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彻搂着谢梓谨往外头走去,走到唐卜驿身边的时候,谢梓谨停住了脚步,她高高在上,低头嘲讽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唐卜驿,用着轻轻的声音朝着他说道:“唐卜驿,你真以为自己的算盘打得好吗?想要从我入手得到谢家?呵呵……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你配吗?”
说完,她便拉了拉沈兰彻,跟着他离开。
“谢梓谨……”唐卜驿被谢梓谨的一番话给刺激的双眼阴鸷的通红,一动不动地逼视着两道远离的身影,被羞辱而仇恨的眼中几乎要迸出可怕的火花。隽秀温和的面庞因为被谢梓谨没有婉转的直接戳中内心深处所思所想而变得的愤怒,不停地抽搐着,整齐的牙死死的咬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滚……”见还有散去一直看着好戏的记者围攻过来,唐卜驿迅速的站起身,想要忘掉刚才的落魄,温润的神情早已被怒火燃烧的不剩丝毫,他恶狠狠朝着一群记者环视过去,威胁道,“谁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他在升州混不下去……听到了没?”
烙下狠话,唐卜驿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谢梓谨坐在车里,望着身旁的人,他的出现对于她而言是多么大的惊喜,望着他完美无缺的侧脸,她一时间被住了,见沈兰彻转头过来看她,谢梓谨这才收敛了赤裸的目光,想到之前在拍卖会上主持人交给她的盒子,谢梓谨低头,慢慢的将绒盒打开,望着里头孤寂横躺的冰冷冷没有温度的戒指,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戒指太贵了!”
说着,她便想要将戒指还给沈兰彻。
“不贵。”沈兰彻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戒指,而后望着谢梓谨,慢慢的说道,“这戒指本就是沈家之物……只是多年前因为……因为一些原因遗落在外,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再次看到,想来是天意!”
“这女戒我用不着,你戴着。”沈兰彻没有告诉她,这枚戒指每一任是沈家家主送给妻子的婚戒,也是每一任沈家女主的标志。
“那,我先收着。”谢梓谨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推辞,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收了,郑重说道。
转过头的沈兰彻,便见她低着头,她的脖颈很美,白皙、嫩滑,让人不自觉的便想要抚摸一番,散落耳鬓的几缕发丝,叫她伸手随意的别在耳后,那不经意之间散发着诱人的神情。沈兰彻收回了视线,认真的开着车,嘴角却是满足的翘了起来,神色之间也是温和清浅了许多。
小小的空间,洋溢着甜蜜的气息,叫人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手提包内传来手机铃声,谢梓谨伸手打开,取出手机,瞥了一眼亮着的屏幕,她朝着一边转过头来看着的沈兰彻说了一句“是池二打来的”。随后便接了电话。
“梓谨,你现在有空吗?”池铭玺在接到手下人抓到林中神秘人的消息之后,便立即给谢梓谨打了电话。
“有,你是有什么事情?”
“林中人已经抓到,你看什么时候过来?”
“抓到了?”谢梓谨不自觉的声音便高了起来,而抱歉的看了一眼旁边还开着车的沈兰彻,这才平复了下来,继续问道,“在哪里?我这就过来。”
“花园区滨城路88号,需要派人来接你吗?”池铭玺点了点头,将地方报给谢梓谨,想到地方她可能不是太熟悉,于是好心的问道。
“我知道了,不用了……”谢梓谨“嗯嗯”的回应着,见池铭玺问道,她不自觉的便朝着身边人看去,望着他,不自觉的浅笑了起来,这才说道,“兰彻和我在一起。”
“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你们。”池铭玺笑了笑,便挂了电话。
“兰彻,我们先不回家了,去花园区滨城路88号,池二说他把人抓到了。”谢梓谨挂了电话之后,便对沈兰彻说道。
“好。”沈兰彻没有疑议的点了点头,伸手在屏幕上输入了要去的地方,将路线改了。
·
“你们是谁?”清醒了过来的蓝贺明看着眼前人,慢慢的动了动嘴,他的声音十分的难听,就好像喉咙被烫烧过一样,他的神色没有慌张,依旧是很平静,他朝着几个人打量了一番,都是年轻人,不过他都没有见过。
蓝贺明自以为自己已经将一群人都给甩掉了,他在房间里呆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彻底放下了心,直到夜里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才发现房间里头已经没有了储粮,于是准备开车到外头觅食,却没有想到车刚开出小区外头没有多久,便叫人给拦住了去路。对方毫不客气的拿着铁棍便将车窗给打破,猛地便朝着他的头敲了一下,接着他便昏迷了。直到被冷水泼醒,蓝贺明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是谁?为什么监视谢家?”
池铭玺没有看着被绑着的人,眼中不自觉的便闪过丝丝的厌恶,看着眼前一张脸,实在太过恐怖,他的脸凹凹凸凸的,布满了疤痕,甚至隐约之间能够看到颧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异于常人,是凸出来的,就像是周围的脸皮子没有了一样,孤零零的凸着,十分的诡异,叫人看着便想要恶心呕吐,胆子稍微小一点的人可能第一眼便会被这么一张恐怖诡异的面容给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