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大口的喘息了几次后,便看向柳相国,喊,“爹!你看这个人……!”
“惠蓉,不得无礼,听爹的话,赶紧回宫!”柳相国忽然厉声而道,使得柳惠蓉气得都快掉泪,随后气哼哼的跟着侍从离开了。
待有些吵闹的柳惠蓉离开后,柳相国才将眸子转向眼前之人,蹙紧眉头,道,“你为何这时候来我府上?”
“呵……这时候不来,又岂会看到柳相国慈父的一面。”那人幽幽而笑,随即冷语道,“你要我办得事情,都已经办妥,三日之后,便会掀起一阵巨大的暴风。”
“很好!”柳相国忽然说道,随即从椅子上坐起,背着双手左右踱步,最后才站定,面向那人道,“若是这次成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相国大人只要遵守与我的约定即可。”那人冷笑,说道,“不过,相国大人还真是阴险毒辣,果然不愧是‘国之栋梁’。”
“多余的话,你给我收回去。否则,你想要的那个人,就会提前死。”柳相国冷笑。
那人忽然凝重气息,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别忘了我知道你那么多东西。若他死,我会要相国你陪葬的。”
“哈哈哈……”柳相国大笑几声,“你还是,先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再。不送。”
那人愤愤的甩开袖袍,又将黑帽戴上,随后便带着一身凛冽离开了相国府。
在走出大门的一霎,那人转了眸子看向还站在大堂中央看起来心情甚是愉悦的柳相国,他勾唇一笑,似是有什么东西从袖口流出,看似是一个小簿。
随后,那人便走了,仿佛鬼魅那般消失在了夜中。
唯有大堂中央的柳相国,静静的吸着这夜晚的气息。
三日后,敢与他作对的人,便会尽数消失。
到时候……谁生谁死,必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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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凤阳宫。
天还没有大亮,慕晴便缓缓睁了眼睛。
她睡了多久了,好像从用过午膳后,就睡到了现在,还真是将觉都补足了。
一时间,她当真有些摸不着头绪,只是朦胧的看着自己睡着的地方。
床帏纱幔,精雕玉顶,所有的一切都古香古色。
慕晴再度闭了眼,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再度睁开。
她每次醒来,都好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
没有皇宫,没有生死斗争,没有孤立无援……她真的很希望,醒来之后是平日里站姿笔挺的小战士,希望是吃部队里的大锅饭,希望偶尔和大家一起的军歌嘹亮。
看来,什么都没了,还是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这步步为营的宫廷之路了。
慕晴再度长长的吸口气,随即便想撑起身子。这一夜都保持着一个趴在那里的动作,着实有些难受。
不过,或许是那创伤药确实不错,至少过了一夜,稍稍没那么疼了,也多少可以轻微的挪动了。
而就在慕晴刚一动弹之际,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重,于是转头向着另一个方向看去。
可这一看,她却冷不丁的僵硬在了那里。
面前,那平日里总是冷如冰霜的俊颜顿时出现,而且……
慕晴的心顿时一缩,总觉得大早上一醒,就变成了悲哀的开始。
北堂风,竟然还没走!
而且,竟然还紧紧的拥着她。
也是,他也和她一样,前天一夜未眠,再加上昨天照顾自己了一天。
原来,这个看起来好像连觉都不用睡的家伙,究竟还是人啊。
慕晴无奈的笑笑,转了眸自看身上的重物。
只见北堂风双手紧紧拥着她的身子,甚至一条腿还有些不老实的搭放在她的腿上,仿佛想将她牢牢锁住,不允许她提前逃脱。
同时,连身上的xiè_yī,都有些凌.乱,而且还隐约可见那麦色的肩头。
慕晴深深吞了下唾液,眸中又多了些凌.乱。
上天不公,如此俊美之人,就算熟睡,却还是让外人垂涎欲滴。
如此相貌,根本就是罪孽!
然而心里骂归骂,慕晴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回了头,看向北堂风的睡颜。
他那仿若深藻般的墨色长发,若有若无的垂落在他那浅麦色的脸上,那倾世俊颜,似是被那几缕长发略微遮掩住,却多了些朦胧之美。而那双微粉的水润之唇,此刻微微开启,带了些蛊惑之感。
忽然间,想起了几次被这个男人强吻的画面,使得慕晴浑身打了个激灵,紧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那样的回忆,还是少回想几次的好,免得以后忘不掉。
就在这时,天色开始缓缓变成了幽蓝之色,外面的些许鸟儿鸣叫声逐渐的飘入凤阳宫。
慕晴眸子一转,似是约莫的算出了时间。
于是用手轻轻推了推北堂风的胳膊,道,“皇上,别睡了,去上早朝了!”
见北堂风只是略微的蹙了眉,使得慕晴真的胸闷气短。
要不是她不能随意动窝,她才不会躺在这里任由这男人折腾!
她究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什么?
她和他不是水火不容来的?
他现在抱着她睡的很熟,而她则在他旁边催促他起床。
这……这不根本就是一对新婚夫妇!
慕晴猛的甩头,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身体动不了,所以胡思乱想的太多了。
可就在慕晴停滞的这一瞬,北堂风却好似梦见了什么,眉头猛的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