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需证实了。
可是,乍听武念亭说江湖中的大人物居然是个女人,靖安帝有些傻眼。
武念亭坚定的点头,道:“女人,我敢肯定她是个女人。”
女人?
女人!
靖安帝心中一动,急问:“那她长什么样?”
“但凡我见她的时候,她都戴着幕离,所以,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面容。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这段时日,总听父皇说及母后的一些事。我越来越觉得母后的言行和我的启蒙老师也就是江湖中的大人物的言行有颇多相似之处。所以,所以我觉得……”
靖安帝激动的接话道:“所以你觉得那个江湖中的大人物就是你的母后?!”
武念亭再度点头。
“走,上岛。”靖安帝有些迫不及待了。
“父皇,别慌,别慌。”
夜很深了。
未央湖上,只闻偶尔的、浅浅的滑水声。
月淡星疏,湖面比较阴暗。但也能约摸看出简单的竹筏上两个黑影,一坐、一立。
站着撑筏子的是靖安帝,坐着享受的是武念亭。
“父皇。如果江湖中的大人物果然是母后的话,您可千万不要激动。”
“嗯,好。”不激动是假的,他现在撑筏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便是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和我说说,她对你说过什么话?”
“嗯,比如说,我的口头禅,那句‘我姥爷是当朝刑部尚书武必,我老爹是东傲历史上最年青的太尉武长亭,我老妈……呃,听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说,我老妈是这个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女子,所以,头疼得我老爹先到阎王那里报到,替她打通关节去了’的话,就是她教我说的。”
是吗?是吗?他原来不觉得,如今将一切联系起来后,才感觉原来如此。靖安帝问道:“还有呢?”
“也是她告诉我,以后碰到了太子哥哥一定要死死缠住,她说太子哥哥会当我的大树。还说指绾搴昧耍只要太子哥哥成了我的大树,以后我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东傲国没人敢欺负我。”
大树底下好乘凉,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是了,是了,一如他的镜儿小时候一旦惹祸就总喜欢靠着他,躲在他的怀中,叫嚷着‘大树底下好乘凉’之话。然后从他这里骗尽吃喝,仗着他撑腰免受责罚。靖安帝的眼中泛起泪花,道:“还有呢?”
“嗯,她还告诉我,说父皇一见我肯定会喜欢,而且父皇可以当我肆意妄为的港湾。比太子哥哥那棵大树还要浓荫十倍不止。”
是了,是的,他的镜儿从小祸事不断,一生都希望找大树依靠,然后希望大树为她遮风挡雨。后来,他有幸成为她的大树,而她也毫不手软的将他这棵大树利用得彻底。最后,即使是他不在她身边了,她仍旧回来告诉他‘今朝……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大树,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即使现在我不在你的身边,但你这棵大树却已扎根我的心底,永远不会死去,永远不会干涸,因为,我会用心血来灌溉着它’之话。
“也是她告诉我,见了外婆、外公一家要一如太子哥哥的称呼称呼他们……”
原来,他的镜儿一直通过武念亭的嘴在告诉他一件事,她活着,一直就活着。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靖安帝的语句颇是哽咽:“镜儿,镜儿,你的用心是何其良苦。可我直到现在才发觉,对不起,对不起……”
想见到他的镜儿的心是那么的强烈,靖安帝加快了撑筏子的速度。
很快,湖心岛隐约可见。
只是,湖心岛上好暗,一盏灯光都没有。
“是都睡了吗?”靖安帝因了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会啊。原来就算都睡了,也会有风灯亮着的啊。”武念亭很是疑惑的起身,看向湖心岛。
靖安帝加快了速度,很快,竹筏撞到了土地,二人急忙先后蹦上了岸。
武念亭的方向感极佳。率先往院落群冲去。
她恍惚记得这里的院落都特别的古朴,特别的美。
可如今,每一座院落都空极,就像年久失修般的,许多院门推开的时候,满地落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长时间没人打扫所至。
推开熟悉的大人物的院落,一样的,院子内积满了落叶。
她不信,往她熟悉的屋子跑去,推开屋门,屋内都结着蜘蛛网。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靖安帝有些焦急的推开另外的门,空的,仍旧是空的。
“她曾经告诉我,未得她的允许不得带任何人进桃花源。否则,桃花源就会像晋时的桃花源般消失。莫非,她在怨我。”
闻言,靖安帝道:“不可能,不会的。她根本不知你会带我来这里。而且依这里的灰尘和织网来看,至少有半年的时间没人打理了。”
是啊,难道启蒙老师半年前就算定她会来这里吗?不可能。
“对了,桃花源。父皇。我们去桃花源。那里有许多桃树,而且有一棵最大的桃树,它每年都开紫色的桃花,被这里的人认定是圣树。现在正是桃花开遍的时节,那里肯定有人守着。”
语毕,武念亭拽了靖安帝的手,直往桃花源方向跑去。
近了,近了。
看着眼前的景像,武念亭彻底的呆住。
靖安帝大步上前,围着一棵棵倒在地上的桃树看来看去,最后,站定在一棵需要七八人手牵手才能合抱的桃树桩前,看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