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转眼间便到了。
虽然天气有些炎热,但今儿却是阴天,再加上风不时的吹拂着,倒是个出外游玩的好日子。
双阳会即是泾阳子弟一展风采的日子,也是绝佳的社交日子。因此各家的才俊闺秀都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出了门。
待姜佩雯赶地方时,卢琳玉已经在那伸长了脖子等着了,见到姜佩雯的身影急忙迎上来,虎着脸道:“你怎么才来?”
姜佩雯心中冷笑:“卢姐姐着什么急?我这不是来了吗?”
卢琳玉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急忙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错过比赛了嘛。”
错过比赛,哼!是怕看不见我倒霉心里不爽吧,姜佩雯心中腹诽。
“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快些进去。”卢琳玉一把拉住姜佩雯的手往里走,“四妹妹可是一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临时有事了呢。”
“怎么会?这么精彩的场景我怎么能错过?”姜佩雯轻笑道。
姜佩丽自打那日在姜老夫人院子里见过后就再也没碰面,今儿待她收拾妥当出门时,才知道她天还没亮便坐着马车出了门,倒是生怕被她缠上一起出门一样。
姜佩雯撇了撇嘴,别说她是个冒牌货,就算是原装的估计也对这个所谓的堂妹没什么姐妹情。
双阳会在泾阳的南郊举行,泾阳两面靠山,一面临江,而南郊却和一片平原接壤,出了城门往南走几百里便可以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外是一片较大的平地,是一个很好的比赛场所。
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不远处摆着不少桌子、椅子,周围或坐或站的聚集了不少少女,衣炔飘飘,花团锦簇,不时还散发出阵阵嬉笑声。
少女们旁边是一片方形的场地,上面立着一些靶子,应该是为了待会的射箭比赛之用。而场地的另一边站着一群少年。在场地的正前方搭着一个高台,上面摆着些雕花大椅,应该是给身份尊贵之人所设。
姜佩雯急忙看向高台,可是入眼一片空荡荡的,看来人还没来。
少女们正谈的欢,见到两人走来,便纷纷止住了笑望了过来。
“你三姐来了。”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女子捅了捅姜佩丽的胳膊。
姜佩丽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别理她。”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撇过头不再说话。
“哟,我还在想卢妹妹一直等的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姜三小姐啊。”一个红衣女子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妹妹第一次来参加双阳会,不熟悉,我去接接她。”卢琳玉柔声道。
“卢妹妹就是好心,事事为人着想,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值不值得你这样。”红衣女子鄙夷的看了眼姜佩雯,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要是做出那种事,早就找一根绳子吊死了,那还会这么没脸没皮的跑出来丢人现眼。”
“你知道什么,这人和人可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天生就没脸……”
“哎,白长了个人样……”
“说起来还是四妹妹倒霉,跟这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估计每天不吃饭都气饱了。”
“就是,还有那卢姐姐,心也太好了……”
“……”
七嘴八舌的嘀咕声如潮水般响起,姜佩雯一脸平静的四周打量着,她今儿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反正无论这些人说什么,她都是三个字:“没听见!”
“三妹妹,你别介意。”卢琳玉光滑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怎么还没发火?她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女子,还是那个人,可却太冷静了,冷静的不同寻常。
难不成出门前被姜老夫人特别嘱咐过?卢琳玉心里嘀咕着,不知怎地,她心中却总觉得和往常有些不同。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脸上却满是担忧:“这是她们不了解你,才会这样……你别生气……”
说完她抬起头望向其他众女,脸上尽是哀求之色:“你们别这样说三妹妹,她……她是好人,她……她只是走错了门……”
她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嗤笑声:“走错了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这样解释的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见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今儿我算是见识了。”
“……”
“你……你们……别说了,三妹妹还是姑娘家,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好。”卢琳玉低着头,咬着唇,挤出了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再给眼前热闹的场面加了一把火。
“她还有名声吗?早都臭的不能再臭了!”
“不错,臭啊,我站在这都能闻到这股让人作恶的味道。”
“……”
姜佩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周围说的这些都是与自己无关一样。怪不得书中那个姜佩雯会暴起给这群八卦女一顿好揍,这些话对生长在大宅院中的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来说也真够毒了……还好她只是个冒牌货,还是个见惯了无数国骂的冒牌货,心理承受能力够强。
就在卢琳玉不遗余力的火上添油之时,一个白衣女子忽然冒了出来,上前拉住卢琳玉的手就往前拽,“好了,好了,卢妹妹去外面站了那么久也累了,快过来喝杯茶歇歇。”
姜佩雯看了眼白衣女子,这人她倒是见过,就是她来的第一天在严府那个黄衣女子,若是她所料不错,这人便是安阳侯世子展云峰的嫡亲妹妹展云馨,展云峰的母亲和严知府乃是兄妹,展云馨从小身体弱,而严夫人娘家时代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