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要禀告御史大人查封这里……”
四处都是质疑惊恐厌弃的目光,仿佛苍苍是什么怪异可怕的东西,那个趴在地上哭叫着“队长”的人扑过来要抓苍苍,嘴里大喊:“是你害死了我们的队长,你还来队长还来队长,妖怪!”
王南眼明手快抓住他,和其他几个同伴奋力制住他,而八字胡见了居然失声惊叫:“反了反了杀人了!”
苍苍几乎朝天翻白眼。
这些就是当官的吗?这些就是过来说要捉拿凶手的?他们其实是最普通的被害者家属吧?!
死了人出了事,第一反应不是立即组织起剩余的人,安抚,镇静,展开侦查努力寻找蛛丝马迹,居然一个接着一个哭叫喧闹,这不该是最无知无用的民众该做的事吗?
是她太困以至于眼花了吧?
咻的一声一样事物打在八字胡身上,叫喊不止的他顿时没了声息,整个人无比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以头撞地,似乎恨不得立时死去,形状极为骇人,诡异的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同一时刻未名来到前面一些,绝美脸容在晨间寒若冰霜,凌厉地看着一众人:“再闹,就是他这样的下场。”
……
最终在安抚和威慑双重作用下,这些来自御史台的懦弱官差们大气不敢出一声,被支使着打扫现场,而苍苍挨个给录了口供,结合起来得出那个死去的三十人小队队长在发作前一刻并未碰到形迹可疑的人,他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突然地发疯抓挠,瞬间爆开,中间的时间极其短暂。
由目击者形容,当时的情况还真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难怪后来一个个都是那种反应。
至于王南这边,只看到了最后,前面是什么情况并不清楚,苍苍也就无法判断官差们到底有没有说谎。
可以确定的一点,一天死一人这点不变,哪怕死的只是一个没有多少关系的旁人,总之苍苍身边每天都要死人仿佛成了一个规律。
“这不合理,死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并不能影响我,毒煞只是为了延续阴森气氛?”苍苍陷入迷茫,如果是这样,如果她心狠一点,每天都抓来一个人绑在自家门前送给毒煞杀,那不就能和他长久耗下去?毒煞没这么无聊吧?
谁也打不上来,连姨觉得屋里有些闷,过去打开了窗,可吹进来的风是带着血腥味和一些怪味的,她忙又关上窗,回头见苍苍皱起眉头,视线透过门口盯着出事的地点,迟疑地说:“要不我们换座院子?”
门前死过人,这任谁住起来都不舒服吧。
苍苍却摇头:“住到哪人就死到哪,难道要天天换地方住吗?那总有一天得搬出这个府邸。”
“或许,真的得搬了。”话音才落,王南匆匆进来说,“官府过来说是要查封。未名先生顶了一会把人赶回去了,可看样子很快又会来的。”
连姨大惊:“怎么回事?说清楚点,什么叫做查封?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有什么理由查封我们?”
王南无奈地道:“好像是赵礼回御史台后告发,说我们府上闹鬼不干净,为了我们好也为了周围住民的安全,要封府然后请专人来查一查,”他小心地看苍苍脸色,“还说可能要做场法事之类的”
(说好的要紧凑情节啊,习惯性地又拖拉起来,我的错,这段纠纷很快会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