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东方二二的世界中拳头代表着一切,魏缘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道:“成了,你可别添乱。”
在大堂内外都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龙世怀一拍惊堂木,道:“都住口。”
一时间,大堂内外同时安静下来。龙世怀又道:“东平王,东平王妃,请自重。”
公堂之上夫妻针锋相对实在是有失体统。东平王是怒斥自己的妻子小人肚量,而何津瑶是气丈夫不好生安慰她也便罢了,居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喝斥她。儿子也死了,丈夫如今也这样……越想越气,当然也就越哭越凶。
如果说初时觉得何津瑶死了儿子值得人同情,但如今这般扰乱公堂简直和泼妇无异。再加上她方才说的话也太令人难堪。龙世怀无形中便对她有了嫌恶。轻声道:“东平王妃,本殿方才就说过,有再扰乱公堂者一律轰出去,本殿已警告过你一次,而你置若罔闻。来人……”
龙世怀的惊堂木还没有拍下,武念亭高道了一声‘慢’。
“天珠。”龙世怀不明白武念亭为什么要为何津瑶说话。
武念亭缓缓的走到何津瑶面前,问:“东平王妃,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东方六六有私情,请问,是你发现的还是听说的?如果是你亲眼所见,请详细说明何时、何地。如果是你听说的,请说出传消息予你之人。”
看着武念亭迫人的冷意目光,何津瑶居然怕了,‘我’了一声后,道:“我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
“听……”似乎终于知道事情闹大了,何津瑶想了想,道:“听咏萱说的。”
‘哈’的一声,武念亭道:“原来是死无对证。成,王妃娘娘,那我再问你一句,龙咏萱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几年前,你救东方六六出御湖,急切间有了男女授受不清的举动。”
“原来是这件事。”武念亭仍旧定定的看着何津瑶,道:“龙咏萱说的你就信。那当年东方六六锣鼓喧天到逍遥王府感谢我师傅对他的救命之恩的事你怎么就不信呢?都说眼见为实,你看到的不信倒要听一些莫须有的虚的,请问,你就是这样当你东平王府的王妃,也是这样主持你东平王府的中馈的吗?”
随着武念亭的质问落地,东平王妃一个颤抖,跌坐到了圈椅中。
“还有,我想问问王妃。前番三国狩猎之时,东方六六救我于野猪腹下。前几天,又是东方六六为我洗脱被人换魂的传言。而今天,我要救东方六六于囫囵之中。在王妃眼中,是不是都存着什么私情呢?”
语毕,武念亭往大堂外横了一眼。这一眼一扫方才的笑意盈盈,大含千里冰封之意。将大堂外的一众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方才确实如此议论过。他们如此断定,那东平王妃想当然也会如此断定了。
武念亭再度回头,盯着东平王妃。道:“怎么?不说话了?是知道自己错了吗?我想试问一下王妃,如果那一年,掉进御湖的是你的大儿子龙耀宵,如果他不会泅水,在场只有我一人可以救他,你是求我还是不求?若你求,我以男女授受不清为借口拒绝,你会如何?如果因我不救你大儿子的行为导致你大儿子溺水而亡,你又会如何?”
语及此,武念亭倒退三步,转身看向大堂外的一众人,道:“诸位想一想,王妃会如何?”
魏缘接话道:“恨,肯定会恨死你。”
“哈”的一声,武念亭展手,伸着修长的手臂,道:“我救别人,她认为是男女授受不清。那我不救她儿子就是应该,是恪守了男女授受不清的戒律。她为何要恨我?凭什么恨我?”
语及此,武念亭又看向一众懵懂的、听审的人,道:“别只假设是王妃的儿子,假设是你们的孩儿落了水,我救是不救?”
“救,想当然应该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时候还管什么清规戒律。”有人接话。
一笑,武念亭道:“是啊。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时就是不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是想当然。诸位有没有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那一日,要葬身野猪腹下的是你们的孩儿,被污换了魂的是你们的孩儿,你们希不希望有一个一如东方六六般的人出面救你们的孩儿于危难之时?”
“希望,当然希望。”又有人接话。
“可是,这种你救我、我救你的大义之举在一些人眼中看着却是存有私情。请问,在这种一棒子打死的情形下,这世上,还有谁再出手救人?还有谁再出来声张大义?”
武念亭的连番迫问,问得大堂外许多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人都低下了头。
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必须见好就收。龙世怀更是一拍惊堂木,道:“天珠,今日是审东方六六的案子,和那些污你之言无关。请先解决今日之事,至于那些污你之人,它日抓一个审一个。”
龙世怀一袭话,将一众人吓得打了一个寒碜。
“是。太子殿下说的是。今日是审案。与此案无关的都不必提上台面。但我有句话,还需得和东平王妃说。”
语及此,武念亭却是再度走到何津瑶面前,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道:“我师傅曾经告诉我,如果有人泼我脏水,不要慌也不要急,而是要一模一样的泼回去。如果有人冤枉我,那我也冤枉冤枉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