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陈家搬来了安州,和刘氏再没了联系,但陈贺年心中最牵挂的仍然是那刘氏,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对姜凌云极为不满,因此这些年陈贺年游戏人间,处处拈花惹草……可是没想到时至今日,那刘氏又回来了!
所以当日那妇人一说出青梅竹马四个字,便让姜凌云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才闹出了这一幕。
因为发生的地方离姜佩雯居住的地方不远,就隔了两条街。所以当姜佩雯挤在人群中观看时,恰好能看见自己的姑母歇斯底里的被陈贺年犹如拖条狗一样拖回了马车,也看见了那个令陈贺年神魂颠倒的刘氏。
算算年纪,这刘氏好歹快三十了吧,可是皮肤却极为白皙,模样姣好如十几岁的青春少女,怪不得让陈贺年如此难忘。
虽然因为被姜凌云打了两巴掌,脸上有些发肿,衣服皱皱的,发髻也有些散乱,看上去难免狼狈,但她的神态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担忧、也没有幸灾乐祸,目光坚定而平静。
有这样的女子,怪不得姜凌云会输……
就在姜佩雯有些感慨的时候,忽然视线一扫,她便看见两个穿着短褐、胡子拉碴的男子急匆匆的从姜凌云带来的闲汉中慢慢退出,接着挤进人群里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临行前还瞥了她一眼,这两个人长的极为普通,就是那种普通到丢到人堆里绝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那种人,但姜佩雯还是认出了两人是徐明昊的护卫。
眼珠轻轻转了转,姜佩雯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唇,看来得手了。
接下来徐明昊就更加忙了,从早到晚几乎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整个宅子里除了姜佩雯和那个化妆的护卫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相反陈家却没有特殊的举动,好像并没有发现东西有失。
这只是个开始,隔日的一大早,便有护卫来告诉她,让她近期不要出门。
姜佩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急忙点头称是。天天呆在屋子里无聊的发呆,或是练练自己那如狗爬般的字。也不知道是她真用了心,还是从未花这么多时间来练过,这样过了十来日,她的字倒有些似模似样了起来。
而这时,陈家二夫人的事件渐渐淡漠下去的时候,另外一件有关陈家的事件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爆发,就连姜佩雯这个整日没出门的人都接
镇远将军陈家在安州的风评向来不错,这不仅是因为陈世及爱惜羽毛,重视名声,还因为他镇守安州多年,在安州百姓的心中,他就犹如保护神一般。
但这样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陈家二夫人争风吃醋闹得人尽皆知的时间还没完全消退,另外一件事便在安州炸开。
若说上一件事给百姓们增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话题,那后一桩,简直就如晴天霹雳般轰的人们头脑发晕。
因为他们心中的保护神——陈世及在一夜之间被人捆的结结实实,不仅陈府被全身武装的士兵围的个水泄不通,就连镇远军营的全部官兵都被收缴了武器,由一个姓郑的将军接管,而整个安州也全城戒严,许进不去出,所有的城门和出口都可以见到拿着武器的士兵。
这些士兵的装束明显不是镇远军,百姓们虽然不知道这些士兵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们知道陈家似乎是犯事了,而且是犯了大事了!
就在众人人心惶惶的时候,姜佩雯的小院却格外平静,整日不出门的她对此一点都不知情。
这一日,快到了晌午,姜佩雯正满意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个护卫便匆匆走了进来道:“阿文,主子有令,外面已无风浪,阿文可以出去了。”
姜佩雯诧异的抬起来头,主子,算算时间,她已有好几日未见过徐明昊了,便道:“王爷他人呢?”
“属下并不知情。”护卫面无表情的应道。
“哦。”姜佩雯应了声,忽的抬起头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那护卫闻言道:“陈世及已就擒,陈家和镇远军也在掌控之中,安州三分之二的官员下了狱。”
这么大手笔,可不是徐明昊这个离开了安州的“闲散王爷”可以做的。
“朝廷派出何人前来擒拿?”
那护卫怔了怔道:“是皇上亲自下令西大营郑将军率领兵士前来擒拿。”
果然!
姜佩雯挑了挑眉,在京城呆了大半年,西大营她倒是知道的,西大营驻扎在京城西部以外一百里的地方,属于京城的驻军之一,也是京城最后的防线。
安州周边也有其他驻军,毕竟这是与狄国的接壤处,若是只由镇远军驻守未免太过儿戏,但却没有惊动这些驻军,反而调动了距离安州遥远的西大营,看来陈世及所做的并不是贪墨钱财这点小事了……
但现在和平年代,既无战乱,又无天灾,狄国又自顾不暇,难不成他脑子抽风想自立为王?
不过不论姜佩雯怎样疑惑不解,却没有想过去刨根问底,无论哪种朝代,牵扯到政治斗争都是危险的,而她一个小女子,还是少知道点好。
这样过了五日,姜佩雯终于见到了徐明昊等人,身材依旧挺拔,不过眼底还是带着倦意。
骤然间,姜佩雯竟然发现自己在思念这这个男人。
不过短短十来日,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