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缘醒了。

他知道他的缘缘醒了。

哪怕她的眸中依旧一如以往寒冰似的看着他,但只要她醒了就比什么都好。

“缘缘。”

“这是什么地方?”魏缘明知顾问。

“逍遥王府。”

“为什么在这里?”魏缘本想翻身而起,奈何由于睡了太长的时间,虽然她的精神活过来了,但身体并没有活过来,软软的动弹不得。

知道她想坐起来,东方二二细心的扶她起身,道:“你中毒了。”

闻言,魏缘的眼神故意从震惊到诧异,又从诧异转为欣喜,她左右看了看,道:“你方才说这是逍遥王府?”

“是。”

“阿澜救的我。”

很是复杂的看着魏缘,东方二二猛地抱住她,道:“不许‘阿澜’、‘阿澜’的叫,不许。”

“滚开。”魏缘尖声叫着的同时一把下死力推开东方二二,看着没准备而倒地的东方二二,魏缘又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抱我?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眼瞬时结冰,东方二二又恢复那个原来的诡谲的东方二二,周身弥漫着一股狂怒之气,预示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可是,因魏缘下死力推他,再加上她身体本就未恢复,牵动了脖子处被小青咬的伤口,血再度渗出来,看在东方二二眼中,他的狂怒之气瞬时湮灭。

魏缘不知她脖颈处在流血,只觉得肚痛难忍。她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尤其是这个叫东方二二的男人面前。为忍住痛不叫唤出声,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直往下落。

看着她捂着肚子而青筋突起的手,东方二二知道她此时身体中必经受着万般的催残。不是每个人能够承受得住两种剧毒在体内的较量的。

她熬得过去,这两种剧毒在她体内将达成平衡,然后相互制约。

她熬不过去,也许就只有死之一途。

她素来坚强,他坚信她能熬得过去。

她是缘缘,是那个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经历多少痛都不会哼一声的缘缘,他的缘缘。

他为之骄傲的缘缘。

缓慢的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床缘边,俯身而下,直视着她。

魏缘亦抬头看着他,丝毫不让。

“嫁给我。”

“不感兴趣。”

“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语毕,魏缘一愣。突地发觉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霍地她想起,不久前,她再见上官澜时说的也是这样的话,那个时候她强势的要上官澜娶她,而上官澜说的也是‘可我不喜欢你’的话。

这是报应吗?

她那般强势的对待上官澜。

如今亦有一个强势的名唤东方二二的男人对待她。

心底明明一柔,魏缘嘴上仍旧强硬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上官澜。”

“可他不喜欢你。”

“不关你事。就算一辈子都追不上他,就算嫁给念之,我也不会嫁给你。”

“念之,谁?”怎么又出来一个男人?东方二二眸中残忍之气丛生,心中已有将这个名唤‘念之’的男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心随意起,话中亦带着浓浓的杀气,定定的看着魏缘道:“我这就去宰了他。”

杀上官澜也许下不了手,但杀一个念之还是小事一桩。他要将所有挡他和缘缘姻缘路的人杀光,遇佛杀佛再所不惜。

看着东方二二眼中的杀气,魏缘不禁打了个寒碜。她相当了解眼前的男人,那是个言出必行的主。是个宁肯我负天下人只要我喜欢的主。

其实,她说的‘念之’就是林念之。她第一次看到林念之是他随着林镜之出使北极国的时候,晚宴上,她看到他正在努力的解决桌上的一应美食,而那些美食不乏还有林镜之不想吃的。初时她觉得他就像头豪吃海喝的猪,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在吃之前对食物会有所观察,然后再吃了它们,或摇头晃脑,或惬意享受。

其实,她对美食类的东西也是极感兴趣的,看林念之的吃相,她才觉得那些美食不枉美食之称。然后她坐到林念之的身边,听他介绍着各类美食典故。那一晚,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多东西的一餐。再加上她的姑姑是林府的三夫人,多少总带着点亲戚关系,于是后来自然便和林念之走得近。这么些年来,他们二人时常书信往来,很是熟络。

如今随口一说,她真不是想为林念之带来灾难。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东方二二彻底的死心,于是道:“念之是林府骠骑大将军的公子。”

“林念之?!”这样一说,东方二二倒有些映像了。还想起那个林念之是四时花季酒楼的老板。

原来不是虚构,而是真有这个人存在。东方二二灼灼的盯着魏缘的同时,突地低头,攫取住魏缘的唇。

这个男人又开始吃她的便宜了。魏缘懊恼中伸手去推,奈何身体虚弱之极,这一推毫无力气可言。

若在以往,要吻上她且吻的时间比较长的话,还得花一番功夫。可今天,东方二二毫不费力,而且魏缘的那一推倒让东方二二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是以,越发的吻得深、吮得狠了。

魏缘无力挣扎,只得恁了他为所欲为。

他一只大手托着她的脖子,一只大手托着她的腰,因太过使力,托着脖子处的大手处已感觉到了血的润湿。

直到吻得魏缘不能呼吸。东方二二才罢口。看向他满是鲜血的手。然后将手伸到她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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