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顾我,辛苦你了!”拓跋浚甜蜜的喝着冯落璃亲手喂送的汤药,一点儿都不觉得良药苦口,对着眼前的冯落璃柔情似水。
冯落璃浅浅一笑,拿出绢帕擦掉拓跋浚唇角的药渍,“某些人啊,旁人给端药,总是嫌三嫌四怎么都不肯好好吃药。总是一幅药要剩下半碗来。”
拓跋浚听着有些窘,也不怎的冯落璃给的什么都觉得好,药也不觉得苦了,可就被冯落璃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辩白道:“我哪有!是他们那些人不会喂药罢了!总是苦的不得了。”
“都是一样的药,怎么就苦的不行了?”冯落璃柔柔的笑着将一枚薄荷压制的糖片送到拓跋浚嘴边,“方才你不是喝完了吗?”
“是哦!说来也奇怪,为何你喂我药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觉得苦呢?”
“贫嘴!”冯落璃嗔怪的看着拓跋浚,登基以来拓跋浚一直勤政爱民,日日操劳国事,世祖打下来的疆土要守住,宗爱留下的遗患要整肃清理,民生恢复,农事重视,西部平叛,南部与宋交好对峙,总有一波又一波的政事国务。大约这次晕倒是拓跋浚难得的闲暇时日了。
“璃儿,弘儿初理国政,我担心他……”
冯落璃伸手覆在拓跋浚的唇上,摇摇头道:“李脩说了,你只需好生调养身子就好!”说着牵起拓跋浚的手,“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听说黄山落叶松乃是难见的奇观。”
拓跋浚笑笑随冯落璃出了黄山宫,天安殿里拓跋浚乍然晕倒,味防止朝野震荡,醒来第二日便宣布要巡行黄山宫,朝中由太子拓跋弘监国。随后,拓跋浚和冯落璃还有几个嫔妃以及年幼的皇子公主便伴驾巡游。
到黄山宫之后,冯落璃日日照料拓跋浚,每日陪他散步赏景,不谈国事不论政务,一心醉心山水,一边由李脩用药调理拓跋浚的身体,希望可以除掉沉疴。
“璃儿,都说黄山的夕阳最是绝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拓跋浚和冯落璃并肩坐在黄山宫之前的观景台上,看着眼前如血的残阳一点一点的晕染着天际,而后又被云海一点一点淹没,感受着身上的阳光煦暖一点一点的减少,体味着只有两人独处的舒适。
冯落璃点点头,“是啊!真的很美!如果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一起坐在这里看夕阳该多好。”
“会的!”拓跋浚扭头看看冯落璃,揽着她肩膀的手收了收,温声道:“璃儿,我答应你,等到我们都长满白发的时候,还陪你来这里看夕阳。”
冯落璃靠在拓跋浚饿怀里,仰头看着这个自己初见便认定了的男人,心中开出一朵朵叫做幸福的花儿,“濬,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天安后殿密室之中的对话吗?”
“记得!”拓跋浚目光投向天际那一片红彤,“璃儿,能和你相伴此生,我拓跋浚再无所求。”
伴驾随行的除了冯落璃带着拓跋明霞之外,还有沮渠夏娜、拓跋明月母女,乙凌母子。因为明月先前失去拓跋浚的宠爱,沮渠夏娜一直都心情不畅,这次虽伴驾而来,但看着比起明霞,恩宠差了一半不止的明月心中更是郁闷无比。
反倒是一向飞扬跋扈的乙凌,自从有了四皇子若之后,性子收敛了许多,一心都在若的身上,虽然还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却少了不少的是非。再加上,长的水灵清秀无比可爱的四皇子,聪明机灵的很,得拓跋浚和冯落璃的喜爱,自然乙凌的冷遇也缓和了许多。
“母后!母后!”
拓跋明霞拉着年仅一岁八个月大的拓跋若飞奔跑进黄山宫正殿,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拓跋明霞下意识的护住拓跋若的头,一旁眼疾手快的侍卫急忙捞起要摔倒的两人。
冯落璃见二人没事儿,惊起的心缓下来,“霞儿,你当心些!若儿还小,别磕着他!”
拓跋明霞看看小脸儿都红了的拓跋若,大姐姐一般的伸手揉揉拓跋若那毛茸茸的头发,嘿嘿一笑,“若儿没事儿吧!”
拓跋若冲拓跋明霞嘻嘻一笑摇摇头,握着的小手一点儿没松开。拓跋明霞粲然一笑,拉着拓跋若朝冯落璃走过去,弯腰行了一礼,“儿臣拜见母后!”
冯落璃将二人拉起来,擦擦额头的汗,“你们这是干什么了,怎么跑的满头大汗的?”
拓跋明霞看看身旁的拓跋若,一双星子般灿亮的眸子里满是夺目的色彩,“母后!你看我和若弟弟找到了什么?”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青的果子。
“这是什么?”冯落璃看着那青青的果子,满是好奇的看着两人。
“母后,宝贝!这是宝贝!”急着想要说的拓跋若,口齿还不太清楚,只得拉拉身边拓跋明霞的衣角,“姐姐,你…你说,告诉母后,这个宝贝。”
“恩!放心吧!姐姐说!”拓跋明霞一副姐姐的样子轻轻拍拍拓跋若的小手,然后认真无比的看向冯落璃,“母后,这个是我和若弟弟找来的宝贝,吃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生病了。这样,父皇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们了。”
“吃了以后不会生病?”冯落璃拿起被拓跋明霞和拓跋若称为宝贝的青果子,生于淮北独有的纹路,昭示着这枚枳果不过是不能食用的桔罢了。
拓跋明霞和拓跋若很是认真的点着头,“母后!这是守园子的白胡子老爷爷说的,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的摘下来保护好,就可以让吃它的人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