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王明渊见佣人上前,于是理所当然的将手臂间的外套递给她,侧头抬眼朝着楼上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回了话,便踏步而上。
卧室的门大开着,王明渊还没有走进去,便听到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他停了脚步,朝里头看去,只见母亲一脸苍白的半靠在床头,家庭医生正在跟她说着些病情方面的事情。
直到家庭医生说完话,王明渊才示意的伸手叩了叩房门,走了进去。
刚刚王嫂带着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张清感觉有些奇怪,一问之下,才得知是儿子刚刚打电话回来,佣人忍不住告诉了他,儿子担心她的身体吩咐了叫医生过来给她看身体,虽然对于佣人不听自己吩咐,私自告诉儿子她的身体状况,但是想到王嫂说的儿子一会儿就回来,她也就忽略了心里的那一丝的不满,一心的期待王明渊回来,让她瞧瞧许久没有看到的儿子可有哪里变了!
“明渊,你来了。”张清听到叩门声,立马朝门口望去,便瞧着自从大年初一过后便没有再见过的儿子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她有些激动起来,刚刚才缓下去的咳嗽声顿时又起。
“妈,您身体不好,姐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王明渊走到床边,看着血色全无,时不时苦着个脸咳嗽的张清说道,转而想到退到一旁的家庭医生,于是侧头看着他,颔首一番,对着王嫂吩咐道:“让你辛苦来一趟,王嫂,送陈医生下去,吩咐让司机送一程。”
“是,二少爷。”王嫂微微弯身,随即朝着家庭医生说道,“陈医生,这边请。”
家庭医生见状,便收了随身携带的盒子,王嫂见状,上前替他拎过盒子,带着他离开,不忘将房门关上。
充满刺鼻药味儿的卧室,只剩下母子二人,王明渊走到一旁,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
谁也没有说话,一片静谧,气氛有些怪异。
张清望着王明渊,只见王明渊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自己瞧,那神色,好像是要瞧出一朵花儿来,只是他的目光有些深邃,叫她看着不知道为何有种说哪儿便哪儿不舒服的感觉,终于忍受不住他那种怪异的,打量的目光,张清率先打破了寂静,出声说道,有些自嘲味儿:“明渊,我没有什么事儿,多吃几服药就好了。你也知道,妈这病也就这样了!”可能是常年的生病,经常的咳嗽,她的声音不高,还有些沙哑。
王明渊瞧着张清的眼睛没有转移,他看她,看了许久,就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誓要将她看个透彻。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妈,你这病几年了?”
“妈也记不清楚了,十多年该是有的!”张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动了动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却是摇摇头,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原来都十多年了……”王明渊喃喃自语,见张清愈发迷茫的看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都十多年了,怎么这病就没有看好呢!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检查,妈你也没少做,医生也没查出个究竟……您怎么就治不好呢?要不然,过两天,我陪您到医院再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究竟是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