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栏杆已经被未名完全摧毁,苍苍被推得向前踉跄两步就踩到了走廊边缘,一脚踩空坠落下去,在那一刹那她回了一下头,看到房卿兰冷笑地站在那里,尽是快意。

这个女人!

视野迅速下坠,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比如楼下全是人,比如地上铺满了碎瓷断木,她这一摔……她竭力想伸手护住头面要害,无奈根本使不上力,只好紧紧地闭上眼睛,下一刻却感觉到肩上一紧,一股力量将她提起少许,然后一改下坠的趋势,旋转着稳稳落到地面上。

“未名!”她惊喜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救她的人不是未名。

商去非唰地打开纸扇摇一摇,哀怨道:“人家奋不顾身跳下来救你,你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人,真是伤心啊。”说着上下看看她,“没受伤吧?”

苍苍愣了一会,心里先是冒上来一丝失望,随即意识到这样太失礼了,连忙收敛谢过出手相救,商去非笑着摇摇头,抬头向上看去,微笑里便带了些冷意。

苍苍也看上去,因为她坠楼的动静,好些人都向下张望,见没出大事多少都露出安心的神情,唯有一个装容靓丽娴雅的少女显得极为失望,愤恨地瞪了苍苍一眼,才被仆从紧张兮兮地拉回去。

那就是房卿兰。

苍苍眯了眯眼,敛去一抹寒光,转而看向另一边僵立着的、险险要给人群挤下来的沈城两人,问商去非:“你能帮一下他们吗?”

商去非是见到苍苍被推下的全过程的,自然知道那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不知哪家姑娘是罪魁祸首,这时见苍苍提都没提,他稍一思索便也不多嘴:“那两人啊,看来是被点了穴,这不难办。”

说罢他一合扇。微微下蹲,纵身在一旁倾倒的桌上一蹬,借力跃上了二楼,这等功夫虽非神妙出奇,却也是俊秀十足,引得楼上楼下不少人喝起彩来。

商去非面露苦笑,拱手借过,解开了沈城二人的穴,这时也正好碰上后来出来的王修阅墨梧桐二人,几个人互相看看。再看此时楼下仍处于混乱之中,再跳上跳下就不合适了,所以他们只好舍近求远挤出一条通往楼下的道路。

而这个时候苍苍正在四处寻找未名的身影。

没有。哪里都没有,他到底去哪里了?她急得转圈,冷不防一个人猛撞了她一下:“让开让开,没看见救人吗?”

原来是两个人抬着一个哼哼直呼痛的伤者走过去,而更多的人正忙着从砸下的栏杆底下挖出伤员。她正好挡了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生这些事?”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是一个白衣人吧栏杆拍下来的!”

“他有病啊!不是来寻仇的吧……”

咋咋呼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苍苍擦擦冷汗走到旁边不碍事之处,冷眼瞧着这一切。事情的确是未名闹出来的,她从没见过那般可怕失控的未名,就好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只欲毁灭一切。仅仅一个眼神就带来近死般的威压。

可是他那个人,孤冷偏僻是有一点,心地纯净得近乎不正常也有些奇怪。可若说他无情残暴她是半点都不信的,否则以他强到逆天的手段兴风作浪不在话下,他可曾那么做过?

他定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口技。故事。得尽天年。

窥视。潇湘楼。丘管事。

她凛然四望,这座该死的潇湘楼到底要做什么?!

“客人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甜甜脆脆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她惊了一跳。转头看见之前见过的可爱童子正站在边上,朝她笑得一脸天真。白嫩嫩的脸更讨人喜欢。

可苍苍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爱,她冷冷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这座楼从上到下如今都给她一种阴谋森森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孩,肚子里又藏着什么阴暗的计算?

她欲远离他,袖子却被先一步抓住:“客人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和朋友失散了,我们或许能帮你找到人呢!”

“放开!”

“为什么要放开?客人你不喜欢阿竹吗,阿竹很能干的。”自称阿竹的童子甚至摇起她的袖子来,一脸的纯笑,这放在旁人眼里只会是撒娇吧,可苍苍心里隐隐地愤怒和发寒,因为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扯不回袖子,这个可爱无害、比她还要小的人手劲古怪,她根本不是对手。

“放手,不然我叫起来难办的是你们。”

“是吗?”阿竹嘿嘿露齿,忽然手腕一翻,胖却绝对灵巧的手指探进苍苍的袖子,接着苍苍只觉腕上一痛,一样尖锐的东西抵在了那里。

“你——”

“别挣扎哦,我的小刀上可是有毒的,要是不小心被割破了皮,那后果……啧啧。”阿竹眨着圆亮的眼睛,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诡异的胁迫味道,“而且你也不必指望你的人,你看——”

苍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远处将将下楼的商去非五人被人堵住,正凝重地望着这里。

“他们被告知,只要他们敢动一下,你就会命丧当场;当然,你若反抗,丧命的就会是他们,别怀疑,我们完全有执行的力量……不用说什么商去非不是你的人的话,慕姑娘,我们调查了你很久,你的事情我们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也知道大半,那边五个人可有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阿竹笑眯眯地说,他个头没有苍苍高,说话时要仰着头,苍苍就瞪着他的脖子,恨不得自己突然力量暴涨掐死他。

她将目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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