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女儿!”
无论从气势修为来看,魏宗河都理所当然的是这雪族的族长,炎尊见正主来了,狂喝一声,便炎气全力催出,一道热风直吹向魏宗河。
一族之长,又跟炎尊同是破虚境,哪会惧他。
刘浩不插手,事情便好办。
魏宗河单手举掌,掌心便抓住一颗万年冰石做成的法印,往那热风就扔去。
一瞬,热风便化成了冰雾,这雪族的法宝,又怎会是好对付的。
冰印更穿过冰雾,直接砸在炎尊手掌上,饶是有炎气保护,手掌还是覆上一层薄冰,痛得炎尊心头大叫,想这雪族族长也不算弱手。
可事关女儿,好不容易找到她下落,哪能一招之下就算。
炎尊不单不后退,等那冰印往回荡去,他也扬出一个法宝。
竟是真火炎龙幡,这东西比含有天火元精的天火炉也就稍弱,可正是对症,对付那万年冰印再好不过。
一条火蛇从幡中飞出,口中吐出炎炎真火之气,冲上去就绕在冰印之上,如是缠了一条缎带。
那冰印一下飞不回魏宗河手中,魏宗河也知道不妙,举掌便往空中一拍。
无数的雪花从地上飞起,在那火蛇外围又绕一重,看似跟雪儿先前的一招差不多。
“这‘万花飞雪’,小姐自是不如族长。”马爷被陈冰剑扶到雪儿和刘浩身旁,被踹了一脚,却是老尔弥坚,只是嘴里有些血水。却是死不了。
想马爷修为已差了炎尊数个境界了,还能硬挡一脚不死,也能算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刘浩边看场中边伸手挽住雪儿的细腰,那数日前在雪族离别时,若有若无的情愫。终于在缓慢发酵,怕是经不得多时也终会走到那一步吧。
却不去多想那些,只是总会不自觉的去感受指尖上传来的软棉温润,将她身子便揽得更紧。
雪儿心下也在敲锣打鼓,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怕刘浩又会离去,竟也将手慢慢的攀到他那熊腰上,身体靠贴得更近。
场中打得如火如荼,这边却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连马爷都咳着血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在笑,陈冰剑却不敢去看。他地位低下,跟雪儿天壤之别,又不像那欧阳冰,连一丝想法都不敢有。
蓬!
数十丈的雪地被烧化,一滩雪水被融了又冰,炎尊和魏宗河这两位破虚境强者都是既无奈又狼狈。一个被冰得满头满脸都是冰碴子,一个被烧得头发胡子都焦了不少。
那块冰印也缺了数个口子,而那真火炎龙幡更是被冻坏了一角。
“你这老不死的。敢关我女儿,我今天就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救走炎姬!”
“你想救就救。你把我这雪族地界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就孤家寡人一个,我这族中实力稍弱于我的还有十人之多,到时一涌而上,你能活下来就算奇迹!”
“卑鄙!你竟敢打这龌龊主意,要倚多取胜!?”
炎尊大怒。可心中也很忌惮这灵气比冰尊还要寒上一些的魏宗河。
“哼,你来我这地方就先动手杀了我族中一人。以强凌弱,以大欺小就有道理了?我不光要倚多取胜。还要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轰!
数块冰柱突地从地上升起,每块都高大数丈,一块块如水晶一般的映照在那炎尊脸上,让他眉头狂跳,不知这魏宗河搞的什么玄虚。
“这是……‘冰化万物’!”雪儿惊喜道,“爹什么时候炼成这招了。”
“你爹中毒后恢复如常,就有所领悟突破!”马爷笑呵呵地说。
轰!咔!蓬!
三声诡异响动,那数块冰柱突地裂开,数柄冰剑从中飞出,奇寒无比。地上积雪瞬间变成冰块,那数柄冰剑在魏宗河手指指引下,冲向炎尊。
“‘炎炎圣火’!”
炎尊一喊,将那幡旗一摇,却在眨眼间后,看到冰剑刺破幡旗冲到身前,立时魂飞魄散,不惜灵力地在身前铸起一道火盾。
可为时已晚,数柄冰剑撞在他身上,灵力险些被撞得溃散,人却是在胸前被刺破几处伤口,更有无数寒气入体,令炎尊直打寒战。
魏宗河也不好受,运力过猛,灵力消耗巨大,按着腿就去摸药丸。
炎尊受伤,心头狂怒,想是来的时候,心中所想要将女儿救出,更要将这雪族烧成雪水,将这一干人杀个干净,谁知会惨败成这样,顿时从地上强压住伤,一道火浪从他手中射出,直奔毫无防御力的魏宗河而去。
“族长!”
刘浩眼眉一挑,手中天行剑噌地出手,一招星痕硬挡在魏宗河身前,将那火浪击退。
人也拉着雪儿到了魏宗河身旁,雪儿扶住父亲,就怒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炎尊万念俱灰,本想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想被刘浩这个同门坏了好事,眼瞳灰沉沉的,喟然一叹:“生死之战,哪有什么趁人之危的说法。你倒是找了个好男人,可怜我那炎姬了……”
举起手掌,余下炎气尽要往天灵盖灌去。
一个人影一晃,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炎兄,打不过就自杀?你歇歇吧,先将炎姬救出来再说。”
魏宗河服下药丸,运转数个周天,便站了起来:“你既是那炎姬的父亲,就随我来,你杀我族人的事,我先不提,你那女儿犯下的事,你却要给我个交代。”
“我女儿又犯了何事?你们无故将她关了数年,还不够吗?”
魏宗河怒道: