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将军,太子殿下的决策肯定不会错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一向喜欢拍主子马屁的另外一位中年将军也站了出来打圆场,就怕气氛闹得太僵无法收拾。
项将军是靠着真刀真枪打拼出来的武将,向来瞧不起那些靠着嘴皮子就爬上高位的人,自然是不肯罢休。更何况,两国交战的确不是什么小事,得从长计议才行。“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还望殿下三思啊!”
“本宫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还三什么思啊…”慕容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觉得扫兴极了。这个姓项的老头儿真是个死脑筋!这天下将来都是他的,他顺着他一下又有什么错。惹恼了他,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的。
项将军见太子如此的坚持,只得摇头叹气,退向一旁。
楚昀欢站在慕容帧的身后,嘴角几不可见的微微扬起。看来,他前期的铺垫做得还不错,已经彻底的激起了慕容帧的雄心壮志。等到借着西戎的兵力打回京城夺回皇位,他再想办法将慕容帧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如此一来,西戎也就不足为惧了。说不定,西戎还能纳入大齐的版图。就凭着这样一项功绩,他就不信,那些臣子们还能有什么话说,会不对他这个雄韬伟略的皇帝心服口服!
从太子府出来,项将军就一脸沉重的去了宫里。只是,不管他怎么争取,镇守宫门的侍卫就是不肯让他进去。
“唉…这可如何是好?!”项将军一边在宫门口徘徊,一边喃喃自语。太子殿下一意孤行,若是再不阻止,西戎怕是真的要面临动乱了。虽说他是国舅爷一手带出来的将领,可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以前,太子行事虽然乖张,却也还有个度,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可如今,太子也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教唆,越来越偏激,甚至连逆耳忠言都听不进去了。
他可是西戎未来的国君,如此行事,西戎危矣!
“老爷…不若去国师府拜见国师,让他帮忙劝着点儿太子殿下?”贴身小厮见自家老爷急的直抓头发,忙小声建议道。
项将军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哎,我怎么没想到呢。快,快去国师府。”
国师府是皇帝亲自为国师阎鹫建造的府邸,虽说不上奢华,却也庄严万象,让人肃然起敬。阎鹫身为亚父,在西戎国地位尊崇。就算是太子殿下见了他,也会礼让三分。国师大人说的话,太子殿下应该会听的吧?项将军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项将军,国师大人有请。”其实,项将军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毕竟,国师除了修炼,并不与官员结交,能不能见到面都是个问题。没想到的是,今日格外的顺利,刚刚命人通报,就有人迎接了出来。
一时之间,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项将军达到厅堂的时候,阎鹫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眼打坐。听到周围的动静,才睁开眼睛。
“见过国师。”项将军在阎鹫的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敢摆将军的谱儿。
阎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坐吧。”
项将军忙道了谢,在他左侧的下首坐了下来。
“项将军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阎鹫本身不怎么爱说话,可一开口就正中要害。
项将军将来意说了一遍,然后才抱拳恳求道:“国师大人在西戎的地位举足轻重,您的话,太子殿下肯定会听的。”
阎鹫捋了捋胡须,好一会儿才接话道:“项将军一心为国,着实是难得的忠臣良将。只是将军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太子殿下会否接受?西戎历经百年,有过四位明君,才能在这片大陆上占有一席之地。太子殿下向来刚愎自用,听不进劝谏的话。他真能带领西戎继续繁荣昌盛下去么?”
阎鹫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已经让项将军瞠目结舌,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是大逆不道啊!
“国师你…”项将军没想到,阎鹫居然是这副态度。这分明就是不想支持太子殿下当皇帝的节奏啊!
“项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你到底是效忠西戎,还是效忠太子。”阎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说完这最后一句便闭上双眼,继续打坐了。
项将军失魂落魄的走出国师府,就算外头的日头也无法融化他冷硬的表情。
大齐
这一日,谢荣华正从慈安宫请安回来,就见红妆面带忧色的朝着这边奔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娘娘,出大事了…”红妆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好不容易凑到谢荣华跟前,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把你急的,莫非是龙五又跟你提亲了?”谢荣华啧啧两声,打趣道。
红妆面色一窘,欲哭无泪。“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种玩笑…”
谢荣华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正了正色,问道:“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龙五说,西戎那边有异动。大批军队正朝着大齐边境集结,怕是要打仗了。”红妆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而是跟着父母从战乱之地逃过来的。在逃荒的路上,她的亲人都死了,最后剩下她一个,才被人牙子捡到卖作奴婢的。
作奴婢的。所以,对战乱,她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同时也很畏惧。
红绸知道她这段往事,不由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瞧把你急的…咱们大齐良将颇多,兵强马壮,难道还能怕了西戎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