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府,怎的如此寒酸?”看着四周简朴的摆设和寥寥无几的几个侍卫,文昌帝不由怒火中烧。
高全盛脸上亦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兰花儿指翘得那叫一个妖娆。“这…毕竟寄人篱下多年,手头可能有些不便…”
寄人篱下四个字,瞬间戳中了文昌帝的痛处。
是啊,若不是他一时糊涂,将这个儿子丢弃在外祖家不闻不问,他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甚至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
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宅院,文昌帝握紧了拳头。“高全盛,回宫之后,去朕的私库挑几样能用的东西送到大皇子府来。”
高全盛躬身应道:“奴婢谨遵圣谕。”
阔别多年的父子相见是种什么样的情形,抱头痛哭还是尴尬无言?好像都不是。
文昌帝见到眼前这个长得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俊逸男子,心中的酸涩慢慢的淡去,更多的欣慰。而楚旻宁表现得亦很平静,他只是以晚辈的礼节磕了头,眼底不带一丝的异样情绪。这样的淡然,倒是让文昌帝有些吃惊。
他不该述说这么多年的委屈,亦或是吐露心里头的哀怨吗?
楚旻宁将文昌帝迎进了书房。文昌帝挥了挥手,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就是高全盛这个老奴,也只能在外边儿等着。至于父子俩说了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相比起大皇子府压抑的氛围,隔壁公主府可就温馨热闹多了。
谢卿洛兄弟俩每天早上都会在院子里耍一趟刀枪棍棒,这个习惯打从他们跟着祖父习武开始就没断过。
兄弟俩的功夫外的认真。谢二老爷难得休沐在家,站在一旁观战,偶尔指点一二。
“阿璃,你下盘不稳,每日再多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洛儿,你的招式太过死板,要学会灵活变通。”
谢荣华睡到日上三竿才匆匆来报到,免不得又被谢二老爷数落一番。“习武最忌讳的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瞧瞧你那样子,没长骨头吗?去院子里跑一个时辰,再过来蹲马步!”
不得不说,在演武场上,谢二老爷对子女要求格外的严格。平时宠着归宠着,可一到这里,任何人说情都没用!
谢荣华暗暗吐了吐舌头,迈开步子开始绕着公主府满院子跑。
许久没运动,刚开始还真有些吃不消。谢荣华毕竟是娇滴滴的女娃,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跑不动了…还剩多少时辰?”
“姑娘,才过去不到一刻…”红绸从小做惯了跑腿儿的,体力比起谢荣华这个主子来,不知道要强多少。
瞧她,除了脸蛋红扑扑的,好似水蜜桃一样,连气息都十分均匀。
谢荣华一听说才过去一刻钟,一张脸就垮了下来。
府院高处,两名暗卫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这一对主仆。
“呼吸控制不当,这会儿嗓子肯定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
“嗯…那丫鬟体力倒是不错,假以时日必定小有成就。”
“佳人有难,要不要回禀主子?”
“嗯,好主意!”
于是一阵风吹过,那暗卫便潜入书房,事无巨细的将隔壁府里的情形描述了一遍。最后,还加了这么一句。“可怜郡主金枝玉叶,都快要被摧残得晕过去了!”
楚旻宁正在研究棋盘上的残局,突然被打断,眼底滑过一丝不快。不过当听清楚暗卫说的是什么,那不快瞬间转化为淡淡的担忧。“绕府跑一个时辰?”
谢驸马当真如此狠心?骄阳可是个姑娘家。
“就算是男儿身,怕是也累得够呛。”某暗卫继续添油加醋。
夹着棋子的手指暮然松开,白色的棋子落入棋盒之中。楚旻宁站起身来,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双手,吩咐道:“礼尚往来,我也该去拜访一下皇姑了。”
暗卫见主子拿定了主意,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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