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先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用力的摇摇头,拉回了自己的意识。
无论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策略定好,原本填充国库在她脑海里也只是个雏形,现在便要将每一个因素,原原本本的想出来,稍有差池,满盘皆输!
要如何,在对着蓝瑶儿瞒天过海的情况下,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今夜,必出结果。
想罢,慕晴便将身后的椅子扶起,开始在桌上的纸上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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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殿,深夜。
窗口处,隐约有月光洒入,映照出了一片暗蓝。
这时,北堂风一步跨入房中,望着那依旧有些焦急的军机处的李大人,便直接向前,低声对着他说,“那封信的事,先不要告诉户部。”
“可是,可是这军饷之事……”李大人有些着急的说,而在看到了北堂风倏然侧下的眸后,便紧忙说道,“是这样的,在军营时,左将军也叮嘱了微臣,说是如果一个月军饷不到,恐生祸乱,让皇上无论如何要将军饷调拨,他也会想办法压住。”
“一个月……”北堂风轻轻的闭上眼眸,似乎是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可就在这时,李德喜忽然在外面大喊,“皇上,户部侍郎田大人求见!”
一听户部,北堂风的眸子再度一缩,随即看了眼李大人,而后说,“你先退下,明日再去趟兵营,告诉左寻,说要他尽量稳住。”
“微臣遵旨。”李大人说罢,便悄然退去,换来了与李大人神情完全不同的户部侍郎田大人。
当李大人及田大人交臂而过的一瞬,李大人似乎也有些闪躲,随即便匆匆离开,使得田大人忍不住有些纳闷,但也没顾忌多想,紧忙加了几步向着北堂风走去。
当他停在北堂风面前时,李德喜也随之而入,并将房门稳稳关上。
这一刻,北堂风迅速收起了先前的凝重,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先是打量了下田大人,随即便道,“爱卿一脸喜悦,当是有什么好事。”
田大人一听,脸上更是推起了笑容,小步上前,道,“微臣叩见皇上……”
“行了,说正事。”北堂风有些不耐烦的摆动了下手。
“哦,呵呵。”田大人听了话,又紧忙站起,而后说,“托皇上鸿福,上次当知道国库紧缩,却无人提出解案的时候,微臣在家彻夜难免,为了能够造福百姓,为了能为君分担……微臣终于想出了一点点的小法子,希望能当真为皇上分担些忧愁。”
田大人说着,便将一个小册子双手递交给了北堂风。
北堂风先是蹙眉,随后低头看去,并用指尖稳稳接过,随即翻开。
当看到里面的几条策略的时候,北堂风安静而沉没,眉头却愈发的紧。
这些计策,虽然看似精妙,却慢慢都是漏洞,根本不能解任何的急。
于是北堂风便合上,安静的望着依旧是一脸欣喜的田大人道,“你身为户部侍郎,不应先将其交予户部尚书,为何直接在此深夜求见交予了朕?”
“啊,皇上,只是微臣觉得,户部尚书已经年迈,或许对这些策略并不看好,因为怕耽误了国事,于是微臣不得已偷偷来找皇上,进献此法,望皇上笑纳。”田大人说着,脸上再度堆起了盈盈笑意。
“田德志,你此计策朕已看过,但朕不予评论,还是按照规矩,交给你的上级为好。”北堂风说着,便将册子放回了田德志手里,使得田德志脸上一阵铁青。
“皇上……”田德志追道。
“退下,朕有些乏了。”北堂风低语,将身子缓缓背过,使得田德志再没可说,只得灰头土脸的又走了。
田德志一边走一边嘟囔,在路过李德喜的时候,他稍微挂了笑,但还是很不悦的推门离开了这座厚重的宫殿。
可当他前脚刚一离开,北堂风便蓦地咳嗽了两声,身子有些不稳的扶住了桌畔,看在李德喜眼里,又是一阵疼惜,于是紧忙上前相扶住,问,“皇上,身子要紧。”
“朕没事。”北堂风似是极度排斥被当做身体不适之人,于是用手稍稍挡开了李德喜的搀扶。
“不过,皇上,奴才实在有些不解,若是真有法子,为何不用,明明军营还有不久就会告急。”李德喜不解的问。
北堂风看向方才田德志离开的方向,眯住眼睛问道,“田德志,此人急功近利,越主而报,且好大喜功,但从方才的计谋看来,却又才疏学浅。此人不可重用,所以就算他方才的计策可用,朕也会挡开,更别说他手上的计策,根本就行不通。”
“原来如此,似乎大人们之间是有流通过这样的说法,说田德志有些好大喜功。”李德喜说着,却还是蹙动眉头,问,“可是,皇上,调拨款项当是户部,又为何不能告诉户部尚书。”
“你想看到,明天一早,朕的所有爱卿都跪在明阳殿,联名上奏朕,废后吗?”北堂风冷声而道。
“啊……这……”李德喜听后,也开始变得心急如焚,“可是,这怎么办……”
北堂风淡淡而笑,轻拍了下李德喜的肩,然后径自坐在了案前的椅子上,轻咳了两声,随后说道,“如何填补国库,朕已经拟好了方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用。”
说着,他便将一张纸轻轻放在案上,而后说,“这张纸上的东西一旦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