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子言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娄风终于出现了,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喻歆,叶子言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随之问题又来了,叶子言一把抢过昏迷的喻歆,瞧见喻歆昏迷不醒,心就疼了起来,再转而瞪着娄风双手,那双墨眸充满戾气,他还没抱过她呢,怎能让别人抱了先,可恶!那模样像要将它们砍下来一般。
那边老夫人心里急得像什么似的,赶紧喊人:“快请大夫来。”下人见如此大的阵仗,哪里敢耽搁,撒腿就跑。
“二少奶奶是中了méng_hàn_yào。”娄风被瞪得有些无辜,觉得公子这醋吃得好无理,便眨了眨眼装作没看见,连忙将事情始末讲出来,以免惹火上身。
“属下本该护送新娘上轿,但苏三姑娘自进屋后便没出来才心生怀疑,便半道绕回,将屋里上下都找遍都没有二少奶奶的踪迹,怕是趁乱将二少奶奶偷运出府了,属下追至时他们正想把二少奶奶拐进窖子里。他们已是招认,是苏府三姑娘收买的,事后还有重赏。”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震惊,均倒吸了一口气,原以为三姑娘只是刁蛮泼辣了一点,现在才知道却是如此的歹毒,这女子一旦进了窖子,一辈子可就是完了,当下看苏喻晴的眼神都充满着鄙夷和唾弃,更有的是愤恨。
老夫人一股子气涌上脑,差点当场栽倒在地,幸好孙妈妈在一旁搀扶着,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飞冤驾害,我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倒是这个小娼妇在外面惹了些什么人,结了什么怨才遭受人家报复,你们休想陷害我女儿。”方氏大声囔囔,一开始只觉得心里发虚,但越往后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啪——
“你给我闭嘴!”苏老爷听到方氏唤喻歆作小娼妇,心就扭了起来,气愤地当众甩了方氏一个耳刮子,方氏一下子懵住了,这还是苏老爷头一回打她,竟然为了喻歆那个小贱人,方氏的心立马就不平衡起来了,想要再闹,但看见苏老爷那阴沉的脸色又噤了声,不敢造次。
他们在那边闹着,叶子言也没有停下,抱着喻歆坐到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玲珑小瓶子,打开盖绸放到喻歆鼻翼下,莫约一盏茶的时间才悠悠转醒。
喻歆扶着额皱眉,脑子里混沌得什么都想不起来,迷糊地睁着眼睛,入眼的竟是叶子言担忧的脸,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每回她有危险时他都及时的救下她,好一阵子才呐呐地开口:“我……”
叶子言见她终是醒了脸上总算有些笑容,伸出食指放在她唇间,止住她要说的话:“嘘,有我呢。”搁在她腰间的手收拢,将她又拥紧了些,完全无视掉其他的脸红。
经叶子言一说,喻歆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好些人在,思绪也慢慢回来,而自己……脸颊腾地就炸了开来,两朵红云飘着,羞涩难当,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叶子言瞧见喻歆脸上那抹娇羞,心里乐开了花,也知她脸皮薄便遂她的愿,放开了她,反正今后有的是机会抱回来。
喻歆刚一站,头就一阵晕眩,脚下不稳就要倒下,叶子言连忙接住她的身子,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嘴里责备着:“你才刚醒急着站起来干甚么,好生坐着,你如今身子不好,长辈们也不会怪你的。”
喻歆脸上一窘,她压根没想到长辈这一层好伐,不过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坐定后眼睛就在屋里转着,当眼神触及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喻晴时,眸光便冷了下来。
就在此时,大夫来了,看见屋里的阵势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过来,这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他是知道的,敛了心神认真地替喻歆把脉,身子虚了点,开了方补身的方子便随着下人走了。
那头方氏见大夫说喻歆无碍便又扯着嗓子说道:“既是无事了,还不快放了喻晴,要是她有什么损伤,我饶不了你们。”
在场所有人都不待见方氏,连回家热闹的喻宛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妹妹年少不懂事还说得过去,但娘亲……喻宛不由的涩涩地瞄一眼一旁的尤文东,生怕他为了此事而跟自己离了心,任是谁看了这一场都不由的淡心。
然而,她不瞧还好,这一瞧,怒火便冲了上来,自己的夫君一味盯着庶妹瞧,那眼神明显有些什么,怎能教她不恼,怎能教她不气?本还觉得喻晴这回做得太过,喻歆实在有些委屈了,当下心态立马就变了,妩媚子,竟然连自家姐夫也勾引,又想起喻晴常说的那一句,喻歆勾引叶子言,把嫡妹的夫君抢了去,她原本以为是妹妹的胡话,现在看来,空穴来风并非无因的,在心里就咒骂起喻歆来,想要替喻歆说的话生生被她吞下了肚子里去。
喻晴这时吐出了嘴里的布,瞪着喻歆的眼珠子像快掉出来似的,张嘴就骂:“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喻晴想从黑衣人的手里挣脱出来,不停地扭着身子,叶子言皱眉,给那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黑衣人一个手刀劈了下去,喻晴晕倒在地。
“啊——”方氏见黑衣人向喻晴动手,吓得大叫起来,二话不说就扑身过去,尖着声音就哭了起来:“你们这天杀的……”
话还没骂出口,老夫人抄起桌上的熏香炉子就往方氏身上砸去。“放肆!做错了事不知悔改,喻歆现在什么身份,是你想骂就骂的吗?”
那香炉子正好就砸在方氏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