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斌见喻歆不相信自己有些急了,两颊鼓鼓的,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别人质疑:“谁说我不知道了,染墨。”
一声令下,染墨娓娓道来:“沉于水者称为沉香,半沉半浮者为栈香,浮于水者称为黄熟香,单是沉香就有上百种呢,那坚黑沉水的又唤水沉,平于水面的是鸡骨香,还有青桂香、马蹄香、鸡舌香、白木香,沉香以绿、深绿、金黄、黄和黑五色来分品阶,黑色为上品,而沉香中又以奇楠最为珍贵……”
喻歆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记不住。
苏斌大概也知道她记不住,得意地笑着,鼻子能翘上天:“怎样,知道我厉害了吧。”
喻歆白了他一眼,书童替他回答他有什么好得瑟的,她不是那些奉承他的人,毫不留情面地嘁道:“书童知道并不代表你知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懂。”
被拆穿了苏斌耳根也红了起来,但仍是嘴硬:“谁说我不懂了,染墨是我的书童,难道小爷我懂的比个书童还少?”
说得倒是理直气壮的啊,一旁的染墨也帮嘴称少爷饱读诗书,肚子里的墨水不是他能比的。喻歆嗤之以鼻,不过见那小家伙气得快吐血的份上,她也不好继续打击他,有些事总得要慢慢来的。
“既然你说你知道,那我考下你怎样?”苏斌听到喻歆要考他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你懂什么,还用得着你来考我?”
喻歆拍拍他的头颅,笑得阳光灿烂:“是啊,我不懂,那借我两本谈香的书吧,淡显些的,我懂了自然可以考你了。”
苏斌最不耐烦读书了,他原本只是想取笑她一番罢了,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那么多的字谁耐烦看谁记得住了?他不愿服软,但如果真被考上了,传出去肯定会被嘲笑的:“我凭什么借你?”
喻歆当然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也不拆穿他,想了想说:“你要是借我,我就教你一招功夫,怎样?”
他吃了亏,肯定不会甘心,苏斌一听果然心动了,心里衡量着孰重孰轻,要是真被难倒了会遭人取笑的,但转尔又想,学了功夫谁敢笑话他他就揍谁,而且还可以打倒喻歆报仇,一举两得,于是点头应下了。
“别想着去太太面前打小报告,你敢透露出去就别想从我这里学功夫,知道吗?”她会功夫之事保密是必须的,不然方氏肯定又拿此来做文章了。
苏斌脸蛋涨红,他是如此想的,等他学了功夫报仇后他就告诉太太,一个女孩家怎么会拳脚呢,但被喻歆当面点穿又觉得此乃小人所为,更是不好意思了。对她做了个鬼脸匆匆地跑开了。
苏斌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她方回到西苑染墨便送了三本谈香的书过来,喻歆赏了几个铜板,染墨欢喜地接下。喻歆又拿了一钱银子给红菱去厨房打点,当天晚上就多了三个菜,肉也比平时多,喻歆吩咐把门关上,主仆四人共坐一桌欢声笑语,吃了饱饱一顿。
喻歆有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习惯,睡觉时总要抱着些东西才感觉安心,否则怀里空荡荡的,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
在现世时,她的床上就有一个爸爸专门为她订做的沙包抱枕,平时可以拿来坐靠,睡觉时可以抱着,无聊手痒时还可以拿来练拳,穿越之后没有这条件,开始还是很不适应,好在如今是做了一个,喻歆八爪鱼般将抱枕搂在怀里,做着美美的梦。
当叶子言翻过窗子进来时,看见喻歆这个性十足的睡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随即又勾起了一抹笑。
他走近床缘,望着面前的少女,借着月色他清晰看见她妍丽的容颜,小脸蹭在抱枕上,在这朦胧的月光之下,变得甚是诱人。尤其她那张微嘟着的粉嫩小嘴,让他不由的想起笪文的话,她亲着亲着主子就醒过来了。
那日他探望师傅回来,谁知半路遇袭,若不是被下了毒,他又怎会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啰,心里明白那些人容不下他,那时他是想,死了便死了罢,只是苦了娘亲。谁知竟被她救了,明明自己身子不好,还奋不顾身地跳下水里救他。
叶子言的视线落在喻歆那两片粉嘟嘟的唇瓣上,像被什么吸住一样,想移都移不开,他觉得很神奇,就是那张嘴救了自己的。叶子言微窘,耳根子火辣辣地烧着,他虽是男儿,但被一个女子亲了也是会害羞的。
如果她遇到别的男子也会像救他般救对方么?脑海里闪过这张小嘴亲着别人,说不清,心里有点闷闷的,眸光灼灼。鬼使神差般手就抚上了她的唇,温温润润的,喻歆拧紧眉头,挥了挥手,“痒。”吓得叶子言即刻收了手,喻歆柳眉蹙紧,悠悠转醒,朦胧的大眼睛睁了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有些不真实。
发现有个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喻歆的嗜睡虫立马被吓得跑光光,她从床上弹了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喻歆双手握拳,做出防预的姿势,戒备地盯着对方,若他有进一步行动,她绝对一拳送他上西天。
叶子言莞尔失笑,“你不认得我?”他虽不是万人迷,好歹也是个俊俏男子,她总该有些印象吧。
喻歆愣了三秒,脑子转得飞快,将所有识得人都过了一遍后,咬牙一拳就冲了出去:“我认得你是采/花贼,你丫丫的,色胆包天敢采姑奶奶这朵娇花,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电视剧里不是常有演么,夜黑风高时正是那些个淫0荡不能移的色胚采/花的最佳时间么,没想到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