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雨抬眸,双手接过信笺,“卑职遵旨。”
说罢,江听雨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北堂风才静静靠在了雕椅上,俊脸上显出了一份疲惫。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唯有听天命了。
而且,他也再没耐性与苏慕晴周.旋了。
本就该如此,本就该,斩断心中那不该有的情丝。
这时,门口的李德喜端着一碗粥进了飞霜殿,轻轻放在北堂风面前道,“皇上,您一天都没吃什么了,喝点粥。”
北堂风只是默默的看了眼那粥,并未理会,而后仿若自喃般的说,“李德喜,你说,朕在皇后眼里,究竟是怎样的人?”
李德喜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紧忙说,“当然是,当然是爱国爱民的九五之尊……皇后一定是深爱皇上……不然也不会……”
“不然也不会如何?”北堂风接道。
“不然也不会,也不会怕皇上着凉而为皇上盖披风……”李德喜说着,还不忘小心窥探北堂风脸色。
“刚才的披风,是她盖的吗?”北堂风拿起被李德喜一并带来的披风,脸上却无喜无悲。
“是啊皇上,您看皇后……”
然,就在李德喜连话还没说完之际,北堂风却笑了,顿时将那披风撕成两半。而后,他蓦然起了身,将那破碎的披风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扔在了大殿上空。当那明黄的丝缎若雪般飘下之时,他用着几近冻冰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摆驾,萧阁宫。朕已经让惠蓉,等得太久了。”
说罢,北堂风便踩过那坠落在地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向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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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的上官羽应着苏慕晴的要求来到了一座府宅门前,刚要进入,忽然见到一抹修白的身影。
上官羽顿时警戒,侧过身子靠在墙边。
他轻轻转眸,看向那也从同一方向所至之人。
此人一身白衣,看起来若梦若幻,在他的身上,缠着一条硬质蓝带,一见便知里面镶嵌了软剑。而他相貌俊美,但略微有些苍白,长发高束,随风而动,好似这夜间无声而至的雨滴。
江听雨!
上官羽蹙眉,更是增加了一分警戒。
江听雨为何在此?因为他在,那必然说明……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连人都见不得。”当脚步落定,江听雨忽然淡语,声音仿若飘零,悄然入夜。
“啧。”上官羽撇了下唇,而后转身走到江听雨面前,冷冷的望着那与自己几乎截然相反的男子,“我是狗没错,但你也不过是皇上养的一只孤魂野猫罢了。”
“你没听过,狗,向来比猫死的早吗?”江听雨勾唇,眼眸瞥向上官羽的腰间信件,“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上官羽眯住眼眸,“不劳你提醒。”
江听雨冷笑,向前垮了一步,刚好站在上官羽左侧与他反向并排,“今日有事在身,还要急着复命。故而不与你多做纠缠。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江听雨便与上官羽擦肩而过,逐渐消失在了这府宅之前。
上官羽抿住唇.瓣,脸颊不由的抽.动了几下。半响,他抬头看向那府宅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此次,两者必有一败。
只看这人,择谁之道而行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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