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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牙王拖过凳子来坐的时候,突然被凳子底部的木头倒刺扎了手。
他将指头放在嘴里吮了吮。
一股血腥之气。
突然,没来由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屋外除了水声,听不到旁的声音。
可是他竟错觉,似有千军万马,正奔驰而来。
他将在侧屋的手下也叫了过来,问道:“醉酒三去了多久了?”
那人刚眯了一觉,这会儿睡眼惺忪,道:“也就四十分钟吧,别着急。”
黄牙王转头看了看昏暗光芒中静坐的方锦如,她微微低头,面无表情,眼眸低垂,长睫在脸上投射出一片扇形阴影,看不见眼里的神采。
黄牙王缓缓舒了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正在这时,院外有汽车声响,他警惕地将腰里别的盒子枪抽了出来,上了膛。
不多时,脚步声和对话声在门口响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醉酒三和狗剩。
黄牙王开门道:“妥了?”
醉酒三进屋道:“妥了!”
黄牙王道:“拿来我看看!”
醉酒三从怀中取出两串珍珠项链,交到黄牙王手上。
黄牙王嘿嘿笑着收了枪,接过项链到灯下去照。
突然,一柄黑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三哥!你干什么!”狗剩和另一个小喽啰几乎异口同声。
醉酒三微微侧脸,冷笑道:“你们俩别动!”顿了顿又道:“狗剩,你若真信我,这时候应该站在我这边!我带你活!”
狗剩道:“三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院外又是引擎声和脚步声。
黄牙王咬牙道:“醉酒三,你疯了么?你带什么人过来了?”
醉酒三不语。几个矫健身影雷厉风行地进了屋内,那领头的一人面容淸朗,笑道:“醉酒三是走对了路,黄牙王,而你,只能到黄泉路上慢慢寻思去吧!”
说话这人正是廖青峰!
说时迟那时快,狗剩和另一人都是回身抄起屋内的板凳就向廖青峰抡去,他俩都没随身带武器,此时显得十分被动。
登时,廖青峰飞起一脚。将那板凳踹得稀巴烂,道:“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廖青峰说这话的工夫,就听他身边哗啦啦一阵手枪上膛的声音。在鹅黄光中,他身边的几人手里都拿上了盒子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狗剩等人。
廖青峰道:“想死的都向前招呼!”
没有人动。
廖青峰侧了侧头,微微一示意,他身后几人便轻而易举地把黄牙王等人擒了。虽然醉酒三是戴罪立功。但是这时候他也不例外地被抓了起来,缴了枪。
到了门口,黄牙王又想进行最后一搏,挣扎要跑,廖青峰微微一皱眉,砰地一声。照着他的腿来了一枪。
霎时黄牙王的腿上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黄牙王骂道:“醉酒三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二少你他妈的……”
廖青峰道:“扔江里喂鱼!”
醉酒三扯着喉咙的声音更高,霎时压过了黄牙王的嗓门:“顾太太!顾太太!”
廖青峰此时已走到方锦如的身旁。动作轻柔地给她松绑。
方锦如求情道:“我答应醉酒三放他一条生路。”
廖青峰脸色清冷,道:“当时若是二少将他们除了,哪有今天的后患?这种人不能留!”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醉酒三又喊道:“我还有消息!有大消息关于顾太太!关于顾盼宇!”
方锦如和廖青峰对视了一眼。
廖青峰道:“慢着,把他带回来。”
一个手下押着醉酒三回来。其他三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被带走。
醉酒三被抵住肩头跪在地上。
廖青峰道:“说吧!说得没用的,死得更惨!”
醉酒三咬着牙道:“顾太太。顾太太,你答应我的事……”
方锦如道:“我会尽力帮你求情。”
“其实这事从头到尾,我不过都是听黄牙王的!”醉酒三开口道,“黄牙王不是咱这的人,他从外地来,慢慢混开,但是手头拮据,这不,后来和我结识,说起闲话来,竟都说起顾氏这家,我便说起这顾少爷的事,说起顾少爷在狱中跟我说的事,然后黄牙王就说这里面可以捞一笔,所以后来才……才计划绑架了顾少爷。”
廖青峰冷然道:“这些话还用你再放屁?”
“哎,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这不计划绑架顾少爷的时候,就找人调查他平时去处,说起那丁弭力在德香园碰见他,倒是因为他去后台找一个唱大鼓的,这人是谁?还真是巧了!她就是在莺美楼的一个窑姐,名叫珠玉的。你说天下的事真亏的是这么巧!黄牙王和这个珠玉竟然是老乡!而且黄牙王还玩过这个珠玉!当年珠玉的雏,她娘在老家就是卖给了这个黄牙王!那时候黄牙王手里还有点钱,后来黄牙王破落了才到了咱这。黄牙王当时就说,这票要是不做,就是白白浪费了老天给的机会!于是黄牙王去找珠玉,想叫珠玉帮忙,没想到那小婊子半夜就和她老娘逃跑了!呸!果然是婊子无情!”醉酒三说这话时,带着一丝滑稽的痛心疾首。
方锦如听他说的话,心中却是一震。
原来珠玉的清倌居然是假的。
顾盼宇为珠玉守身如玉,还等着成为珠玉的第一个男人,殊不知人家早就投了别人的怀抱了。
不过,这珠玉的身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