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让两个丫鬟把怜儿送回了莲花苑,又带了银两去,分予众人。莲花苑不大,自从老鸨无端横死,莲花苑又被拍卖,下人都走了,只剩下与骆颖串戏的七名女子。
当听说骆颖让她们离开莲花苑回家去,牡丹却说:“我们自幼在青楼长大,能去哪里?又有哪个男人能容得下我们这不洁之身?若是能容得下的,怕是那家里贫穷,无钱找老婆的庄稼汉,如何能与之过活?”
她们生活在销金窟里,见惯了出手大方的客人,自己消费又极为奢侈,怎么能够适应贫穷的生活?
馨儿正待相劝,却被影儿拉住,影儿笑道:“我家秀给各位姐姐每人准备了二百两纹银,不管姐姐们如何选择,我们都支持。”
二百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的五口之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众女驹欣喜地接过银票,只有年龄最小的怜儿拿着银票默然不语,珠泪暗垂。
馨儿、影儿两人无语离去。将莲花苑众女不愿意离去,及怜儿的古怪之处都一一向骆颖禀报。
骆颖一愣:“莫非她们还想做老本行?”
馨儿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笑声要冲出口时,又觉不妥,咬了牙生生忍住。
冷静的影儿向骆颖解释:“她们无处可去,倒也没有说要做老本行。”
骆颖点点头:“像她们这般处境的烟花女子一定不少,有男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这些的。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去烟花柳巷之地流连,正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莲花苑的事小,骆颖不想花心思,至少目前还没有到需要她花心思的时候。
骆颖想着那日店铺开张时,自己的属下被人侮辱,被人殴打,就觉得特窝囊。于是她就想找时间教他们武功。
教他们练功之前,骆颖郑重地叮嘱他们:“这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今日传给你们,希望你们要好好地……”
最后的那个“学”字还没有出口,一声清脆的笑声传出来,众人看去,是诗诗秀身边那活泼的丫鬟馨儿。
“馨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骆颖沉了脸,面纱外的双眼射出冷冷地光。
听了骆颖的话,馨儿好不委屈,嗫嚅着:“秀当初教我们武功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骆颖的脸更难看了:“我这门功夫的确不能外传,你们学了,不到性命攸关之时,也不能在人前暴露!否则会有性命之忧!馨儿,去面壁倒挂一个时辰!”
馨儿暗呼倒霉,与秀平日里嬉笑惯了,在众人面前说话竟失了分寸,活该受罚!
虎山共来靳城四十人,只有骆颖最先带出来的二十人身体素质最好。他们二十岁上下,年纪还不算太大,可塑性极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对骆颖有着一种近乎崇拜的感情。
骆颖可不希望他们在打拼中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那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更重要是对不起虎山胡家三兄弟的重托。
除了教会他们保命的轻功和基本的内功修炼外,还有“裘家秘籍”上的剑招,也教了他们几手简单的暗器。
骆颖也不怕他们强大,就算他们刻苦修炼,最多也只能达到逍遥阁主风的程度,若没有“裘家秘籍精要”里的补充修炼,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超越风。
与此同时,他们还在田七的带领下,读书习字,忙得不亦乐乎。
神龙珠宝店和靳城大酒楼生意火爆,李海川和王江波初时手忙脚乱,时有差错发生极品狐妖狠fēng_liú。骆颖既不指手划脚也不去追究他们的失误,任他们慢慢成长。
一个月过去了,生意很红火,李海川和王江波等人已能应付出现的各种问题。
两个月过去了,生意还是依然红火,众人面对各种突发状况都能游刃有余了。
骆颖欣喜地看着这些变化。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群本是良民的土匪,非常勤奋,用心积累经验;挑灯夜读,闻鸡起舞,令人十分佩服。
他们能进行简单的阅读和写信了,他们还能一跃三丈了。
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了。时值初秋,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一下就是几天,气温骤然下降。
骆颖把两家店的人召集在一起:“我们来靳城也快三个月了,两家店的生意还不错。我们可以开分店了。”
“去哪里开?”田七两眼亮了。其余人也好奇地看着骆颖,摩拳擦掌的样儿,迫不及地想要上战场似的。
“靳城。”骆颖缓缓道。
士气陡然下降。
李海川问:“诗诗秀,你说这靳城的两家最大的店铺都在我们手中了,我们在哪里开分店?开分店不是挡自己的财路吗?”
“我问你,全靳城只有我们一家店吗?”骆颖笑着问。
“当然不止。”众人摇摇头。
骆颖看着众人,神态严肃:“那不就对了,你们去靳城走一圈,看看大街小巷,几十上百家小酒楼;数十个小珠宝店。他们为什么能存在?那是因为百姓对他们有需求!别看这些店小,他们一年的利润之和会是我们两家店铺收入的几十上百倍!”
众人将信将疑。
“既然你们不相信,你们用十天的时间好好观察、统计这些小酒楼的总数,和他们一天大致的进账。到时候,你们自会得出结论!”骆颖又对王江波和李海川说:“他们迟早是要出去打拼的,你们可招一些学徒、伙计,培训一段时间后,就可以顶替他们了。最好招熟手,招人时要注意甄别,别让有心之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