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晕过去了,还是雯丫头把你救醒的。”二夫人见姜凌云醒来,心中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姜凌云可是姜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自己和她一起出的门,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准得遭遇。
正因为如此,她也没有再去挑姜佩雯的毛病。
“不用感谢我。”姜佩雯嘿嘿笑了笑,“虽然你不喜我,还想着处处推我入火坑,但却始终是我姑母,我见你声明垂危,总不能袖手旁观!”
望着这张嬉皮笑脸的脸,姜凌云只觉得一股腥甜猛的冲上喉咙,差点没喷姜佩雯一脸血。
她被打的这么惨还要感谢这罪魁祸首!
“好了,姑母这病可不不是小事。现在虽然醒了,但还是得回家找大夫瞧瞧,若是下次再这样晕了,可不一定有我这么懂的人在旁边了。别看我那几下子简单,可是看准了穴位的。”姜佩雯拍了拍手,看向二夫人道,“二伯母,我要说的话昨儿已和四妹说的清清楚楚,你们也别在这找什么理由了,你说的不腻歪,我听得都慎得慌。”
接着她凑到二夫人身边,轻声道:“你们心里究竟有何打算,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你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巴结那位而已。但是伯母,你可得想清楚,你们这样对我,若是我真到了那位的身边,又会如何报答你们呢?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一旦想报复……伯母,你可是明白人。”
说完她不再看脸色微变的二夫人,转身对上沈远似笑非笑的眼神,欠了欠身道:“沈掌柜,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足,我先走了,以后必会登门道歉。”
说完大步跨出了门槛,迅速的消失在人群里。
呵退了姜家人,但姜佩雯却没有半丝的愉悦。
低沉着脸,她的步伐越来越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为了摆脱炮灰的命运而努力着。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想的就是离开姜家,摆脱卢琳玉,过自己想要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这愿望很快便能实现。
却不想是她的想法太天真,就算她不掺合那些肮脏的弯弯道道,也会有人盯上自己!
这次姜家可以为了一个臆测,便可随意用她的一辈子去当垫脚石!那下次呢?又会是谁?又会为了什么来算计她?
不知何时,天空中刮起了风,让这初冬的季节更加的寒冷。
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跑了起来。
呼呼的风刮着脸颊,顺着领口钻进胸膛,但她却浑然不觉得冷。
身体的冷又怎及她心里的凉!凉得,好像她的心不是在那个肺腔里,而是活生生的摆在了空气里,没有御寒的衣物,就这么大大咧咧,鲜血淋漓的矗立在寒风中,凝结,冻僵,凉了个透!
今日虽然把二夫人给唬住了,但明日呢?后日呢?姜家今儿可以来人威逼利诱,明日就可以直接抓她走。
她一个没权没势,没钱没依靠的女子,又能如何?更何况姜家名义上还是她的家!
难道就这样离开泾阳避开?她不甘心!不甘心!
这个时间,是书中的姜佩雯离家出走的日子。
她这样走,会不会和书中那样死在半道上?那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又算什么?
哈哈!姜佩雯凄笑一声,这算不算是命!无论她怎么躲避,怎么反抗,最终都会为了避开被人当做礼物一样送给六王爷而离开泾阳。
她只觉得一张无法看见的网,将她紧紧的绑住,让她按照安排好的道路行径……
前生今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恨!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上一世电视中看到的丧家之犬,无能!懦弱!
姜佩雯紧紧的攥紧了领口,心中猛地涌起无边的悲凉。
弱者!
没想到到头来她就是一个弱者!
骤然,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信念,夹杂着愤怒,一点一点的从胸中升腾,灼灼燃烧,驱散了心头的凉和愤怒!
她一定要变强!变强!
她不能就这么做一个弱者,任由她们搓扁揉圆,任意拿捏,她是她,不仅仅是原来那个姜佩雯。
就在这时,一阵小小的谈话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姜佩雯的脚步顿时一顿。
“没想到小侠就这么走了,就留下曹大妹子孤苦伶仃的……”
“哎,可不是吗?这去年曹大妹子家的才走,今年,小侠又走了,不过还好,他家的还给他留了个小丫头,虽然还不会走路,但总归是个念想……”
“这也怪小侠不懂事,我家那小子说,他最近经常不去上堂,前几日被刘夫子教训了几句,他就和夫子吵了起来……”
“三陆书院的刘夫子可是出了名的友善人,那孩子脾气太坏了……”
“哎,那孩子这一个多月来都精神恍惚,和以前那活泼开朗的摸样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父亲……”
“可不是吗?那么晚不回家,若不是这样怎么会就这么掉下河了呢?”
“不是说是因为刘夫子留了堂吗?”
“这你都信,八成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
三陆书院?一阵杂乱的信息猛的在脑子深处冒了出来。
她注视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三个明显农妇装扮的妇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