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沉默，只是看向了别处，而这无声的回答，却令锦凌更加无法呼吸。
其实，她是不是要死都已经无所谓了，但她最害怕的，是当她死的时候，会成为那个人心中的负担。
死了，便不想祸世了，更不想再让他难过。
“哎呀，这才几天，会调出来的。尚末齐可是个天才。”秦羽笑道，上前胡乱的揉了把锦凌的发，随后抓了她的腕子道，“走了，去看看那昏官给你送什么东西赔罪，如果不好，我帮你丢还给他。”
言罢，尚秦羽便拉了锦凌一路走出，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借下袍子给锦凌盖上，号称是怕万一冻了她，再被尚末齐断了子孙后代。
锦凌轻笑，跟着他走出别院，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几天没进来住了，可别忘了这地儿。”秦羽笑言，先一步进入其中。
锦凌顿了步子独自站在门口，双眸透了些疑惑。她看看四周，指尖划过院墙，半响，道了句：“这里……真的是我住过的地方？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羽即刻刹住了步子，满脸讶异的看向锦凌，“你不会真忘了吧，才几天罢了。”
锦凌收回手，干笑两声，说道：“可能是我本来就对这里记得不深刻吧。”
她拉了拉袍子以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心中却仍是一片狐疑。
为什么她每每回忆这个地方，脑中都会变成梦中那一片冰冷的漩涡，让她好难受，好难受。
“你啊，休息的太少了。”秦羽冷哼一声。
刚要转身，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哭喊：“姐，姐！！！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这哭喊，还有那不安的语气，很明显是陆小姚那单纯的丫头。
秦羽转过身，扬起手才刚要唤一声名字，却忽然见到锦凌猛的擒住小姚的手，而后将她不客气的锁在身前冷冷的说着：“你是什么人？谁是你姐。”
一言落，尚秦羽的眼瞳微微动了一下，悬空的手亦缓缓垂了下来。
锦凌看了眼秦羽，又看了眼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的小姚，先是疑惑，但接下来，就被头上的一阵剧痛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