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言的话说得露骨,饶是喻歆也不禁脸红起来,正在他腹上揩油的手就僵在那里,不知是收还是继续揩油好,看着叶子言眸里的戏谑,喻歆恼羞成怒,“你丫的臭流氓,快放开我,谁稀罕你看你了,臭不要脸的。”
叶子言被骂一点委屈不快都没有,反而越骂越开心,低低地笑了起来:“不稀罕我你又对我上下其手,为夫流氓娘子,是合法的。”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叶子言的心情就特别的好,俏脸上飘着两朵红霞,叶子言恨不得就咬上去。
喻歆脸蛋红朴朴的,明明羞得很却又非是张牙舞爪的彪悍样,让叶子言欲罢不能,真是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偏生又不得,这样想着,叶子言就不禁泄了气。该死的,为什么女子每个月都要有那个,害他憋得好苦。叶子言眸里闪着yù_wàng的火苗,暗暗发誓,等她好了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叶子言又调戏了喻歆一番,哈哈大笑地走出房门,喻歆羞红着脸跟在后头,在心里将她知道的三字经通通骂了一遍,当想到她如今是他的妻了,骂他不等于骂自己才息了声,但心里怒火仍是未平。
走到外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膳,流云端着一碗八宝粥来:“二少爷,二少奶奶,先用些早膳吧!”红菱担心喻歆这一去只怕是要耽搁一些时间,怕她饿着了所以就在早早替她备下了一些八宝粥。
喻歆看了叶子言一眼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吧,免得让前辈等久了。”
叶子言很不以为意,笑道:“反正都已经晚了,又何必在于这一时。”说罢,他竟已拿了一碗粥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赞道:“手艺不错。”
“二少爷喜欢喝就好。”红菱微笑着道,她一边回叶子言的话,一边已将粥塞到了喻歆的手里。
喻歆腹中本也饿了,见叶子言在喝粥,她便也坐下来将那碗粥喝了个底朝天,一切准备好之后,叶子言便拉着她的手往二夫人的萦碧居走去。
叶子言所居住的是听雨轩,边走喻歆边打量着周围的事物,亭廊间多用了繁复的花纹,屋檐画角处用麒麟做装饰,满是富贵的气息,却又没那种虚华,显得大气而又庄严。喻歆知道这是知州府衙的后衙,专门安顿任职一家的,知州是正五品官员,级数虽然不太高,却也不小,知州掌一州治理,主事权还是相较小县小城来说还是挺大的。
叶子言一直牵着喻歆的手,喻歆觉得太过亲呢,几次挣脱不得。府里的丫环含笑看着两人的举动,她忍不住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叶子言却似毫无所觉地轻笑,好似从来都没有看到她愤怒的目光一般。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两人一进去,就收获了全部的目光,好几双眼睛同时扫了两人牵着的手一眼,面色均微微有些古怪,二夫人见了却有一抹淡淡的喜悦。
喻歆抬眸看着屋里的人,还好,并不算多,喻歆见正中坐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太,她知那必是老太君了。
“二弟妹来了啊,长得真是俊,二娘眼光真好!”突然一把女声响起,伴带着轻笑声,喻歆循声看过去,便见一个身穿斩新绣着大红牡丹冰蚕衫的女人含笑看着自己,对方长的颇是娇媚,光艳逼人,年岁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坐在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下首,喻歆猜他们大嫂叶子成和第五旭芳。
喻歆笑着向她点头,初来乍到且敌方不明,不宜树敌。那边二夫人见他们携手而来心中甚是欢喜,笑着站起来走到喻歆身边道:“来,先认人。”
因是第一次给老太君请安,又是新婚的第二天,故喻歆对老太君行了大礼,又恭敬地敬了茶,叫了:“孙媳妇给奶奶敬茶!”自丫鬟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佛珠奉上,以作敬礼。
老太君呵呵笑着接过佛珠,待看清后不禁眼色一凝,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这可是莺歌绿奇楠?”
喻歆点头应是,她估计着老人家都是向佛的,才做了这么一串佛珠。
甫喻歆进门老太君便暗暗打量了她了,但见她穿了一件正红色交颈缠枝莲褙子,桃心的领子服帖的扣在脖颈上,衬得她越发的唇红齿白、美不胜收,难得的是,她神色间一直都是落落大方的,一点也没有新妇初次上茶是的紧张和放不开。
原本她还有些介意喻歆的身份,怕太小家子气委屈了叶子言,但见过后那份水灵和大方,她的心也稍微的平衡了些,再见她出手如此大方,老太君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莺歌绿奇楠是沉香中的上上品,价格也是极高的,单是这佛珠中的一小颗至少值五百两银子,出品量极少,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老太君脸上的笑一直没停过,当即就赏了一套红宝石头面。
喻歆欣然接下,也在趁机不着痕迹的打量老太君。老太君穿着枣红色金丝百幅褙子,头发梳得通亮,只用蜜绿色妆花抹额缀了颗东珠拎眼,整个人显得既华贵又精神,尤其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更是让人一望便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敬畏之意来。
“哟!那就是莺歌绿奇楠啊,老太君真是有福气,子言媳妇出手真大方,不愧是香品世家出来的,今日还是托了你的福才得见这稀罕物,我坐在这儿也能闻到那香味。”说话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那眼睛就直盯着老太君手里的佛珠瞧。
其实她的话说得太夸张了,莺歌绿奇楠虽是有味道,但却不浓也不香,带着一点辛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