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的关于她父皇那段历史的书架前站定。

看到那本《东傲皇朝史志:靖安年》的书,武念亭随手抽下,翻开,就着昏黄的烛光,她看到第一页上记载着:虚元 年,天德帝驾崩,太子龙今朝即位。翌年,改元靖安,是为靖安帝。

“太子哥哥,说起来,父皇的年号一直用靖安,二十七年了,没变过。”

本在翻看其它书籍的龙世怀丢下书,凑到武念亭身边,道:“因为母后的原因。”

“母后?”

“你仔细想想。”

母后闺名林镜镜。

“母后……镜镜……镜安……靖安……”眼睛一亮,武念亭道:“是谐音,谐镜儿平安之意。”

“是。”

“父皇真是痴情。”

一边说着话,武念亭一边捧着书坐在一旁,细细翻看。龙世怀担心烛光太弱,连忙又从其它地方移了两盏烛灯到书桌。

龙世怀摆好灯烛再看,武念亭已翻到靖安三年的事了,只见其上记载着:靖安三年,秋,礼部侍郎林漠楼智斗外番,扬我国威,壮哉。同年中秋,逍遥王娶林氏女镜镜为妃,是为逍遥王妃。同年重阳,帝纳南澹公主李婉儿,是为贤德妃。

见上面写着她最亲爱的王爷伯伯,武念亭的眼睛一热,喃喃的道了声‘王爷伯伯’后,不再翻书了。

知道她这是想起逍遥王爷了,只怕是非常想逍遥王爷能参加她的大婚吧,可逍遥王爷至今没有消息……

看着脸色失神的小妮子,龙世怀坐在她边上,揽着她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的王爷伯伯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不是说过他答应过你的吗?别伤心了,对胎儿不好,嗯。”说话间,龙世怀轻轻的替武念亭拭着眼泪。

“太子哥哥,王爷伯伯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对不对?”

“是,他不会有事的。他是言出必行的人,更不会负我们的天珠。所以,他会回来的。还有啊,你怎么还‘王爷伯伯、王爷伯伯’的称呼他呢?”

“呃?”

“你都怀着他的孙子了,该改口叫‘父王’了啊。”

“我喜欢叫他‘老爹’。”临别之际的那一声‘老爹’之称不但圆了她多年的梦想,更在她心中生了根,认定她的王爷伯伯就是她的老爹。

看小妮子脸上重新浮起一片孺慕之情,不再似方才落寞失神,龙世怀笑着刮着她的鼻子道:“成,叫什么都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你就好心情的等着你老爹归来,唤他老爹就是。”

“嗯。”

心情重新好转,武念亭又开始翻书,正好翻到靖安四年那一页,上面记载着:靖安四年,春,逍遥王休妻林氏女镜镜。同年冬,太尉武长亭赈灾濯州遭盗匪袭击,亡。

如果说初时看到她的王爷伯伯和林镜镜婚姻不足一年便告亡很是唏嘘的话,但当看到她老爹武长亭‘亡’的字眼时,武念亭想起二郎山的浩劫,想起曾汪洋的死,想起她姥爷的坦荡胸怀……

一时间竟有种大彻大悟之感似的,她道:“我姥爷原谅曾家父子,原来我不懂,现在似乎懂了。”

“你姥爷是个活神仙。看透世间的一切,当然比我们都有长远眼光些。”

“再有眼光又如何,我这一出嫁,他又要孤独了。”

“你不是说要他和你一起住逍遥王府吗?”

“姥爷他……不愿意。他只说,想我的时候来看看我。再或者我想他的时候去看看他。”语及此,武念亭嘟嘴道:“女儿就是这点不好,出嫁了就是人家的人了。真不公平。”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不是不公平。龙世怀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

轻叹一声,武念亭又道:“我知道,姥爷不住逍遥王府是因为他舍不得武府。”

虽然上官澜不是太过讲究的人,而且很是欢迎武老爷子住在逍遥王府。但武府在,武老爷子要守住武府的根脉。颇了解武老爷子,闻言,龙世怀也为武老爷子叹息了一把。

“太子哥哥。你说,我和我师傅商量商量,将我这个孩子过继给武家,如何?”

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小妮子,龙世怀道:“很难。”

“为什么?”

“阿澜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懂他啊。”更何况是你和他的孩子,杀了他他都舍不得的。

“师傅什么都会答应我,我求求他,他肯定会同意。”

见她期待的眼神,不想打破她的希望,龙世怀道:“第一个,肯定不成。如果生得多,以后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好,我争取多生几个。”

闻言,龙世怀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到底懂不懂避嫌啊。”

“避嫌?”武念亭颇是不明白的看着龙世怀。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都长大了,你还以为和原来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谈这些事?”

小时候,她所有的秘密、糗事都愿意和她的太子哥哥分享,也只有他能够分享。如今,听他这语气,似乎是要和她生分似的。

念及此,武念亭很是鄙夷的看了眼龙世怀,道:“你是我哥啊。我干嘛要在你面前假正经。”语毕,她将头拱到龙世怀胸口,使劲的蹭了蹭,道:“趁着师傅不在,和你亲厚亲厚。”

龙世怀被她这么一拱,心都要柔化般,眼神也变柔和了,摸着她的头发道:“都是你师傅不好,总在我面前说什么要我和你避嫌的话。哼,搞得我也一天到晚谈避嫌的话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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