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欧阳素素走到了祈轩和香楠面前逍遥狂妃。今天的她,身着一套白色素衣,打扮颇为简约,颇有书香之气,高贵,文雅,知姓,而且漂亮庶色撩人:冷王的弃妃。
欧阳素素望了祈轩一眼,轻轻一笑,“素素见过祈护卫?”
祈轩回以一记敷衍的笑容,“欧阳小姐,不用多礼,这是我们大人?”望了香楠一眼,介绍道。
欧阳素素微微一怔,随即视线放在了香楠脸上,对香楠这位“俊俏少年”生出了几分诧异,“您就是……文大人?想不到……”
香楠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问:“想不到本官如此年轻?”
欧阳心神一紧,料不到她心目中的牡丹镇知府会如此不卑不亢地回话,而且气场还压过了她,她不禁感觉到毛孔在收了几分,不想被势力压垮的心,在表面上,她却向势力低下了头,而且是对方无形的压力迫使的,“素素,见过文大人?”
香楠轻描淡写道:“不用多多礼,欧阳小姐,咱们内堂谈?”说完,转身就往衙门内走去,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完全把她的官威体现了出来。
她一直相信南宫石印的天赋异感,他是不会看错的人,欧阳素素是个有城府的女人。一向城府深的女人,傲气就比较强烈。她此暼舨话压偻摆出来,过一会,就被对方给凌驾而上了?
她可以在别人面前低人一等,却不能在城府深沉的女人面前低人一等。
内堂。
石捕快端了两杯茶上来,给坐在案桌后面的香楠替上一杯,然后把最后一杯送到香楠旁边下面的小桌上,朝坐在旁边的欧阳素素挤了个笑容,“大小姐,慢慢喝?”
“别多话了,下去?”祈轩走过来,抓住石捕快的手臂,把石捕快拖出了内堂,但他没有再回来,留下香楠和欧阳素素二人在里面。
香楠捧起茶杯,捏住盖子的头部,碰了碰杯子的边沿,悠然地吹了一口热气,并不急着把茶喝到肚子里。
欧阳素素压根就喝不下茶,但她心里的焦躁并没有在她脸上体现出来。她很吃惊,非常的吃惊,原以为碰到传说中待人和善,没有脾气,没有官威的牡丹镇知府,想不到今日一见,却是一个摆足了官威,不给人脸色的年轻人。
传言果然是传言,若非亲眼所见,她还以为这牡丹镇知府有多令人喜爱。
不过,难以相信,如此大官威的一个人,也能破获那么多件棘手的案子?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亏这人还被朝廷赋予特殊使命,可跨省越级受理各大小案子,朝廷简直就是用人不当。
香楠感受到了强大的怒气,她把茶杯放下,向欧阳素素望过来,对于这个城府深沉的女人,始终没什么好脸色,不客气地说道:“欧阳小姐,听衙门内的人透露,欧阳大人病倒后的这两个月中,经常是欧阳小姐前来衙门处理琐事,欧阳小姐不仅长得漂亮,原来还懂怎么处理衙门事务,果然是才貌双绝,本官作为一堂堂男儿,甚是惭愧?”
欧阳素素没礼貌地扯了一下唇,“大人抬举了,比起大人,素素微不足道。只因家父常病不起,素素只得硬着头皮来知府过手一下琐事而已,大事情,素素是没能力去做的?”
“欧阳大人怎样了?”香楠轻描淡写地问,“他可还有机会来衙门配合本官处理赈灾银两失踪一案?”
欧阳素素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未被香楠捕捉到。一提到父亲,不禁悲从中来,“唉,也不知道我父亲大人得了什么病,这一躺下就是两个月,全城的大夫都找来看过了,都说我父亲没办法再醒来,唉。”
以叹息开头,又以叹息结束,香楠明显感觉到欧阳素素有意在误导她,告诉她,欧阳大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到衙门了,叫她死心。
但是,连死人在她眼中都有破案价值,她怎能就这样放过一个活死人?
香楠不客气地问道:“欧阳小姐,你昨日因何拒绝祈护卫到房间探望欧阳大人的病情?”
欧阳素素眸光一沉,心神下意识收紧,香楠的突然质问,让她有点心惊胆颤,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正在被大人惩罚。“大人,大夫说,家父的病不宜生人靠近,所以……”
“这样呀,”香楠算是明白地点点头,但接着又问:“欧阳小姐,这两个月期间,你都在帮你父亲处理衙门内的事务,可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
“有?”欧阳素素并未考虑直接说了出来,“最近两个月,灾情最为严重,以及盗匪非常猖獗,连续在凤凰镇作案了好几起,还、还把我的相公……”一提到被可恶的大盗害死的丈夫,不禁悲从中来,哽咽抽泣。
“呃,”香楠愣了愣,放下了一半官威才问道:“欧阳小姐的事情本官也听说了一二,本官深表同情,你相公死得太不值得了。欧阳小姐,本官能否了解一下你的相公?”
欧阳素素说:“在我们还没有成亲前,我相公是我的大哥,我们兄妹二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我们相爱了。相公他是父亲大人最得力的助手,经常随父亲进进出出,一同治理凤凰镇。父亲病倒,相公则帮父亲处理衙门的事,但也仅是处理几天,然后他就回家照顾父亲了,有好多事情,他说不能下决定,一心想把父亲救醒,所以后来就由我来衙门处理一些琐事了。想不到的是,一个月前,在凤凰镇今年第二次洪灾降临之夜,相公他、他被入室盗窃的大盗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