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浩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合州知府,但好歹和于氏一族渊源颇深。京中的行情也了解得透彻。当他看上官澜熟练的扎针技术,又揣测着眼前美少年的年纪,他心中便有了个模糊的认知:金牌御医上官澜。
如果眼前人果然是金牌御医上官澜,那……
念及此,于文浩对于张王氏道:“你慌个什么,本府说了为你作主就为你作主,且看看再说。”语毕,不再看张王氏,倒很是认真的看着上官澜。
围观的人也觉得上官澜做得过分了些,纷纷指责上官澜连小孩子的尸身都不放过。直到上官澜将最后一针第一百零八针扎到张家二郎的人中处,接着便见上官澜一把托起张家二郎,他自己的身子则轻微侧过。
很快,本已死去多时的张家二郎居然喷了一口黑乎乎的血,接着缓缓的张开眼睛。
“啊,诈尸,诈尸。”
“什么诈尸,青天白日的诈的什么尸!”
“啊,活了,是活了。”
“他是谁?居然能够起死回生?”
在众人的议论、好奇声中,张大郎和张王氏相互看了一眼,接着二人极快的转过头。
见他们二人如此情形,上官澜心中越发有数,不由得冷笑连连。
因上官澜侧开了身子,所以睁开眼的张家二郎首先看到的便是站在他面前的张大郎,一见张大郎,张二郎立马吓得颤抖不已,更是张口虚弱说道:“大哥,别,别杀我。你和继母的事我不会和爹说的,真的,不会和爹说的。”
“哗”的一声,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难以将张二郎的话消化掉。
“二郎,你是撞傻了吗?胡说什么呢,既然没事便和大哥回家。大哥请医为你治病。”说话间,张大郎蹲下,作势欲去抱张二郎。
偏偏张二郎急忙往后退,一边退一边道:“大哥,别杀我,别杀我。我没看到,你和继母的事我真的没看到,大哥……大哥……”
如果起先觉得那张二郎的话也许是方方醒来脑袋还未清醒的原因造成的话。那现在呢,张二郎的眼睛很是清明,其内写满了惊恐,语句中更是充满了乞求。再联系着他话中的意思,围观的人便都明白了,不用再往后说,人们已经明白了一切。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于文浩官场多年,自是明白得再快不过,手一挥,道:“将张大郎、张王氏抓起来,押回大堂问审。”
张大郎和张王氏一下子都吓得瘫软到了地上。
“慢着。”
已隐约猜到了上官澜的身份,闻言,于文浩对上官澜自是不敢怠慢,揖手道:“这位公子,您这是要?”
“就在这里审。”
“您不是说这豆腐铺门前不适合做大堂?”
“既然你在这豆腐铺门前定我徒儿的罪,那便得在这门前替我徒儿洗清罪名。于大人,你方才偏信这张大郎、张王氏,定我徒儿的罪在先,是不是也要替我的徒儿洗清罪名在后呢?于大人,做人可不能偏心啊,特别是做为一方父母官,越发不能偏心才是。”
一迳说,上官澜一迳用方巾擦了手这才将小徒弟拉过护在怀中,再看小徒弟的眉眼又恢复了以往的熠熠生辉之彩,上官澜的心才舒坦了点。却仍旧说道:“于大人你瞧瞧,我的小徒弟方才都吓成什么样了,我都怀疑她以后的成长会不会受这件事的影响。若真受了影响,别说死一个张二郎,就是死十个张二郎,那都是该死。”
啊,如果说上官澜前面的话句句都占了理。但后面这话也太过霸道了些。难道别人的十条命也不敌你小徒弟受的委屈吗?
京里的人都不好惹,更何况是树大根深的逍遥王府。于文浩决定和稀泥,以避开上官澜那年少气盛的锋芒,于是讨好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这里说清楚一切,还令徒清白便是。”
于文浩也是人精,只用了‘说’字,倒也没用‘审’字。这话便说得过去。
其实审不审都无所谓,但凡不是聋哑人,但凡脑袋没什么毛病的,早就猜透了其中的渊源了。
但面子上的工作是要做足的。于文浩来到那个紧张的缩在天猛后面的张二郎面前,轻声道:“别怕。我本府在,你大哥伤不了你。”
不再惊恐的看着他大哥,张二郎看向于文浩,认出了他,急道:“于大人!”
“是,是本府。”
“于大人,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好好说,好好说,别急。说清楚了,有本府保你,你死不了。”
张二郎这才从对他大哥的恐惧中回过神,道:“昨晚上。我去大哥房中找大哥借笔,结果在房门外听到奇怪的声音。我以为大哥出了事,急忙踹开门,万不想就看到大哥和我继母一起从床榻上伸出脑袋……然后,然后,大哥飞快的冲下床,抓住我,威胁我不要将事情说出去。继母却从床榻上下来说留着我有后患,不如杀掉算了,免得浮掉今日的事。还说,留着我以后还得分一笔家产……”
随着张二郎一迳说,围观的人一迳议论纷纷:“啧啧啧,继母、继子私通,真是冤孽。”
“被人发现有一腿后还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后可独得财产。”
“不止啊。杀人灭口后还要来个污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还要来个污陷栽赃。”
“只怕后期便是毒死张老爷,从此这对奸夫淫妇独得财产真正做到逍遥法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