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一下,还是把房门开了。
门外,俏意盈盈的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把我领回来的女人,不再是掐肩的大褂,依然是白色红花的旗袍,白皙的脸上略带粉色,五官很精致。但,不是纸人。
“大半夜的,这么看人家不太好吧!就不让我进去坐坐么?”女子羞涩一笑,说道。这时,我才发现,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的殷红的圣女果。
“你,你。大半夜的……”我本想说大半夜的你进来多少有些不太合适的时候,女子已经挤了进来。径直在属于我的床上坐下来。
“帅哥,我害怕,半夜里院子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所以。我,我就过来找你了。”女人坐在属于我的床上,眼睛游离的看着窗外。
“你听见什么了?”看着这女子那惊恐的眼神,我倏的就想到了晚上我梦到的那一幕。
“我看见一群纸人在跳舞,一群纸人在喝人血。”女子说着话,就朝我的身边靠了一靠。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明明是个梦,为什么她也看到了?难道她也做了跟我一样的梦。“你真的看见了?”
“是啊!我就是看见了,一群纸人,竟然都活过来了。”女子一脸的惊魂未定。事情到了现在。变得更加的让人不解了。看来,这个院子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院子,这个夜晚也是不平常的夜晚。
“兄弟,我好害怕啊!”女子靠过来,把我的胳膊给抱住了。
这女人很是与众不同,说不出的一种魅惑,身段,容颜,自是与众不同,特别是那一双娇俏的眼睛,就跟画上去的似的。看见她,我就想起梦里的那个纸人,她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她抱着我的胳膊,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旗袍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躯,身体虽然不是很胖,但是显得丰满娇俏,自是一段异样的fēng_liú。
我把身体挪动了一下,形势不明,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必须要距离这女子远一点。再说了,现在的我,从情感到生理,都不缺,所以我还是要警觉一点比较好。
“你,你怕我么?”女子看我身体距离她远了一些,讶异的看着我。
“不是怕你,但是男女有别,我们还是距离远一点为好。”我苦笑道。同时觉得现场有点尴尬,又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男人怎么就被烧死了?”问了以后又觉得不妥,这样的夜晚,不该提及人家的伤心事的。
“唉!”女子轻轻的叹一口气,眼圈红了;“我叫大乔,我老公被一群坏人给烧死了。”
女孩回答的很含糊。但我不想再问了,这样的夜晚,男女在一个房间里,问的多了,探及心事,很可能会引起误会,现在的我,只盼着快些天明。但是时间还得慢慢的一分一秒的过,我也不想睡了,语气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还不如随便聊聊;“刘家湾是属于哪个镇的?”
“安庄镇啊!陈家湾在管家林的西面,是从清风岭库区迁移过来的。你不知道么?”女子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些,的确,前几年清风岭水位上涨。有些人家搬走了,被分流了,只是没听说过这个叫陈家沟的村庄。
“兄弟,跟你说啊!刚才你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没?”女子再次往我的身边靠了一靠。
“动静,什么动静?刚刚沉寂的心情再次掀起波澜,我知道那是梦境,可是她能说出我的梦境,那就说明其中定有蹊跷。
“刚才,我看见院子里很多纸人在跳舞,难道你没看见?”大乔说话的时候。眼睛流离一下窗外,那感觉,仿佛有人在窗子外面偷看似的。我被她说的心都在抖,这也太瘆人了。
“我倒是做了一个梦,梦见外面有一群纸人了,好像就是在跳舞。”我说这话的时候,脖颈后面一阵寒冷。这也太瘆人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告诉你啊!我家原来是开扎彩店的,有一次我老公红把手划破了,不小心把血滴在一个纸人身上了,结果这纸人就变活了,每天晚上就出来逛荡跳舞,把我老公给吓得大病不起,他们竟然把我老公给拖到荒郊野外给烧死了。她们还警告我,不准我离开这里,我要是离开,她们说追上我会杀死我的。”女子坐在那里,眼圈更红了。
我心一沉,这也太离奇了。怎么会这样?“你说这些纸人是真的?”
“是的,就是真的,她们就在东面的厢房里。不信你进去看看。”女子指着东面的厢房说道。
昏黑的夜晚,枯黄的门板紧紧的闭着。梦境里,确实从这里面走出些纸人来的,她们在跳舞,他们要喝神仙血,所谓的神仙血,应该就是我的血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带我回来?”我看着大乔的眼睛,想从中找到点什么?
“你迷路了,我也害怕,就把你带回来了,我没害你的意思。”女人说着话,把头低下来,给人以愧疚的感觉。
事到如此。也不能计较这些了,更何况,我跟来也不能怨她,我自己迷路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弄明白,如果真的如大乔所说,今天我就要把这群纸人给收拾了。在人间兴风作浪,还轮不到他们。
“你说她们就在东面的厢房里?”我看着眼前的大乔,信她的话,又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就在东面的厢房里,你跟进去看么?她们很凶的,我男人就死在他们的手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